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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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对我们彼此父亲的事没有任何不快的反应,就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的平静。只是在回家后对我说以后这种事要找他商量,因为他爸的身体不如以前,要多顾忌着点。
我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问:“你不觉得……他们那样不好或者很怪吗?”
他很坦然:“这有什么?就算是你爸和我爸,那也只是他们的事。”
“……你不觉得咱们这样很怪么?”
“和咱们什么关系?”
我认为我和宋望的思考方式完全不同,于是没有再追问——反正他也不介意。
之后的几个月,公公不断地在特罗凯和化疗之间受折磨,呼吸声和咳嗽声只是听着就能感觉到他的痛苦。病情的恶化让他的生命和精神像植物一样逐渐枯萎,每个月都与前一个月的状态相去甚远。
他开始出现昏迷。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于是专门把我和宋望叫到跟前,托付了很多事。关于我们,关于婆婆,关于一一,关于他个人和家里的一些财物……
——还有父亲。
他让我把那个木盒拿走。
我有些诧异,因为我认为这种时候他才更需要它。
他却摆手,说怕拿着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睡着,万一打了怎么办。让我把木盒里父亲的那封信留下就行。
我打开木盒,将那封信递给了他。
他把信紧紧攥在手里,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不断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声音。
那个场景我很久之后都依然记得。他像怕迷路般攥着只属于他的另一个世界,然后在平静中等待着从痛苦与约束着他的躯壳离开。
他让宋望到时将他的骨灰取出部分,和父亲葬在一起。
然后他看着我,说他理解母亲,所以他也不舍得让婆婆以后也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觉得他那会儿可能想对我抱歉的笑一下,可他连说话都已经几乎没了力气。
母亲也来看过公公,出了病房后见了我,叹了声,红着眼圈缓缓摇了摇头:“都苦啊……都才这个年纪……”
听她的后半句,我知道她的“都”到底是谁,但我却只能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月后,他陷入重度昏迷,医生给下了病危。
两周后,监控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医生护士们涌进了病房。
最终,他解脱了,而我们站在他的床边,再一次面对和八个月前曾面对的。
一周后,我和宋望在做出门前最后的检查。
“铲子呢?”我问。
他看了下,回答:“带了。”然后问我:“瓶子?”
“盒子里。”
“信?”
“也在盒子里。”
一一在门口晃来晃去,问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现在就走啦。”
我走到一一跟前,拉着她,等宋望拎着大包小包出去后才往外走,锁了门。
“说来那儿行不行啊?”
路上我问宋望。
“放心,我查了,那也算是个景区,不会建楼或者修路的。”他笑着安慰道。
“我意思是风水。行不行啊?”
“……这我不会。”
“为什么带铲子?”
一一指着她脚底下袋子里的折叠铲问。
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因为要挖地。”
她很兴奋,问:“是有宝贝吗?”
我说不是。她有点失望,问那是挖什么?
我回答:
“不是挖掘什么,而是为了埋葬。”
*【终】
这是半年前写的…今日放上,也算是了了大家一个…念头==
不能说是真正的结局==…因为这是“同人”
而且在我看来这是没有结局的==一年接一年,一代接一代
这就是人生啊【捻须】
只是复制粘贴,想起了当年写这篇文时候的很多…然后开始流鼻涕流盐水
至于那八个月,是我刻意设定的。因为曾经看到赫费斯提翁[传说中的亚历山大大帝的恋人]和亚历山大大帝先后相隔八个月去世,大将虽不是没亚历山大大帝那么牛x,但我还是想以此…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喂
很感谢各位时至今日还能来围观这篇…陈年老文…这回是真的完了,嗯,我的新文都快完了啊!
至于新文…呃,我知道很多人上不了鲜网,于是等完结我可以在群上放出txt版本,反正主要写出来是想让大家看看评论频率,所以也不会纠结那么多啦
至于以后会不会回来…嗯,就看我的节操能不能回来了…要不然发不出去文我也很郁闷orz
留言板我会没事来瞅一眼的,谢谢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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