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那辽阔的土地上……原野……还有自由的风声……啊……啊!”
走近才发觉,并非是在争辩,而是一个年轻人在那边吟诗。迎风的头颅扬得高高的,瘦瘦的身板把胸挺得笔直,双手夸张地向天空张开,望向远方的目光充满了无比激情和火热,整个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只可惜,架子虽然摆得不错,但这些诗句中除了一阵阵重复高昂“啊……啊……”的雷人声之外,其余的词句根本就是在无病呻吟,简直苍白到了极点。
但就这样,一旁还是有好几个同样学生打扮的青年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微微侧耳,聆听这毫无优美可言的诗歌。
曹青走近的时候,他的诗歌已经差不多朗诵到了末尾,最后随着又一声高昂的“啊……”字,为之划了整个句号。
一片热烈掌声,众人连连拍手叫好,刚朗诵完诗的年轻人抬手理了理由于太激动而有些乱了的额发,带着自信的微笑站在那边听着同学们对自己的赞扬。
“建国,这首新诗太有感染力了!不过……我觉得中间有一句改成这样会更好……。”一个同学赞了一声,同时又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对不对!”话音刚落,边上另一个同学摇头道:“我倒不觉得这句有什么问题,反而是最后的结尾缺少一种震撼,对!就是震撼!感叹句应该用得再强烈些,比如这样……啊……啊……啊……!”
“不不不,光有震撼还不行,必须要有无比的想象力,我觉得把辽阔的土地上改成辽阔而漆黑的土地更好……。”
“你懂什么,漆黑的土地好?应该是肥沃的土地才好!”
“肥沃?哼!你当种庄稼呀?你懂不懂诗,漆黑是种修饰,能够给人有一种强烈的对比感,肥沃有么?有么?”
温文尔雅地讨论了几句。没想到为了几个字居然吵了起来,有说好的,有说差的,也有说改不改都一样地,几个年轻人分成几派争论不休。
在一旁听了会地曹青忍不住扑哧就笑出了声。这几个家伙还真是逗。为了首狗屁不通地诗居然能辩论得面红耳赤。简直是吃饱了撑着地。
“咦!”
也许是曹青地笑声响了些。前一刻还在争辩地大学生们一同扭头向曹青望来。当瞧见只不过是一个半大小子后脸上顿时露出了鄙视地表情。尤其是有几人见曹青脸生地很。胸口也没有戴校徽。心中更是不满。
“同学。你哪里地?”刚才朗诵诗地文学青年开口问道。
“呵呵。我是路过打酱油地。打搅打搅。你们继续……继续……。”曹青笑着胡言乱语。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打酱油地?”文学青年顿时一愣。等回过神时曹青已经快走出小亭了。他连忙跑过去一把拽住曹青就追问:“对不起同学。打酱油?你打什么酱油?这附近可没小卖店啊!”
“我随便走走,路过的也不行呀?”曹青没想到这家伙还爱钻牛角尖,硬是把自己给拖了回来,心里不由得后悔刚才那声笑了。搞什么呀,这几个家伙发疯就发疯呗,自己偏偏凑什么热闹?现在倒好,居然给人拽住走不了。
“哦。是路过的……。”那文学青年这才点点头,上上下下打量着曹青又问:“同学,你哪个系的?以前没见过啊!”
“什么系都不是,我又不是你们北大地。”曹青瞧瞧还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们北大的?难道你清华地?”
“什么北大清华,都不是!我是从上海来北京玩的。”用力一挣,曹青揉揉有些被捏疼的胳膊没好气地回答。
“上海来的?”几个文学青年对视了一眼,态度明显变得不善起来。
“你懂诗?”
“没功夫学这玩意……。”
“你会欣赏?”
“我平时很忙……。”
接连两个问题,都被曹青硬梆梆地顶了回去,文学青年脸色越来越难看。指着曹青就喝道:“这位小同学,请你……必须!向我!向我们道歉!”
“道歉?有毛病!”曹青极度不爽地哼哼,老子只不过笑了一声就要道歉?这么破的诗亏你们还当成宝,简直就是垃圾!在公共场所倒垃圾还不让人说几句?何况老子又没说什么,就笑了一声而已,难道这也要道歉?说起道歉来,硬把自己拽回去捏得自己胳膊发麻还没要你道歉呢。
“你说什么?”文学青年脸色一变,周围几个也顿时不满起来,几人顿时把曹青给围在中间。
“谁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道歉。必须道歉!”
“这小子不会是偷混进来的小偷吧?叫保卫科的同志过来把他带去问问。”
“臭小子,今天代你家长好好教育教育你……!”
曹青简直变成了人民公敌。围着他的文学青年卷袖子撂胳膊,群情激奋地样,这个架势曹青不免有些慌了,自己怎么着还是个孩子的身体,真要动起来手来难保不给打成猪头。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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