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抬头看看星空,明月依旧高挂,索性,三人就这么慢慢的行着。
天亮之后,赶到一处小镇,暂住休整一番之后,让匠人连夜赶制出一座马车车厢,第二天正午,由侯三赶着马车,向青州方向而去。
三匹枣红马,沦为拉车之物。
第四天的午时,马车悠悠的行着,侯三坐在车梆上,时不时的挥舞一下马鞭,驱赶着马匹行进。
一名身穿皮甲腰悬钢刀,胯下骑着一匹战马的军中斥候,迎面而来,见到马车前的三匹枣红马,不由的眼前一亮,立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大人!官道上来了一座马车,是用三匹枣红马拉的!距离此地只有十里。”
斥候一路疾驰,返回营地,对着自家营正吴山回禀着。
“大哥!你看会是他们吗?”
营正吴山,摆摆手,让斥候离开,问向坐在一旁的校尉吴军。
“无论他们是不是!杀了就是!”
吴军冷笑着,站起身来,身上的锁子甲,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向营帐外走去。
“上马!准备出发!”
吴山紧随其后,出了营帐,一声大喝,麾下士卒,翻身上马,迅速排列整齐,动作整齐划一。
不过百人,但那气势凌人,银白的长枪,犹如嗜血凶兽,杀意弥漫,让人心底发寒。
“你的兵练得不错!有机会,我会在殿下面前提上一句!”
吴军淡淡的夸奖了一句,能够令行禁止,动静如一,就具备了强军的本质,只要再经历一场杀戮,铸就军魂即可。
但心中却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若是殿下真的起事,手下良臣武将必然越来越多,而自己,出身寒门,必将受到门阀权贵之人的排挤,能有一个同族之人,彼此照应,到时候,受到排挤的力度,就会小了许多。
别看大隋大厦将倾,但经过两百年的教化,人人视其为正统,只要皇子杨林表露自己的身份,必然从者云集。到时候,未必不能重铸大隋盛世。
“多谢大哥夸奖!”
吴山连忙感激的答着,虽然两人身为同族,但对方无论是武力还是兵法韬略,都远胜自己,深的殿下信任,除了同族关系,两人交情并不深,对方能够在殿下面前提一提自己,已是大恩了。
正在驾车的侯三,忽然发现,前方的官道上,不知何时,多出一群身穿皮甲,手持长枪,腰悬钢刀的士卒,将官道堵得死死的。两位身穿铠甲的将军,骑着战马,位于前方五百步之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那冰冷的杀意,让侯三的额头冒出冷汗。
“老爷!不前方有一营官兵,挡在路中,拦住我们的去路了!”
侯三的一只手,摸向一旁的钢刀,一边大声说道。
“官兵?”
张宁撩起车厢上的帘子,目光,扫过拦在官道上的军卒,面色一冷,冰寒彻骨的杀意,让靠近他的侯三身子一紧,犹如黑洪荒巨兽盯上了一样。
“你是张宁?”
吴军的语气极为肯定。一男一女一仆从,还有三匹枣红马,正是自己的目标,上下打量一番张宁,吴军心中,极为不屑,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连一丝内力都没有,竟然劳动大军为他奔袭数百里!
没有武力,在这乱世之中,就如同琉璃一样,一碰就碎。就算能够建起政权,只要派上三五死士,就能让其烟消云散。
“你们又是谁派来的?皇帝杨武?州牧?别看大隋大厦将倾,但有权调动军队的,也只有他们了!”
张宁安抚了秦青两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刚猛的青龙偃月刀,走下马车,提刀直视吴军,道。
“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以下犯上,该灭九族!”
张宁的话,立刻让吴军大怒,怒斥着张宁,杀意爆棚。但其心中,平静依旧,这些,不过表个态罢了。
一旦传入殿下耳中,说自己面对直呼陛下名讳的人,而视若未见,毫无反应,少不了在殿下心中记上一笔。
“果然是那宏恩帝杨武派来的!”
张宁双目一眯,杀意凌然。此时尚未出中州,距离那青州遥遥无期,而军队,除了皇帝杨武,也只有各州州牧能够调动。
虽然公侯府内有着私兵,但是,总不能倾其所有,来劫杀自己。
而一旦军队不听调动,那天下,就彻底乱了,那代表着诸侯逐鹿的大幕,已经拉开。
而如今,无论是宏恩帝杨武,还是各州州牧,亦或者那些隐藏于暗处野心家,尽管对军队侵蚀甚深,但都默契的保持着这个底线,大家都没有准备好,还不是开局之时。
“侯三,你护着马车!”
说了一句,张宁刀锋一指,提刀纵横百步,冲向大军。
“杀!”
吴军大喝一声,手持长枪,迎向张宁。
战马奔腾,五百步的距离,正是战马冲锋所能达到的极限。
张宁眼前一亮,整齐的马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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