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抬起手中的茶盏,吹开浮在水面上的青叶道:“人如茶,新茶入口微甜,但经不得长久冲泡,老茶虽酽,入口极苦,长久冲泡后,却是回甘生津,林檎雨到底不在这二者之间,道散人消到底定数。”
光头方源吃尽最后一颗茶果子,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滚圆的肚子道:“这就是你选他成为祭炼炉鼎的原因吗?”
放下茶盏,张载厚若有所思道:“炉鼎,谁人都可以,只不过,他自己莽头进了彀中,这就怪不得我了。”
“请君入瓮嘛,果然是你儒家学宫的看家手段,别说了,这点上我还是比不过你们。”
方源揶揄道,但张载厚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所说手段,法家的术,儒家的仁,还有墨家的兼爱非攻,兵家的不战而屈人之兵,都是手段,算不得大道,这也是为什么圣人少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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