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缩成一团,整个人陷在被窝里,只留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留在外面。艾斯汀帮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免得他呼吸不畅,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等他晨练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艾斯汀轻轻打开房门看了一眼,床上依旧鼓起一个小包,白落还在睡,他没有进去,看了一会儿就下去吃饭了。
途中遇见莱戈,莱戈问:“小落吃了没?”
艾斯汀摇摇头:“他还在睡。”
“那也行,还有很多事要安排,等会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说。”
白落精神力发育迟缓,现在需要大量能量石供养,对精神力安抚的需求比之前预想的更大,尤其是他现在还打不开空间存储器,无法随身携带足够多的能量石,最好是他们能陪在白落身边,方便随时照顾,这就势必会带来工作上的变动。细节之处还需要深入讨论才能敲定。
白落睁眼已经是中午了,他像一条毛毛虫在床上拱来拱去,经过漫长的挣扎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了。
他睡眼朦胧地打开光脑,定睛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白落觉得很奇怪,自己最近怎么那么能睡。但也没有深究,赶快洗漱穿衣就下楼了。诺德和班雅政务繁忙,大多时候是在书房吃,餐桌旁边只坐了莱戈和艾斯汀,他们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白落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低着头说:“抱歉,哥哥,我起晚了。”
莱戈伸手揽着白落的肩膀,把他带到自己左手边的座位,唇角微扬:“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坐下吃饭吧,一上午都没吃,一定饿坏了。”
女仆已经盛了一碗饭放到白落面前,白落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声音软软的。
桌上有几十道菜,口味丰富,平日里厨房不会做这么多,这几日是为了能尽快摸清白落的口味。
莱戈和艾斯汀继续刚刚的话题,关于白落入学之后的安排,他们都是首都大学的客座教授,只是研究的方向不同,莱戈教的是政治经济学,艾斯汀教的是格斗课。等白落入学,他们会轮流照顾他,而不是让他住宿舍,等他的情况稳定下来,若是想住宿舍,他们也会安排。
白落一边听他们的谈话一边吃饭,不知不觉把桌上菜吃了一小半。
见他吃得差不多了,莱戈抽了一张纸给他擦擦嘴。这是他迟来的成长期,对能量的需求很大,不出意外,晚上他还要吃一次宵夜,不然半夜会饿。
“晚上厨房会准备宵夜,饿了就去吃。”莱戈叮嘱道。
“好。”虽然嘴上这么答应,但白落并不觉得自己会饿,他从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吃完饭,医生过来给白落做了一次全身检查,结果并不乐观,最严重的就是精神力撕裂问题,医生给出了两个方案。一个是通过大量能量石温养精神力,使之自行恢复,但这种方式的恢复周期很长,费用更高,也更费精力。另一种是让原先被撕裂的另一部分精神力重新回到身体里,由于与身体分离太久,可能会发生排斥反应,回到身体之后存在无法完全融合的可能,优点是周期短。
权衡之下,最终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艾斯汀,莱戈和医生讨论了很久,时空旋涡本就少见,发生的时间、地点都完全不可控,生还概率极小,像白落这样的案例,他们也很少接触,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他们从下午一直讨论到天空完全擦黑。
半夜,白落被饿醒了,他没想到自己现在对食物的需求居然这么大。没办法,他只能强忍着睡意,顶着鸡窝头起床吃宵夜。好在厨房的宵夜管够,在吃了两大碗饭之后,白落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回去睡觉。
走到一半,白落看见一个房间的门缝里透出暖融融的光,隐隐约约能听见几个飘出来的字眼:“小落……课……住在……”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旁边,坐在地毯上,耳朵贴着门,想听听里面在说什么。只可惜距离太远除了几个模模糊糊的字眼就什么都听不到了。白落努力地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听清,反而越来越困,最后竟然靠着门睡着了。
房间里艾斯汀和莱戈基本确认了后续的一系列安排,艾斯汀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说:“差不多了,希望一切顺利。”然后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先回房间了,你也早点休息。”
然后就打开门准备离开。结果一拉动门就感觉出一股压力在把门往里推,他慢慢拉开一条门缝,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靠在门上,可能是因为冷,双臂环绕在小腿上。
艾斯汀看着他,心脏蓦然塌下去一块。他缓缓拉开门,一只手抓着门把手,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侧身挤出去。蹲下身子,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腿弯把他抱起来,莱戈站在旁边看着艾斯汀的动作,伸手摸了一下白落的脸和手,很凉。
莱戈脱下外套盖在白落身上,低声说:“快抱回房间,别冻生病了。”
艾斯汀迅速带着他回了房间,他抱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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