曲流殇可怜着一张脸,浑身上下用尽力气控诉这人刚刚的冷血无情,但还是不情愿的往那边挪了挪。
“你控制点。”刚把人烛台上的蜡烛拔了的晏华予回头嘱咐,“别不小心把你异火放出来。”
曲流殇昂了声,不满的嘟囔,“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很纯熟了。”
曲流殇是极其少见的单系水灵根的丹修,甚至还有世间从未出现过的水系异火。
简而言之,就是修真界的一大奇迹存在。
嘟囔着的曲流殇相当自信的随手一扔。
被水淋了个透心凉的秦滟楼:……
听到巨大水声,意识到自己作大孽的曲流殇扭头就要跑,结果被人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无助的扑腾半天,只是原地打转。
因为经常拎人脖颈已经练出来的秦滟楼阴恻恻的,舔着后牙槽笑得那叫一个普渡众生,“你是想被物理超度,还是灵魂超度?”
你要是不愿听唠叨,在下倒是也略通拳脚。
虽然听不懂小师叔在说什么,但某人感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曲流殇的四肢无力垂落,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
他的师哥师姐已经瞬移远了,捧着果盘仿佛要给他送终。
“其实吧,这事我能解释,是我刚刚太激动了……啊不是,是我太紧张了,我这不是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嘛。”
扑腾半天再次失败的曲流殇,被汹涌的悲伤击打。
感觉自己就像那翻不了面的王八。
尝试开始第三次的自救行动。
在用力扑腾时,身后的力道却突然松手,惯力作用下,某人直接飞了出去。却不知是踩到了哪个角落里被踢出来的不明物体,当即脸着地来了个亲密接吻。
“扯平了。”秦滟楼拍打一下自己的手心,从一侧拿出被冲洗净的碎布片。
竹叶纹。
这花纹,可真熟悉啊。
·
曲径通幽处,远琐事喧嚣。偶得琴声一两,以草木入药。
院口有两石塑,闻人声之时,举戟相对。
“这是?”十长老显得有些不解,但难得的停在原处。
张家老奴迅速跟上,“这是我家小公子的院子,他自幼体弱,鲜少出门。老爷怜惜幼子,就筑了这处庭院以供他休养。”
十长老未接话,兴致缺缺的点了下头,“劳烦撤一下阵法,按规矩,我得进去一观。”
张家老奴躬身行礼,“容小人问一下。”
“不必问了,让这位大人进来吧。”那人的声音虚弱到仿佛风一吹就散,其间还有克制不住的咳嗽。
石塑随着这句声音的响起,恢复了原本慈善的面容。
张家老奴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打算,还把所有人拦在了外面,“大人,可能得您自己进去了。”
收敛起了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却也不高高在上的傲慢,只是平静的陈述一件事。
裹着件近乎滑稽的袍子,昏沉的颜色融入夜色,十长老摘下了面上的黑布,微微点头。
院门开启,吸纳进客人的第一步,无形的纹路扩散。人的视线里,所有的景致都蒙上一层扭曲的光晕。但小院很快的重归平静,了无生息。
依旧是那副幽径草木深的模样,只是没有一个人影。
包括刚刚进去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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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一角,躺椅一把,恰适烹茶。
可观朝露打芭蕉,落花点青苔。
躺椅上阖目躺着一人,胸膛平坦到近乎没有起伏,身下铺着一件翘边的毛毯。
白色锦衣在身上显得空荡,身上自带衰败的颓弱。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越发显得唇色的红。
“举头即见古木清幽,俯身可得穿林打叶之声。张小公子好生惬意。”
原本箍起来的袖口抖开,黑色的袍子凭生仙风道骨的高人之气。
拢手之时,却是若隐若现的木珠串。
张小公子颔首示意,“我有些不良于行,不便见礼,还请大人见谅。”
“好说。”
擦着椅子边缘而过时,还能隐约听到簌簌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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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查探的速度倒是快极。”张小公子还是那副姿势,放松的靠在躺椅上,胳膊有些无力的垂落。
“毕竟小公子的屋内一览无余,自然是快了些。”
院内的基础配置甚至与张老爷一致,只是里面基本没有任何装饰,就显得空荡的吓人。
满墙的古书典籍,皆是晦涩难懂的字符与文言 ,偶尔也掺着几本戏折子。
窗边的软榻茶几之上,唯有一无子的棋盘。
干净的仿佛无人居住。
张小公子点头,只是那幅度近乎没有,“既如此,我便不送大人了。”
十长老没说话,只是去了小桌旁烹了杯茶。
看壶内稍起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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