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土里挖出来的古董!
他将外袍小心叠好,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
除去外袍之后,,里面居然还有一件黑色长袍,长度、款式几乎都没什么差别,就是好像稍微薄一些,滑一些,摸着冰冰凉凉的,特软特舒服,老祖宗真爱穿黑色啊,迟笑心想。
不过这件衣服脱起来就有些复杂了,衣服是束腰款式,靠两根系带在腰间固定,要想顺利脱下来的话,迟笑不得不改变站位,以一个面对面的姿势才方便解带子,这样一想,又觉得老祖宗的衣服委实麻烦的很。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太吓人了。
深吸一口气,迟笑咬咬牙,从胳膊下面一骨碌钻到了前面,以他觉得最安全的低头姿势,专注于对付那两根系带。
储殷低头看着那块鼓包,发根处的暗红伤口已经凝痂,隐约还有些红色血迹,正是这些血液将他从漫长的沉睡中唤醒了,或许,这人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有实质的目光就在头顶悬着,压迫感十足。
压得迟笑光拆根系带就拆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呼——
两条带子终于顺利分开,迟笑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牵着两边衣领,往两边扒拉。
入目即是一片白皙胸膛,紧致漂亮的肌肉弧度,是个男人都会羡慕,迟笑亦不例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细腻的透白往下延伸,线条流畅的腹部,在往下——
迟笑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多看了。
萤黑布料滑过肌肤,触感冰凉,迟笑手一抖,里衣顺势滑落到地上。
完了完了。
迟笑慌忙弯腰去捡。
纤长指尖即将触碰那处暗红血痂,面前的人便蹲了下去。
在起身时,储殷已经收回手。
“那个......”迟笑搓搓手掌,犹疑不定,他还没帮别人脱过裤子,觉得还是先问问比较合适,于是就问了,“裤子也要......我脱吗?”
不知怎的,问完竟有些没由来的羞耻。
储殷嗯了声。
迟笑颤抖的双手搭在了裤腰处。
给别人脱裤子正常应该是几个步骤?站前面脱还是站后面脱?
光是思考这两个问题,他已经快要陷入绝望。
“你在看什么?”储殷冷冷道。
若是当个侍从,这个小子也太笨手笨脚,不堪大用的废物东西。
“没......没有看。”迟笑咬咬牙,双手抓紧裤腰布料,一把褪了下去。
笔直润白得大长腿施施然从那堆布料中迈了出来,黑色长发掠过他的指尖,迟笑心脏差点停了一拍。
慌忙低头,闭眼,一气呵成。
伺候老祖宗的服务意识已经慢慢成型,迟笑老老实实拿下墙上挂着的花洒,他双手握着花洒犹如献宝般虔诚。
储殷八风不动,一丝不挂站着,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
“.....没浴缸”迟笑摸不准老祖宗的脾性,解释道:“用这个冲水,再洗就行。”
储殷嗯了声,依然没动。
不会吧......
茫然到疑惑再到震惊不过一秒功夫,慢慢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俊美到不可思议的活尸祖宗,后者居高临下觑了他一眼,遂而背过身去:
“愣着作甚?”
迟笑疯了,他这辈子都没给男的洗过澡。
现在他要给男尸搓澡了。
救命~
一脑门冷汗突突往外冒,迟笑又慌又怕还很羞耻,这样一具完美无瑕的极致肉体面前,自己就像个俗不可耐的土狗老色批。
好长好顺的头发啊,好长好直的腿啊......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造物主的偏爱。听说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大部分都是他随意用柳条沾着泥浆甩出来的,还有少部分是心血来潮时手工捏制出来的,老祖宗一定属于后者,虽然是具尸体,但身体的每一处构造无一不是最优越的。
他咽了口唾沫,“.....冒......冒犯了。”
储殷闻声转头看他一眼,不知这冒犯之说从何而来。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湿热掌心贴上后腰的一瞬间,储殷差点石化。
陌生的触感让他陡然一阵慌乱,而后便是因这慌乱毫无由来的愤怒,他竟不知这厮能无礼至此!实在,实在——
找死!
迟笑刚打湿后背准备上沐浴液,一句劈头盖脸的“放肆!”直接给他吓得跪了下去,花洒脱手摔飞出去,啪一下砸在地上,而后在水压作用下原地翻转过来,细密喷薄的水线疯狂滋了上去。
“对对......对不起!”迟笑几乎生扑出去,慌乱而又狼狈地压住了正在发癫乱喷的水花,颤颤巍巍抬头看了一眼,那张古井无波的眼睛此时阴云密布,连带面无表情的那张冷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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