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谓不是孽缘。”
第二天一大早,秋荻在自己屋子门口看见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的闻洲,脑中忽然蹦出来这么句话。
看他神情,高傲中又带着点底气不足,漫不经心中还透着点小心翼翼,估计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秋荻把怀里猫往外头一放,然后伸着懒腰进了屋子。
屋门没关。
闻洲自然就顺理成章进来了,边打量这屋子,边看着秋荻摸摸索索的背影说:“我听人说,这扶桑树是你送我爹娘的成亲礼物。”
秋荻四处找着自己的发带:“听人说?谢必安吧。”
“不是,就是听人说的。”闻洲牢记谢必安说的,要是被发现了,他就再也没办法从秋荻嘴里问出他娘的事了。
秋荻抽了抽嘴角,勉强信了这鬼话。
“所以是不是?”
“你怎么不问你爹?”
“老闻他从来不说我娘的事,不然你以为我想来问你?!”说起来闻洲就生气。
“行吧,是我是我。对了,你看见我发带没?”
闻洲觉得秋荻脑子可能有问题,这是她房子,她却问他她的发带在哪里,这怕是个傻子吧?
“哎呀算了,想你也不知道,谢必安呢?小白脸又被女鬼勾搭走了?怎么这年头女鬼这么喜欢他这一款呢……”
秋荻自说自话,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发带,她也不是非要用,只是东西不找到她心里难受,可偏偏她又记性差,为此有好几次都差点逼疯了谢必安。
“你只有那一根发带吗?”闻洲愈发觉得这女的有病。
秋荻很是无奈:“对啊,只有那一根,要是你帮我找着了,说不定我很愿意陪你说说西海公主的故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闻洲果断加入了找发带的行动中。
等谢必安来的时候,就看见秋荻和闻洲坐在满地狼籍的地上一本正经地在讨论究竟发带有没有可能需要掘地三尺才能找到。
闻洲觉得屋顶可能有,而秋荻坚持一定要掘地三尺。
外面的摊子一早上都是小猫在看,为此,已经有五个砸场子的鬼魂被吃下肚了。
谢必安觉得心好累。
他先是把秋荻的发带从扶桑树上给她拿下来,然后再用糖葫芦逗小猫把鬼魂吐出来,然后再引了阿藏过来吸引小猫的注意力,最后,他把两位祖宗客气的请到了离小屋和摊位二里地的地方玩耍。
看着谢必安微笑离去的背影,秋荻说:“我最近是不是太惯他了?”
闻洲点头:“我觉得是,小谢最近很膨胀啊。”
坐在曼陀罗华中间,秋荻随便往后一趟,就开始闭眼睡觉。
闻洲奇怪,凑她边上看着她,问:“你怎么总是睡觉?”
秋荻眯着眼睛翘了他一眼,说:“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就天天睡觉,怎么?不行?”
闻洲耸肩:“随你咯。”
一时间,空气安静。
过了会儿,闻洲偏头去看秋荻,打他第一次见秋荻就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越看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莫非……
“喂。”
“干什么?我脾气很大的。”
“我……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
闻洲深度怀疑他小时候见过秋荻,毕竟自己爹娘成亲时,她连扶桑树这样贵重的礼物都送,自己出生甚至连大椿树都弄了来,手笔太大,一定对自家抱有很深的情感。
而且,自己和她的年纪比,确实像个小辈。
结果秋荻想也没想就否认:“不,从没见过。”
“哈?”
“你肯定没见过我。我也就是你出生时我匆匆看了熟睡的你一眼,长得皱巴巴的,要不是头上那俩龙角像你娘,我连一眼都不愿意看。”
“……”扎心了。
闻洲忽觉,他这长辈说话好毒啊……
“说我长得皱巴巴,哪个孩子出生时不是这样的?反倒是你,一大把年纪还装嫩,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样子骗谁啊?”
“十七八岁?”秋荻眨着晶亮的眼睛看着闻洲,“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可老爷子说就是这样的,我怀疑他在扯淡。”
“老闻说的?不会吧,你没刻意控制自己的外形?”
秋荻耸肩,满脸忧愁的样子。
闻洲也跟着露出忧愁的神情,躺在了她身边,说:“那这是病,得治啊……”
秋荻皱眉:“你们父子俩怎么说的一模一样。”
两人一时间又沉默了。
白色的花瓣流转翩飞,侧眼看着秋荻的脸,闻洲依旧觉得熟悉,一时间看的有点痴,引得秋荻都注意到了他红果果的目光,转头来看着他。
白色的曼陀罗华瞬间扬起,闻洲看着秋荻的模样,忽然想起一个画面来。
画面中心是一个小女孩,她穿着身雪白雪白的衣裙站在雪地里,轻轻嗅着一朵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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