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膳时分,梅元青都没回来,只魏景薇和梅母、诚哥儿享用。
席间魏景薇什么话也没说,只安静的用饭。
梅母对诚哥儿稀罕的不行,恨不得亲手喂他。
“诚哥儿,来,喝碗牛乳。”
“多吃点,你瞧你瘦的哟,曾祖母心疼。”
魏景薇没什么胃口,随意用了点便放下筷子,静静的等他们吃完离席。
然小孩子吃饭格外的慢,她等了许久,耐心都快磨光了。
“哐当——”顽皮的诚哥儿打翻了热汤,泼到了魏景薇手上。
“嘶!”虽不是滚汤,但魏景薇的手背还是被烫红了,疼的她直吸气。
“夫人!”苏儿急忙上前,用湿帕给魏景薇擦拭汤渍,又让莲儿打来冷水给魏景薇浸泡。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梅母回过神后赶紧吩咐下人:“快去请方医女。”
方医女是难得的女医,是魏景薇重金请来供养在侯府,方便给梅母瞧病。
“诚哥儿没事吧?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嬷嬷赶紧拉扯。
年仅五岁的孩子似是被吓到了,不肯开口。
“行了,别吓坏孩子,不过就烫了手,上点烫伤药就好了。”梅母有些不悦。
在她眼里,魏景薇自然比不上重孙重要。
低头查看伤势的魏景薇抬头,看着冷漠丝毫不关心她伤情的梅母,本就凉了的心更是跌向谷底。
前几日梅母缠绵病榻,她不仅花重金请来医女,还遍寻上京买来最好的药材,亲自熬了伺候她服用。
如此种种,竟换不来半分情意。
这梅府的良心,果真从根上便烂透了。
魏景薇只觉遍体生寒,一刻都不想多待。
但她刚起身,方医女便来了。
“夫人,快让我瞧瞧。”方医女一脸着急,比这屋里人都关心魏景薇的伤势。
魏景薇心中暖了些许,轻声道:“没有大碍,回红霞阁再瞧吧。”
“是。”方医女背着药箱跟在魏景薇身后。
“等等。”梅母叫住她们。
“你既没有大碍,就让方医女先给孩子瞧瞧,方才都将他吓坏了。”
孩子的确吓着了,但不至于吓坏,梅母这是全然不在意魏景薇如何。
“烫伤疼痛难忍,让方医女先给夫人瞧。”莲儿气不过,拉着方医女欲走。
梅母怒了:“站住!梅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婢女做主了。”
莲儿被斥的面皮通红,敢怒不敢言。
魏景薇面色淡淡的瞧着梅母,冷声提醒:“祖母莫不是忘了,方医女是我请来的。”
“你……反了你了!”梅母气的老脸铁青。
魏景薇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医女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
一是诚如魏景薇所言,她是魏景薇聘请来的。
二来她打眼瞧过了,这孩子面色正常并无不妥。
“你瞧瞧!这就是你的好夫人。”魏景薇走了,梅元青才刚回来,梅母顿时有了出口。
刚刚进门的情状,梅元青也都见着了。
“母亲。”一直沉默的梅元青终于出声。
“你先前劝我的话呢,怎么不劝劝您自己个儿?”
梅母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半晌。
回红霞阁的路上,梅元青训诫了诚哥儿一番,领着他去给魏景薇赔罪。
他便是不喜魏景薇,却还得用她的嫁妆开销。
父子俩在红霞阁外撞见了方医女,梅元青询问魏景薇的伤势。
“回姑爷,夫人的手没有大碍,只是灼痛难忍,这几日怕是难以安枕。”方医女如实回禀。
“有劳。”梅元青领着诚哥儿进了红霞阁。
魏景薇刚上完药,躺在软榻上歇息。
“姑爷。”莲儿红着眼见礼。
梅元青进屋,瞧见魏景薇在闭目养神,搭在软枕上的手红肿一片,疼的她面色发白眉头紧皱。
“母亲,对不起,孩儿不是故意的。”诚哥儿在软榻前跪下,带着哭腔给魏景薇认错。
来之前梅元青严词厉色的告诫诚哥儿,魏景薇目前还是他的母亲。
诚哥儿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不敢不听。
被疼痛折磨的抓心挠肺的魏景薇,掀起眼皮瞥了两人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欲与一个孩子计较,但凡事都要分个是非黑白,姑爷可明白?”
“我明白,今日是母亲的不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梅元青躬身致歉。
“姑爷既明白,那这事便算过去了,让孩子起来吧。”魏景薇瞌眼,不欲与他们再说话。
诚哥儿方起身,莲儿便端着冰块进屋。
“夫人,冰来了。”
见到梅元青父子,莲儿不情不愿的福身行礼。
用帕子裹了冰,轻轻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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