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感情?闻景彦,你这老头子,真是要多烦人有多烦人。”
一提到西海公主,老阎王面上就涌现出痛苦,而秋荻句句如刀,都插在了他心窝上。
“……是……我没用,我确实是,无能得紧,没保护好阿岑,连洲儿,也只能无力地看着他为情所困。”
秋荻瞬间明白过来什么。
“呵,所以,你现在是因为你儿子对我情根深种,你见我满心满意都是要找我的阿洲,所以才只能把实情和盘托出,想让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吗?”
秋荻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寒透了,老阎王于她而言,当初同出后土娘娘门下,虽然平常不怎么往来,但是如同亲人的存在。
可如今,他从头至尾,都是在替他儿子考虑。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绝不原谅。
老阎王沉默,算是默认。
秋荻站起,随手一扔碎了酒坛子,落地清脆一声响。
“闻景彦,你真是,好打算。你把我当什么?随意你挥霍的工具?还是你牵制大封里那怪物的杀手锏?”
老阎王神情满是痛苦,他看着秋荻,艰难说:“我知道我愧于你,可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呸!”秋荻咬着后槽牙,“你少和我扯这犊子,我不想再听了。是,你算对了,我现在要如你所愿去找阿洲了。这三途河,往后你就自己守着吧。”
说着,她就要走,结果没走两步,就听老阎王在后头叫住了她。
“臭小子已经想起了一切,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秋荻身形微顿,但依旧还是拂袖而去,白色的身影在白色的曼陀罗华中间,很快失去了身影。
老阎王颓然倒在树下,仰面看着头顶树叶缝隙间落下的月光,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总算是将郁结心中多年的事说出来了,阿岑,是我自私了,你不要怪我了……
秋荻径直去了万象殿,可没看见闻洲,于是四处寻找,终于在三途河岸边,曼殊沙华最盛处,找到了他。
他负手而立站在那里,背影在某一瞬间,竟然和秋闻重叠在一起。
她失声叫出来:“阿洲……”
泪水随着这一声喊喷薄而出,这是她所有的委屈和思念。
可闻洲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同于他爹老阎王的昏沉,他虽满身酒味,可脸上一片清明。
“阿荻,你为什么要来呢?”
“……嗯?”
“你为什么要来呢?”闻洲又重复了一遍,“你已经痴缠我三十年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手呢?”
“……阿洲……”
“不要这么叫我,我听着恶心。”闻洲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要不是我已经知道了过去那些事,我也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心里深沉的人。”
“我……我不是……”
“怎么不是?我父亲送我去历练,结果碰上了你,你走就是,为什么偏偏要缠着我?就因为你单单想尝个爱情滋味,所以就揪着我不放吗?!你知道为什么我死得早吗?就是因为你!你周身灵气太充沛,扭转我气运的同时,还损耗了我的寿命!你自己受情伤不算,还累得我受情伤,甚至魂灵生生在外游荡找了你整整三十年!”
“我不知道……”秋荻泪水止不住的落,她设想过无数次和阿洲的再见,却没想过他对自己竟然如此多的怨怼。
可闻洲犹自不够,步步紧逼,脸上嘲讽笑容更加刺眼。
“对,就是这样的眼泪,就是你这样的眼泪让我足足牵挂了三十年,好在我忘记了你。我原以为,这感情对我来说是我一生中最弥足珍贵的东西,可没想到,忘了往事的我却一身轻松,可是,你又为什么要回来?!”
秋荻哭着摇头,在闻洲的咄咄逼人下她一步步往后退,渐渐的,她走到了三途河的岸边。
“阿洲,你真觉得你对我的感情是累赘吗?”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他面前,她又是那十六岁的女孩样子,只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是。”闻洲斩钉截铁的说,眼神淬了毒,“我希望没有你,希望你赶紧献祭大封,希望你永远消失!”
话音未落,他就一把将秋荻推下了三途河。
因为毫无防备,秋荻孤身落进了水里。
拥有神明身份又修为高深的她,对于三途河里那些怨念极其深重的魂灵来说,简直就是一顿饕餮盛宴。
它们尖叫着蜂拥而上啃噬着秋荻的身体,但她甚至连“痛”都喊不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鬼魂一点点拖进水里,而岸边的闻洲则冷漠非常的转身离去。
后来,大封破了。
那些鬼魂吃了她的骨血,功力大增,没多久,就破了大封。
而在三途河河底的她,早就心如死灰,任由那些鬼魂继续啃噬她的身体,痛,是早就痛到麻木了的。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束光照进漆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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