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拓夜思索片刻,松手,起身下了床,“既然瑶儿不舒服,那本王晚点再来。8”
被窝依旧无动静,他转身朝门口踏去,突然一颗绣花枕狠狠砸在他宽阔的背,制止了他离去的脚步。
他叹气,抓起地上的绣花枕,一看就知道这颗枕头是白心瑶亲手绣的,不禁笑了几声,摸着枕上的绣纹,“这枕头上的乌鸦是怎么回事?”
乌鸦?
白心瑶掀开被褥,气呼呼瞪着他,“什么乌鸦,那是鸳鸯。”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手艺确实有些糟糕,但明明是鸳鸯,偏偏说成乌鸦,依她看,项拓夜的眼睛肯定黏到蛤蟆肉了,鸟跟鸭分不清。
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项拓夜轻翘嘴角,心情大好,回到床榻旁,白心瑶吓得又想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回被窝,却让人拉了出来,不让她逃。
“瑶儿可原谅本王?”他问,伸手轻抚她的左脸颊,一想到那天动手打她,心微微闷疼。
白心瑶头一扭,看也不看他,“不原谅。”
岂能这么简单就原谅,打了一巴掌,又给糖吃。神经病才会原谅他呢!再说了,莫名其妙被吃掉也就算了,这家伙居然还吃了她那么多次,搞得她现在无法下床,这笔帐还没跟他讨呢!
项拓夜轻捏她的下巴,逼她面对自己,有着深深的无奈,“别生气了,全怪本王可好,瑶儿要再跟本王生气,气坏的可是你的身体呢!”
他的温柔、他的退让、他的认输,让白心瑶备感讶异,赌气的双眸不禁一软,“那天的事又不是我的错,你既然也看到马车,那应该很清楚,我要是不出面救人,那位王妃就会……”
“是,本王知道,瑶儿心地善良,总不能见死不救。”项拓夜又叹气,将她脸颊上的一撮发丝勾到耳后,露出那张理直气壮的小脸蛋。
白心瑶愣愣看着他,说的挺委屈,“既然你知道,那还打我。”
“还疼吗?”他问,大掌在次抚上她的脸颊。
她点头,非常夸张的点着头,“痛,很痛。”
项拓夜一笑,扣住她的后脑勺,银色面具贴上她的额头,嘶哑着:“本王准你善良,也同意你救人,可终得有个底线才行,而不是像那日,将自己的命搭进去,用你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值得吗?”
他的话,白心瑶同意,毕竟有道理。
粉唇微嘟,委屈巴巴眨着眼,“当时没想那么多。”
拓起思静旧。“当日就算你不出面,也会有人挺身而出的,不管你救或不救,她……那位王妃都会平安无事神道。”项拓夜将她拉入怀里,耐着性子解释,一提起她,复杂闪过双瞳,终究还是以王妃来称呼。
听闻,白心瑶更加好奇了,疑惑小脸一抬,“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出面?”
项拓夜紧盯她几秒,弯嘴溢笑,将她的脑袋瓜压入怀里。
“她是南漾国的王妃,也是咱们北国的邬赫公主,身分尊贵,自然有许多暗影守在她身旁保护她。”
原来如此,白心瑶皱了皱柳眉,小脸一垮,又抬头看他,“那咱们吵架,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就要问你了,那天在马车上尽说些浑话。”项拓夜冽嘴笑着,将始做佣者的头衔丢给她。
白心瑶白了他一眼,抬手狠狠搓着他结实的胸膛,“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对我凶,我也不会那样,再说了,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的,说得好像全是我的错,你走你走,我还没原谅你,你抱我做什么!”音落,她推开他,却又让人扯了回去,禁锢在温暖的怀抱中,任由熟悉的檀香味团团包围。
项拓夜无奈一叹,轻而易举握住她捶打的双手,气氛骤然暧昧,他将面具埋入她的颈窝,哑笑,“好,都怪本王,别生气了。”
白心瑶受不了他热呼呼的气息,全身起鸡皮疙瘩,推了推他,“我还没穿衣服,你别靠来。”
“不用穿了,本王今晚留宿檀香苑。”
白心瑶又瞪了身旁的色狼一眼,拍开他做乱的手,面带温怒。“天还没黑,你快起来,我肚子好饿,都是你,害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走开啦!”
项拓夜呵呵笑了几声,像个无赖的小孩似的,巴巴黏着她不放。
“项拓夜,你再敢黏过来,今晚别睡我这。”某夫人气炸,一脚踹飞身上的男人。
听到夫人的命令,项拓夜乖乖遵从,慵懒地侧躺在床榻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满是笑意的琥珀眸,紧追前方裹着被褥的女人不放,见她跳下床,又跳到柜子取衣裳,然后神色尴尬的警告他不许乱看。
他挑眉,炽热的视线上下打量她,经昨晚的缠绵,白心瑶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他没看过、没摸过的。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迟了点。
白心瑶转身背对他,后方的视线过于强烈,仿佛火焰般,烧得她浑身不自在,几番挣扎,她终究没有勇气在项拓夜的窥探下更衣。紧抓衣裳,跳了又跳,强忍着腿间的酸痛感,躲入屏风后头,这才放胆穿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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