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两手捂着‘胸’口,顺着墙滑坐到地上。--他只觉得‘胸’口热乎乎的,一点儿也没感觉到疼痛。
易文墨抬起头来,瞧着老爹。只见老爹楞在那儿,两颗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流血的‘胸’口,一脸的‘迷’茫。
易文墨想:老爹真的对自己下手了。看来,他确实想让大丫再找一个好男人。此时,在易文墨的脑海里,突然挂起了一幅银幕。一年多来和老爹的‘交’往经历,就象电影一样在银幕上回放着。
第一次上‘门’老爹磨刀,提拔校长后老爹又磨刀…上次在这儿拿刀抵着自己的喉咙,这次真的捅了自己……
易文墨想让“电影”停下来,他不愿意再回忆这些了。因为,他即将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了。
易文墨低下头来,他漠然地看着鲜血从‘胸’口往外流淌。突然,他脑海中蹦出一个疑问:血为什么是鲜红的?如果是黑的、绿的、蓝的,那肯定比红的漂亮。因为,易文墨素来不喜欢红颜‘色’。
易文墨突然想起了母亲,他闭上了眼睛,默默在心里念叨着:“妈,我来了!”
老板娘风风火火闯进了小巷子,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过,她只楞了短短一秒钟,立即冲到易文墨身边。
“易哥!”她撕心裂肺地喊道。
“小,小娘子……”易文墨艰难地睁开眼睛,瞅着张小梅。
张小梅猛然醒悟过来,她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张小梅扭过头,瞪着老爹。“是,是您杀了易哥?”
老爹嗫嚅着说:“我,我只是想吓唬他一下,不,不知怎么搞的……”
“老爹,您闯大祸了!”张小梅扯着喉咙叫道。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刀自己跑出来了……”老爹还楞在那儿,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鲜血凝固在半截刀锋上。
“老爹,您想坐牢呀,还不把刀子收起来。”张小梅叫道。
老爹恍然大悟地把刀子揣进口袋。
“您过来扶着他,我到巷子口等救护车。”张小梅说。
张小梅一到巷子口,就见救护车呼啸而至。她急促地招着手,引导着救护车开过来。
易文墨送进了急救室。医生查看了一下伤口,问:“被人刺伤的?”
易文墨嘴巴动了动,没吭声。
医生一边紧张检查,一边对护士说:“快报警。”
好在刀子戳得不深,没伤着内脏。伤口缝了五针,就推出了急救室。
医生对张小梅说:“问题不大,养几天就没事了。”
易文墨被推进病房,张小梅见周围没人,小声说:“易哥,等会儿警察要过来,您千万不能说是老爹捅的刀子啊。”
易文墨没吭声。
张小梅焦急地说:“易哥,老爹不是故意捅的,是不小心误伤的,您就别记恨他了。”
易文墨还是没吭声。
“易哥,您说话呀。”张小梅焦急地说。
易文墨紧闭着双眼,象是没听见张小梅的话。
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说话声,一个男人问:“伤者是哪一‘床’?”
“28‘床’,我带您去。”护士答道。
张小梅知道,警察来了。
张小梅扑通一下跪在病‘床’前。“易哥,我给您跪下了,求您饶了老爹。您再不答应,我就给您磕头了。”
易文墨惊诧地睁大眼睛,他侧过头,呆呆地看着张小梅,仿佛不认识她似的。
“易哥……”张小梅哀哀地叫道。
“你,你起来。”易文墨说。
“您不答应,我跪死在这儿。”张小梅斩钉截铁地说。
“我,我答应。”易文墨喃喃地说。他做梦也没想到,张小梅为了给老爹求情,竟然给自己下跪。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心想:这个傻丫头呀,真把自己当成老爹的‘私’生‘女’了。
易文墨知道自己伤得不重,但好歹也算轻伤。他原准备让警方教训一下老爹,让他蹲几天拘留所,煞煞他的霸气。但既然张小梅如此哀求自己,他不忍心伤了张小梅的心。
警察进了病房,问易文墨:“怎么伤的?”
易文墨胡‘乱’编排道:“我练气功,想试试刀枪不入,没想到戳进去了。”
警察一听就知道易文墨说了谎话,知道有隐情。见伤得不重,留下一张警民联系卡就走了。
警察没深究,让老爹松了一口气。
张小梅生气地瞅着老爹,说:“您骂人、打人的‘毛’病还没改好,又拿刀子捅起人来了。要不是易哥肚量大,您现在已经被警察戴上铐子带走了。”
老爹强挤出一丝笑容,尴尬地辩解:“易‘女’婿在我面前嘴硬,我本想吓唬他一下,让他求个饶,没想到小刀自己弹出来了,唉,算我倒霉。”
“老爹,您把人捅成这样了,还觉得委屈呀?虽然您是上人,但也不能动不动就舞刀‘弄’棍的。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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