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百十侍卫,谢扶槿便沿着獠戈内界向议和地出发。
为表诚意,司南将此地装扮的极好,雕栏玉砌、绫罗满壁,城中居民早已撤离,军队也寥寥无几,单凭制服看来应当是各国都带了差不多的人手。
然而这种情况下隐患依然存在,除了花蛊和震霆国家离得较远以外,谁都不知道司南和獠戈有没有在临边的领地里布置伏兵。
不过谢扶槿便不担心这些,一旦司南动手,那么它离覆灭的一天也就不远了。
因为是司南宴请做东,其他三国也都没有异议,便让赵景辰坐主位,其他三国之首分别沿着剩下三个方向入座。
赵景辰一见纳兰仁增便忽然想起什么,原本被抛掷脑后的一个人影终于浮现出来。它恨恨地盯着对面的纳兰仁增,端起酒杯猛饮一口:“纳兰兄近来过的不错嘛!完全不像是丧妻不久的人。”
纳兰仁增也抬眸,似乎懒得搭理他。
被他一说才想起原先谢扶槿的老情人就是赵景辰。不过这个谢扶槿就应该不是自己的谢扶槿了。一想到谢扶槿亲口跟自己吐槽过赵景辰是垃圾人便不再膈应,反觉得赵景辰就像是小丑一般。
“阁下也是,看不出半分丧父之痛。”纳兰仁增淡淡回道,瞥了谢扶槿一眼。就见谢扶槿正在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被他看着,纳兰仁增忽然面颊一红。
然而事实是,谢扶槿现在正在……发呆。
在花蛊这些天他吃的都是各种花饼,喝的都是琼浆玉露,简直不要太清心寡欲,不知道的都要以为他是要得道升天了。
要不说他烦花蛊的这什么破神教呢,连好吃的都禁。
好容易看见案几上有各色美食,他简直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于是在心里狂call小强:“小强,小强!这饭……”
小强似乎早就拿捏了他的心思,立刻回道:【饭没有毒。】
“那这酒……”
【酒也没毒,宿主放心喝吧,只要别误了正事。】
小强认定的事,那必然是没有什么差错的,谢扶槿放下心来。乍一回神,双眼聚焦之时便见纳兰仁增红着脸转头,躲闪自己的目光。
哦,天哪,好可爱。
立了……
谢扶槿捂着嘴急不可闻地笑笑,端起酒杯也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口干舌燥。
纳兰仁增虽然别过脸去,却还是一直都在用余光悄悄关注谢扶槿,见他端酒就喝也是吓了一跳,又转头睨了他一眼:心真大,就不怕酒里有毒?
谢扶槿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舔了一下嘴角,舌尖划过那颗小痣。
接着,对着纳兰仁增就将酒杯倒过来,一滴未剩:没有毒,放心。
纳兰仁增不再看他:疯子。
“你在说什么!纳兰仁增,你未免也太无礼了吧!”赵景辰指着纳兰仁增,气的脸上的肉不断抽搐,完全没有了书中男主的那种美感。
一想到跟在自己身后好几年的小尾巴就是被这个人娶走了,而自己还一次都没有尝过他的味道就生气。临走送别之时,纳兰仁增不仅压着自己一头就罢了,还强逼着自己给谢扶槿送饯别礼。
他那时哪有带什么饯别礼,不知道那件粗糙的小礼物会不会伤了谢扶槿的心,都是纳兰仁增逼着自己才会这样的。
不过离开自己没多久,他的谢扶槿就惨死丰州府,一定是纳兰仁增不会爱护他!
越想越气,赵景辰索性站起来,情绪激动。当年被纳兰仁增压了一头又怎样?
你不是说我爹吗?那我也说你爹!
反正我的槽点可没有你的多!
赵景辰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难怪呢!你这种能够做出亲手杀害父亲的不孝之人根本就无法理解忠孝之道!天下大义也不会容忍你这样的人执掌天下。识相点就快点撤军,向我们投降,否则民众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他现在已是中原之主,跟纳兰仁增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而且他可是正统的皇帝,是沿袭下来的,比纳兰仁增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其他三人一愣,没想到赵景辰竟然公然在议和时发疯。
他们都还没开始谈正事呢,这人就已经疯疯癫癫了?谁给他的勇气?
震霆的皇帝默默蜷缩在一边,低头视而不见,开始专心地剥着果盘里的瓜子。
他本来还吐槽这种正式的会晤上竟然摆放瓜子这种廉价又费时费力的东西,现在却觉得瓜子真是好东西!
纳兰仁增看着他笑笑,阴恻恻道:“看来司南的议和并非诚心,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从桌子底下抽出他那佩刀,单手拎着就走。
赵景辰这才发现他竟是带了刀进来的,猛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
纳兰仁增都走了,谢扶槿也瞬间便失了兴致,再好的珍馐也没有了滋味。
“刀剑总比口舌说话更管用,希望下次见面,您还像现在这样能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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