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澄心中盘算着趁今天还没有入职,赶紧把他的行李搬到新房子,毕竟入职后就要过上全年无休的日子了,很难腾出时间来搬家。
还有白天在车祸现扬救了他的那个医生,约澄当时看了一眼她的名牌,对方名叫露露,属于十五区公立中心医院,他也得找时间买点东西去感谢人家。
另外之后要是有机会可以请前台吃个饭,好歹是对方把波波借给自己的,得稍微表示一下。
约澄一项一项的把事情记在手环里,顺便翻看了一下他之前的清单,都解决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下那么零星几项。
比如请曾经照顾过他的学长吃饭,联系搬家工司,去人力总局重新登记自己的就业状态和就业工司,再把自己的户籍从十五区十一级区改为十五区三级区……
翻到底时,约澄的动作一顿,沉默的看向清单的最后一项。
找墓地。
是他昨天才记上的。
原来只才过了一天而已。
约澄愣愣的望着这三个字出神。
只是一天的工夫,他就把赋沉笙这个人给忘了。
就好像赋沉笙对他而言并不重要,就好像相处六年的爱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路人,就好像他们从前并不恩爱。
甚至在提及他们过往的回忆时,除了知道他们很恩爱外,约澄竟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些美好的回忆好似被笼上了一层纱,任约澄怎么努力回想也无法窥得清晰的一角。
难道他真的是个薄情之人?
约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还是说他的脑子出问题了,要不然为什么连关于赋沉笙的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约澄只能带着不适感为自己为自己预约了一个脑神经体检。
他翻出电子日历想根据清单为自己安排一下行程,可混乱的脑子根本没有办法有条不紊的进行这些。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赋沉笙,明明对于她的死约澄感受不到一点悲痛,可他就是无法停下思考关于她的一切。
到最后约澄只能烦躁的关上手环,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
“赋沉笙?你是说最近刚转来的那个学生?”
“对,就是她。”
“她啊……我虽然不是教她的,但也曾和她打过交道,怎么说呢,一个挺很好的小姑娘,学习是他们班的尖子,人也挺有礼貌的,跟我说话什么的都挺正常的,就是有点内向。”
“您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吗?”
“最近我倒是很少见到她了,怎么,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那天看到她受伤了,伤口像被人打了一样,所以来问问您。”
“你是想说,她被……欺负了对吗?”
“我并无此意,只是好奇她怎么受伤的。”
“唉……孩子,我曾经教你那么多年了,也算对你视如己出,如今听老师一句劝,不要再插手有关赋沉笙的事了。”
“……我知道,您是真心对我好的,但尊者在上,抱歉,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孩子,社会成见之根深蒂固,仅凭你一己之力又如何改变,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多,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校园事件了,所以听老师一句劝,不要再管了。”
“老师……我知道成见这种东西仅凭我自己是无法改变的,但我始终无法承认这是对的,施暴就是施暴,哪怕它掺杂再多的社会因素也无法改变它暴力的本质,对不起,老师。”
电话对面的人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怎么能不管。”
“算了,老师也不管你了,只是……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要跟老师说,记住没?”
“……谢谢您,老师。”
电子屏后的约澄挂掉了电话,心情有些沉重。
这件事正如他的老师所说的,想要制止,很难。
前两天他刚刚在低年级部认识的学弟打听过,低年级部的领导对此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学生会的会长倒是曾经撞见过,有心制止却迫于管制老师的默认,最后对方连禁闭都没有被关成,只能不了了之。
在如此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报警吗?
不,行不通,低年级部超过一半的学生对此事都保持看戏的态度,剩下的也大多惧怕对方的报复,人证估计不可能有了。
并且对方虽然嚣张,但做这种事似乎很熟练,下手虽毒却不致命,就算报警也顶多是赔偿和教育,仅仅只靠这些皮外伤还不足以让对方退学或者进去。
等警察离开,赋沉笙会遭到对方更猛烈的报复。
约澄眉头紧锁。
在法律上,所有能进入包含区域的种族地位都是相同的,都同样享有自然人的权利。
可实际上,种族的鄙视链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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