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丫头还有点儿能耐。”
“可不是嘛!虽说名分不正,那将来的事谁说得了?万一抢在大家前头给陈府添个孙子,大老爷纵使不喜欢她,还会不要自己孙子?即便四少爷再娶,她在这府里,也能无忧的过。”
“穷是穷了点儿,但还算清白。”
“清不清白,也难说,到底是身份没处查寻,任她怎么说都行。”
商玉棋听罢抬眼,欲说还休:“北院的事,咱们少掺和的好。”
慧慧适时的闭嘴,二人又理了理院内事务,这两日有告假的下人,人手不过刚好够用,本图个清闲,偏被那诡异败兴的事搅乱,多数小厮被安排去外院清扫,忙了一早上。
说着说着,商玉棋又放心不下,硬要往北院走一趟,不巧听下人说祥和在房里闹了起来,刚出院门,又火急火燎掉头回去。
藟儿还在梦里便被吵醒,传话的小厮离开,祥安火速穿好鞋袜,拎起那身貂绒雪袍便要走。
“出了什么事?”藟儿瞧他神色凝重。
“天快亮了,你也收拾收拾起身。”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现在出去看看。”
“去……去哪里?”
“北门。”
祥安说罢便走,藟儿瞬间放开了抓着他臂弯的五指,望着他焦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知道,魏荣有所动作了……
正当她收拾妥当,坐等好戏,府内却因陈六郎领着一群人逐院检查而躁动不安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藟儿迎到院子,陈六郎带的七八个汉子早四散开来。
“四少奶奶见谅,老爷吩咐我们把每个院子都清理干净。”陈六郎冷冰冰地说。
“不是外院出了事吗,怎么检查到内院来了?”藟儿不解道。
“四少奶奶怎么知道外院出了事?”陈六郎这才转头盯住藟儿。
“是……是四少爷走的时候和我说的。”藟儿瞬间慌了神。
“是吗?”
陈六郎领来的汉子们正逐间房逐间房的检查,丫头们跟进跟出,恐被他们弄乱了摆设,藟儿却穿着便衣与他站在院里,片刻,藟儿扬声制止欲闯书房的汉子才将二人对峙打破。
“四少奶奶不要让我们难做。”
藟儿拦在门外,那两个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逼得陈六郎上前处理。
“四少爷向来看重他的书房。”藟儿有意刁难。
陈六郎眼神犀利,虽是盯着她,却根本没理会她所说的话,不耐烦地朝藟儿两侧的汉子示意。
“四少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吧?”藟儿见他们要硬来,立马后退两步,打开双臂,贴在门上。
“因我的人闯出问题,我担着。”陈六郎神情冷冽地质疑,越说凑藟儿越近,“可若府里抓不着内鬼,是不是四少奶奶担呢?”
“怎么跟少奶奶说话的!”陈六郎正给藟儿施压,谁知祥安阔步进院子,恰好见了这一幕。
“四少爷,老爷说的话您也在场听着,咱们都是为府里办事儿。”陈六郎不卑不亢的回身。
祥安看看委屈的藟儿,再看看半分不退让的陈六郎,沉沉的鼻息,上前两步道:“藟儿,让他们进去。”
陈六郎回头,挑眉看向藟儿,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才勉强上前两步,瞪着陈六郎。
“这么冷的天,少奶奶是不放心我呢,还是不放心我查出些什么呢?”陈六郎路过藟儿,故意在她耳旁低声质问。
“你最好能耐些,查明实情,免得毁人清白。”藟儿轻蔑一笑。
下人们进进出出,陈六郎却只伫在门栏凝眸注视藟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她隐瞒了些什么。
“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是去北门了吗,怎么查到咱们院子来了?”藟儿在房门顿了顿才进去探问愁闷的祥安。
“你收拾收拾,和我去二嫂那里,府里恐有不怀好意的贼人。”祥安仍在凝思,瞧她不安,便嘱咐道。
“不怀好意的贼人?”藟儿诧异,“到底出了什么事?”
祥安看看藟儿,犹豫着坐下:“府上几个大门外被人撒了冥纸,北门那边,院墙内外都有。”
“冥……冥纸?”
“嗯。”祥安点头,“不仅如此,陈六郎之所以逐院察看,因为三太太的院子,也撒了一圈冥纸……”
“怎么会这样?”藟儿惊得捂住嘴。
“我们怀疑做这件事的人还在府里,封了所有门,不许进出,陈六郎搜查北院,驼二爷和祥元各带了人搜查西院和东院。”
门外传来陈六郎带人离开的动静。
“所以,你刚刚为了这事去北门?”藟儿原以为是她和魏荣的计划惊动了府上人,没成想府里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祥安沉重地摇摇头:“北门,还有一身湿透的血衣和一双湿透的绣花鞋,三太太那边,是天亮了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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