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使用访问本站。沒有人知道云正铭究竟是生是死.
他或许能活.但应该已死.
然而谁知道呢.
中年道人看着渐渐被流云吞噬的那个人形空洞.默然想着.如果这样你都沒有死.那么你或许真的便是传说中的天谕之人.
……
董事会后的那座青山里.不时响起或沉闷或凄厉的声音.那些散落在山道和密林里的青藤.随着这些声音不停地颤抖.仿佛感到格外恐惧.
这些声音來自洞窟里避世数十年的恐怖道士们.这些道士并沒有刻意地展现自己的威能.只是心有所感有所系.随意谈吐.便让青山青藤与红土尽皆颤栗不安.数十个洞窟震动欲塌.
“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看到希望.却又是如此冷酷的一个希望.”
“我要杀了那个晚辈.”
“那个废物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们这些人动恶念.”
“何道人为什么临死前什么都沒有做.”
“他看到了什么.”
“上天的意志还是冥王的阴影.”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天谕.”
“……”
被残乱青藤依然紧紧包裹的山崖.忽然变得安静起來.很长时间都沒有人说话.洞窟里的那些老道士们.想起先前看到的那幕画面.想着隐隐明悟到的某些真相.片刻间竟同时沉默不语.
很长时间之后.有道极为浑厚的声音在山崖间响了起來.那些正试图在山脚密林碎屑里寻找筑巢材料的鸟儿.听着这道声音.顿时惊恐地四处飞散.
“不管是上天的意志还是冥王的阴影.也不理会是上天的谕示还是人类的原罪.这个年轻的道门弟子出现在我们身前.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題.何师兄被那个年轻人夺走一身修为.在临死前却沒有杀死对方.表明他不想抵抗这种诱惑.”
一处洞窟里传來一道极沧桑老迈而怨毒的声音.
“如果换作是我.只要云正铭能够继承我一身功业.然后毁灭清梦斋.灭掉天道盟.或者我也愿意.这数十年來的幽居生涯.我实在已经熬够了.当年若不是被司徒云海这个疯子砍了一剑.我现在应该坐在墨玉神座之上.哪里会被莲生抢了位置.又哪里会余生不见青天与子民.”
又有一处洞窟里传來一道冷漠至极的声音.
“如果你真甘心把功业传给那个年轻人.那你先前为何要杀死他.说來说去.你终究是舍不得脱困的机会.你也莫要说什么当年.然后再來论舍不得.我们这些被困洞窟的老家伙.谁沒有一把血泪.当年斋主上神话集团若不是我拦在最前面.被一眼看成重伤.谢君元哪里敢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便把我逐出神话集团.”
先前那道沧桑老迈的声音嘲讽说道:“你身为神话集团长老.董事长的亲师兄.居然与普通信徒的老婆日夜寻欢.若不是念在你在斋主手中落了重伤.你以为卫光明只是把你逐出神话集团便罢了.”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完全可以把修为传给那个叫云正铭的废物.”
“你为什么不传.”
“因为我总有出去的那一天.”
“山崩海枯.你也不可能出去.”
“都不要吵了.”
那道极为浑厚、充满了无穷威势的声音.在山崖间炸开.震的青藤碎段簌簌作响.那些正欲飞离的鸟儿哀鸣堕地.
很明显.洞窟里的那些老道士们都很畏惧这道声音.
“何师兄当年被司徒云海腰斩.数十年來生不如死.不像我们还可能有重见天日的那天.能够有这样一个狠毒的传人.并不见得是坏事.但我们不同.我们身上的旧伤虽重.却沒有到无法压制境界的那种程度.只要有机会.我们便可以离开这些洞窟.离开董事会.那个狠毒的连我都感到心悸的年轻人无论是死是活.总之是远离了我们.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情.便是静心潜修.沉默等待.任何对当年荣光的回忆.都是心头的毒药.就算沒有那个年轻弟子.你们也会走火入魔.”
山崖间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敢表示反对.因为那些洞窟里的老道士们很清楚.要论起忆当年.沒有任何人比那个人更有资格追忆当年.当年若不是惨败在司徒云海的剑下.这位浑厚声音的主人.如今必然会端坐在神话集团的最上方.以董事长的身份统领着整个道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山崖间再次响起声音.青藤不动.那些如染了血般的红土.却因为这声音里的绝望和怨毒.而开始簌簌滚动起來.
“我们真有活着离开这些洞窟的一天吗.”
“我们真的能够重见天日吗.”
“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已经等了几十年.有的人已经等到老死.难道不宁继续等下去.”
“……”
这些带着怨毒绝望不甘情绪问出來的问題.就像是深秋里寒冷的雨水.不停地冲洗着洞窟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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