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秦小医也就想开了。
他苏承常年混迹在花街柳巷之地,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阿刁就算伪装的再像,她依然还是个女子。
是女子便有女子的特征,阿刁虽没有耳眼,两侧鬓角处留有长须,脖间常系有短巾,就算如今这热天她也从未在人前摘下过,可单薄的衣服早已若隐若现的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姿。
秦小医看着苏承的眼神是变了又变。
苏承啊苏承,自小与你一同成长为人,怎么你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我就没有看清呢?你定是打一开始就看出了阿刁的女子身份,才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我们一同查案子,你并不是那么的热衷于破案抓凶,真正的心思是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吧!
不过,秦小医也不得不惊奇,苏承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花费如此多的心思,想阿刁到仓武已有半年来了,苏承一直是有心却不下手,可见这一次他是真的动了心。
而他想要的也不止是阿刁的人,还有她的真心。好一个得寸进尺的男子,这才是他苏承真正的样子。
霸道,执着,又很痴情,好色是假象,好赌是伪装,纨绔是保护自己的盔甲。拨开一层又一层那些外在的东西,内里的他简单干脆,只不过是想与一人相守到白头,安安分分过一生的平常男子罢了!
这是他秦小医眼里的苏承,而阿刁眼里的他又是另一番模样。但谁又比谁更了解谁呢?真正的苏承是什么样子的,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你是不是该起来了?”阿刁窘迫的提醒着那个一眼不眨的压在她身上,始终不肯下去的男人。
苏承微扬嘴角,用手指缠绕着她脸颊两侧的秀发,“可是,若我说,我跟本不想起来你该怎么办?”
“你……”
这时,秦小医再次发了话,“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啊!你浓我浓的也得看看地方不是,我这一个大活人杵在这儿,你们不嫌碍眼吗?”
“知道自己碍眼,你还不走?”苏承反怼回去。
“我……”秦小医指着四周问道,“我说苏兄,你看这方圆之内,大树都没有一棵,我又能躲到哪去?”
苏承的兴致渐消,的确,此地还真不是打情骂俏的好地方,今日阿刁她没有拒绝,就说明自己数月来的努力有了成效,这个女人的心里是被他住进去了。想着,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苏承便很高兴的站起身来,回手一把将阿刁拉起。
三人在此风波过后,继续结伴同行,再次踏上了查案的道路。
河边,柳树成阴,连成大片,远远的看去,就很是壮观。
只是,此次前来,阿刁等人并无赏景之意,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寻找那失踪的六个人身上。
河面干净,水流急淌,下面是何情况一眼便可看清,哪里来的河妖?所谓的河神又在什么地方?
“就是此处吗?”阿刁驻足而观,问向秦小医。
秦小医点着头,“不错,根据他们所指,就是此处,我之前与大人来查看的,也是这附近一带。”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苏承看着河里的泥沙,说着实话。
阿刁蹲下身去,手指触碰到流水,清凉舒爽,细瞧之下,真的有不少的鱼儿在期间游走,很是惬意。
秦小医走进阿刁,说道:“这里是整个河道最深之处,也是捕鱼最佳之地,遂每年天气转暖后,都会有人前来捕鱼。更有专门爱好者,甚至在冬日里都会来此,凿出冰窟窿,进行捞鱼。”
阿刁站起身来,移步下了河。
“小心点,阿刁!”秦小医惊声喊着。
阿刁走到那最深处后,方回过身来,看着河边的人,“此处也不过是刚刚淹没腰身而已,若说小孩子掉下去淹死了,是有可能,若说好端端的成年之人,会无故消失在这儿,真是难以让人信服!”
秦小医:“如此说来,你的意思是?”
“并没有河妖啊!这河里除了大大小小数不尽的鱼儿是什么都没有。”阿刁解释说,“人不是在此处遇害的。”
“哦?阿刁,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可否说来听听啊!”秦小医好奇的凑了过去。
阿刁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此地没有人的血腥之气,可见并不是个杀人案。他们没被淹死,又没有血,还能怎样?自然是自己走掉了!”
“自己走掉了?那他们是去哪了呀?”阿刁如此一说,秦小医更加懵的厉害了。
许久没插言发表见解的苏承,一直在岸边靠着垂柳,默默的抿着嘴,收着笑,一眼不眨的盯着阿刁。
“去哪,自然是要问他们自己了啊!”阿刁卖着关子,不愿讲明。
秦小医也不再追问,既然阿刁的心里有谱了,那么选河姑祭祀河神一事,便可以劝说大人告吹了。如此,便救了一位无辜少女的性命,他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阿刁走上了岸,胸以下的衣服尽都湿透了,薄薄的,湿湿的衣服贴合着肉体,难受的同时,也彻底暴露了她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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