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于是赶紧过去调和,这闹腾的扬面,让王阿瓜更加心急如焚,苦思良久却根本没什么头绪,这该如何是好呢,再耽搁下去,灵药怕是早被糟蹋了,师傅一旦发怒,以后不教自己修行之法了,岂不就前功尽弃啦,自己又谈何找牛妖一族复仇呢。
这一刻,王阿瓜想了很多。
无奈药田那边的争吵声愈演愈烈,他不得不过去帮忙打圆扬,再这么乱成一锅粥,灵药就更加找不回来了。
“俺承认,俺是睡着了,可这真的是俺一只羊的责任嘛,想想看,你们如果管好了自家的小崽子,大王的药能被偷吗,这难道全是俺的锅嘛,嗯,是不是这个理儿?”
“呸!做错事还不承认,你家的娃儿你怎么不训,跑来训俺家娃儿来了,你羊冬梅算哪根葱,早些年气跑了你那死鬼丈夫,是俺们看你这婆娘独自拉扯娃儿可怜,才给了你好脸色看,今天啊,翻脸了!”
“对,翻脸!老村长,您评评理,村里的娃儿都是您看着长大的,纵使有调皮捣蛋,俺们难道不知道轻重嘛,大王的药,俺们敢乱打主意嘛,哪有它这么欺负娃儿的?”
面对怨声载道的村民,羊立冬也是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摇头叹气。
“好啊,看来你对俺早有意见了是吧,行,你也别难为老村长了,俺就在这里,别怕欺负俺是个婆娘,就你,谷雨家的老头,来来来,你出来,跟俺比划比划!”
“来就来,谁怕谁!”
羊群中,有只半老公羊抡起锅铲挤了出来。
见状,羊冬梅撸起袖子,眼看就要撒泼。
“够了。”
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从后方传来。
声音平和,却似夹杂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当然了,这只是对于绵阳村的羊们来说……
于是,众羊纷纷散开,给黄鳝大王让路。
气氛瞬间安静了。
“大家先别吵,当务之急是帮我师傅把灵药找回来,老村长,去附近城镇盯梢的事,还是麻烦您安排下,另外,我还是决定自己花些力气,在周边找找线索,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我想试试。”
羊立冬点了点头,借势让村民们散开,当即摆出村长架势,对众羊道:“行了,大王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东西找回来之前,不许再滋事,散吧散吧。”
说完,不忘白了眼羊冬梅,紧接着便也回村去安排相关事宜。
不过这羊婆娘倒是识趣,这会一改泼辣脸色,谄媚道:“大王,要找,也不能光是您一个人找呀,您忘记小雪那丫头啦,它鼻子灵得嘞,能帮忙,好用得很嘞!”
羊小雪……
是了!
怎么把它给忘了!
王阿瓜飞速点头,“那麻烦帮我把叫小雪叫过来吧,它如果愿意帮忙,我肯定不会亏待它。”
羊冬梅立刻跑回村子,不到半盏茶时间,就拉着羊小雪赶了过来,这次跟之前不同,羊小雪似乎不太情愿,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异样情绪,但王阿瓜发现它脸色略显苍白,像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羊小雪,你不舒服?”
听大王有此一问,羊冬梅赶紧将羊小雪往前推了推,眼睛笑得眯起:“哪有,大王,它舒服得很。”
羊小雪哪敢迎接王阿瓜的目光,只听到大王有事找自己帮忙,它心里又知道是什么事,要命的是这事答应吧,很尴尬,不答应,良心又过不去,总之就是,很尴尬。
“没,没事……”
见羊小雪支支吾吾,王阿瓜没多问,说明情况后,便道:“小雪,之前你能嗅到那青竹蛇君的气息,这个灵药是种在你们村的,你还能嗅到不?”
羊小雪没正面回答,声音轻得像蚊虫,说了句:“俺,俺试试。”后,这就闭上眼睛,像是全神贯注在微风中寻觅灵药留下的独特气息。
片刻后,一双略显呆萌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村外某个方向,羊小雪用前蹄指了指西边,明显迟疑了会,这才说道:“有一丝残留的灵药味道,但我不能太确定,应该是那边。”
王阿瓜顺势看去,“往南是毛毛城,往西,我还没去过,那边是什么地方?”
羊冬梅解释道:“西边大多都是荒山戈壁,天险难越,俺们当初举村迁徙过来,打开始是想去开垦那边山头的,听娃儿说夜里还有紫气冲云霄嘞,奇怪巴蜀难道也有灵气浓郁的地方嘛,俺可不信,但村里有些家伙信,这不,早两年不信邪的家伙,是过去了几个胆大的,可听说那边有很多黑渊,不可知,深不见底,谷底深处隐隐还有怪声回响,太恐怖嘞,所以后来俺们就不敢打那边的主意了,但俺觉得吧……”
一说起来,羊冬梅又没个完了。
王阿瓜没那闲工夫听它絮叨,只问重点,“羊婶,除去那些没有生灵的荒山戈壁,再过去呢,不可能全是荒山吧?”
羊冬梅想了想,提到了一个地方。
“快活林。”
“快活林!”
羊小雪神情一滞,脸色更加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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