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武县城,夜色笼罩,花灯四起,几条主街更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阿刁带着一行人在逛花灯的同时,也在注意着是否有乱事发生。
今夜,虽人多热闹,但也是最容易出现事故的时候。
“阿刁,咱们来猜一猜灯谜吧!”秦小医在身后主张道。
“那有什么好玩的,年年就那么几个,没趣没趣!”还没待阿刁言语,苏承便很快的在一旁截去了话儿。
“那苏兄你说,什么有趣?”秦小医被他截了话儿,颇有些不满的挑眉问着。
“我看,不如……”说着苏承有意的身体前倾,凑近了二人,“不如我们今夜顺了那薛氏兄弟的意,夜探一下殷家如何?”
阿刁苦笑不得的说道:“我好心救了你,你可倒好,偏要往人家设的圈套里钻,你就不怕这一去,入了人家的陷阱,再出不来?”
“不会!”苏承自信满满的说道,“我与那薛氏兄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害我作甚?无非是他们胆小不敢去,让我先探探路罢了!再者,我一人去你不放心,那我们三人同去,不就行了!”
“苏兄果真要如此行?”殷家,秦小医是知晓的,距离脚下之地倒也不远,打他们儿时起,人们就称之那里为凶宅。
老一辈子人讲过,殷家本是仓武县有名的富户,殷家老爷殷世文是个善者,与那些为富不仁者绝不可相提并论。
殷家财大却不气粗,人人向善,在仓武多年,不曾与谁结过仇怨。
可是,突然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殷家人全都葬身在了火海,无人生还。事后勘察现场,原是因那场雷电导致了失火,酿成了悲剧。
街坊邻里为其惋惜不已,官府衙门出人出力为殷家人出了殡,安了葬。
谁料,在这之后,怪事就不断了。
先是那些坟茔里的尸首一个接一个的没了踪影,接着殷宅里便三番五次的听见有哭声,那哭声时而像成年男子发出的,时而又如怀抱的婴儿。
有胆大的乞丐不信邪,看好了这个宅子里还有没被烧毁的院落,便想着暂且住下,好歹总是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可邪乎的是,乞丐每每在屋中睡下,次日醒来却已身在了街道之上,一夜,两夜,三夜,皆如此……
任谁胆子再大,碰见这样的事,也难免不会心生忌惮。
打那之后,殷家就成了凶宅,无人敢进。官府低价出售,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买家,皆因闹鬼一事而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十几年过去,如今的殷宅,焚烧过的地方至今无人整理,完好的屋子也破败的不成了样子。
在这仓武县的闹市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不过,倒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经久不衰。
“殷家,即为凶宅,你为何非要去探那险?”阿刁不懂,苏承这是如何想的。
苏承翻翻白眼,“好玩呗!小医不想去,我理解。可你不愿去,就说不通了,难不成你也怕那种虚无缥缈的……鬼?”
“我倒不是怕那个!”阿刁辩解道。
“既然不是,为何就不能去了?我就是想看看那薛氏兄弟煞费苦心的引我去那里,是要玩些什么。”
“苏一两……”阿刁的话才刚出口,已来不及。
“走吧!”苏承一手拽着她,一手拽着秦小医,要比力气,二人怎是他的对手,就这样,三人拉拉扯扯的走向了殷家的方向。
而此刻,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你说苏一两会去吗?”薛定站在玲珑阁最上层的雅间中,倚着窗口问着身后喝茶的人。
薛安不禁哑然失笑,答道:“他不是已经往那儿走了吗?你还担心什么?”
“哥,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啊!”薛定不自觉的发慌,掌心的汗水也跟着增多。
“你怕什么?”薛安放下茶杯,来到窗前,向街道之上望去,一看便明了,“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薛定的眼神在阿刁身上徘徊着,不曾离去一刻。“那个人可是个硬茬儿,有他在,我怕事情会有变。”
“无妨,我们又没逼着他非去不可。凡事都有个万一,谁让这万中的一偏偏让他苏一两撞上了呢!”
“对对,是他命不好,跟我们兄弟可没关系,没关系……”薛定慌张的很,呼吸都乱了节奏,与白日那个在盛世赌坊所见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薛定面露微怒,训斥着他的同胞弟弟,“没出息的东西,你慌个啥?人又不是我们害的,那个小捕役与他同去,找不到什么最好,若是真找到了什么?顶多治我们个见死不救,还能如何?况且,我们又没对她做什么。”
薛定毕竟年纪尚青些,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免会乱了心神。
……
三人在街上边走着边说着话,不久,在左拐右转之下,便见到了前方有个大户人家门前漆黑一片,不挂一盏明灯。
“是这儿吗?”阿刁问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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