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谢挽清对裴浩谦的依赖程度来看,他若贸然杀掉裴浩谦,小姑娘必定会难过。
他不想让她为其他男人伤心。
所以,裴浩谦要死也得死在谢挽清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后。
如此想着,温宴庭尽量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到了晚膳时,才带着谢挽清去见裴浩谦。
“表哥!”
见到裴浩谦,谢挽清就想扑过去。
温宴庭不动声色地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先坐下吃饭。”
谢挽清觉得裴浩谦瘦了不少,确实是得好好吃饭,便没有再执着其他,而是坐下来给他夹菜,“表哥吃这个,还有这个……”
看着小姑娘不停对其他男人献殷勤,温宴庭使劲按压着自己心头的不快,但胃口是一点也没有了,一下都没有动筷子。
若是往常,谢挽清或许会有所察觉,还会好心地帮他夹菜。但今日她的眼里只有裴浩谦,半点都没关注温宴庭。
“听闻裴公子一年前离开了谢家,不知都去了些什么地方,为何如今又回来了?”
温宴庭说话夹枪带棒。
他注意到,谢挽清夹的菜,裴浩谦一口也没动,偏偏那傻丫头还看不出来,一个劲地把她认为好吃的东西全都夹给裴浩谦。
这让温宴庭觉得裴浩谦很不知好歹。
说话自然更不可能好声好气。
裴浩谦也晓得温宴庭不会对他和和气气,放下筷子后突然深情地望了一眼谢挽清,郑重地跪到温宴庭面前说道:“不瞒世子,草民是为阿清而来。”
“为阿清而来?”温宴庭细细呢喃着这五个字,周身寒气凛凛。
裴浩谦却丝毫不惧,仿佛为了谢挽清连性命都不惜,“草民知道阿清现在是世子妃,但此事是有原因的,若阿清神志清楚,必定不会同意。想来阿清也并非世子心中最好的世子妃人选,所以草民只求世子把阿清还给我。”
谢挽清听不太懂裴浩谦的话,只依稀听出他大概是想跟自己在一起,当即起身跪在他旁边,满脸依赖,“阿清会跟表哥永远在一起。”
这话犹如锋利的刀子一样戳进温宴庭的心脏。
哪怕知道小姑娘极易被人哄骗,说出来的并非真心话,还是被她此时看向裴浩谦的神情而伤的体无完肤。
“阿清,此事还得世子松口才行。”裴浩谦说话很有指向性。
谢挽清当即看向温宴庭,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请求,“世子,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但温宴庭竟不敢对着谢挽清说。
小姑娘思想单纯,他怕他一旦那么说了,会毁掉她好不容易对他建立起的那点少得可怜的信任。
“此事我会认真考虑。”
谢挽清闻言笑起来,握着裴浩谦的胳膊来回晃荡,“我就说吧,世子很通情达理的,肯定会同意我和表哥你在一起。”
裴浩谦不动声色地把胳膊从谢挽清手里抽回来,脸上亦是扬起笑容,“那我们到时可要好好谢谢世子。”
谢挽清重重地点头。
还想跟裴浩谦说什么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清清吃饱了吗?”
温宴庭轻声问道。
谢挽清刚才并没有吃多少,但时隔一年终于见到表哥,让她空荡荡的心又满了起来,也没有饥饿感,“吃饱了。”
“那你先回房休息,明天还要带你去玩。”
谢挽清并不愿意,不过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温宴庭和裴浩谦。
裴浩谦仍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但右手轻轻拂了拂衣袖。
是刚才被谢挽清碰过的地方。
温宴庭眼神微眯,深吸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杀意,淡淡开口,“念在你曾陪伴清清四年的份儿上,本世子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亲手写下一封信,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清清的面前。还有一个——”
温宴庭拖长了声音,在裴浩谦抬眸看他的时候,薄唇轻启,宛若出鞘的利刃,没有任何温度,只有渴望鲜血的残虐,“便是留你一个全尸。”
裴浩谦的心脏猛地一紧,明显害怕了。
但短暂的沉默后,男人仍旧一副深爱谢挽清的模样,“若不能带走阿清,一死又有何惧?草民只是不知,世子明明不爱阿清,又何苦不愿成全草民和阿清?”
对裴浩谦的虚伪言论,温宴庭心生抵触,死死咬着牙,不愿跟他再说一句。
裴浩谦却不打算就此停下,继续说道:“一年前,草民便与阿清私定终身,若严格来论,是世子抢了草民之妻,草民是可以报官的。但阿清善良,草民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影响了世子,所以才私下过来。不过世子别想着杀人灭口,草民与朋友约定,若草民十日后不出现,草民的好友必去大理寺。”
“你倒是挺为本世子着想。”温宴庭冷冷道,随即突然话锋一转,“但你实在太小看本世子,以你的能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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