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她认为是父亲极力促成的婚事,她一味将责任推给父亲。可后来,逐渐意识到,主要原因还是在她身上。她在赌气,她以为同意了李军的求婚,顾长安肯定火急火燎地赶来向她求好,甚至跪在她面前,让她退婚。
可他一直没出现,甚至怀疑他还不知情,被蒙在鼓里。可几分钟后,她就把这个想法推翻了。
两村距离不远,平日谁家羊下了几个羔,哪个寡妇半夜门被撬了,都清楚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要结婚呢?
何况还有李军,他一定会提前把这事告诉顾长安,向他宣示主权。
于是她开始破罐子破摔,心想和谁结婚不是结婚,有爱没爱不这样过日子么?
可跟李军在一起时,她总是莫名的生气,仿佛时刻有一团乌云笼罩着自己,她深陷其中,不得暖阳。
李军当然是钟意她的,事事以她为主,她说东不往西,她指南不看西。时刻的殷勤讨好,看得她更厌倦。
每当这个时候,她开始怀念和顾长安在一起的时光,他从来不刻意讨好她,他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以一个女人的意志为转移。
一个不爱的人,让自己深爱的人,形象变得光辉起来。
她开始期待他的出现,把她夺回去,往后跟着他吃糠咽菜都情愿。可她没等来他,唯一等来的就是婚期一天天地逼近,她像站在深渊边缘,身子即将摇摇晃晃地下坠。
直到婚礼前一夜,她借着茫茫黑夜,做好和顾长安私奔的准备,带着气壮山河的决心和视死如归的勇气,见到了他。
可他是木讷的,是麻木的,看不到一点喜悦。
她将自己的心全部剖给她,诉说自己的深情,甚至要献出自己的身体。
可他却推开了她,没有一点犹豫。
她舌尖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可转过身迎着她的就是冷冰冰的话语。没有一点怜惜和爱意,一时她都无法分清,他们两个究竟是谁抛弃的谁?
婚后,李军对她很好,可她一点都不受用。他唯唯诺诺地听着她的指令,视她的话如圣旨。这样的爱,非但没有让她变得温柔亲和,反而使她面部更加狰狞。
有次她回娘家,本打算多待几天的,可娘家嫂子话里话外嫌她嫁出去了,还赖在娘家,三天两头过来混吃混喝。她脸涨得通红,气得语无伦次,却碍于父母的情面没有争吵,只是对老妈说:“以后家里没事,我就不回来了。”便拿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村时,正是下午三点,太阳火一样炙烤着大地。
村口的大槐树下坐着一群人,打牌的,做鞋垫的,唠家常的。她一眼就看到坐在人群中的婆婆,穿着她的一件青绿色的棉袄,正和人聊的眉飞色舞。
看到她时,头瞬间低下,刚刚那八卦的劲头立刻蔫了下去。
她进家门就将李军劈头盖脸一顿骂,本在娘家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全部爆发了出来。
再加上此时,月秀已怀孕六七个月,李军更是对她马首是瞻。
“你们张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儿子趁人之危夺朋友妻,妈趁人不在竟然偷盗了起来!老子半夜去敲人家寡妇的门。”
村里传言,半夜敲刘家寡妇门的正是李军他爸。
这传言还是从李军他妈那里传出来的。说有次农忙时节,李军家自己的地都耕不完,却转头给刘寡妇去耕了,气得李军他妈和刘寡妇一顿大闹。
刘寡妇更是大言不惭地说:“你男人要往我家跑,手要往我身上摸,有本事你回去把他的手脚剁了,我是躺在自家的床上,不是跑到你家,钻进你男人的被窝的。”
说来这刘寡妇也是个二吊子,嘴上没个把门的,逮到什么话就说什么了,这可把李军他妈给气坏了,只顾跺着脚,脸色惨白,嘴里嘟囔着:“贱人,这是个贱人!”
这事后,李军妈就时时注意着他爸的行踪。
有次她从城里回来,看到他爸不在家,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就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跟着他爸的脚印往外走,出了大门向左拐。
村里的路都是土路,走过的脚印是清清楚楚。
这样李军妈一直跟到刘寡妇家,却见刘寡妇家的大门挂着锁,想必人也不在家。
可她看了又看,就是不对。
这脚印清晰明了,必定是不久留下的,可这大门怎么就挂着锁了呢?
李军妈绕着院墙转了圈,最后踩着院外的猪圈翻了进去,她轻声猫进院子里,低头爬在窗前往里看。
就看到刘寡妇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一对大奶子向两侧倾泻下来,一个男人正双手胡乱地摸着,嘴却着急忙慌地啃着。
这一幕气得张军妈发抖,可她又怕惹怒了李军爸,却不敢破门而进,抓了这对奸夫淫妇。
她能做的就是蹑手蹑脚地退回来,后来每当和人聊天唠嗑,聊着聊着就气急败坏、声泪俱下地将这件丑闻宣扬了出来。
大家也便认为,那夜里敲刘寡妇门的必定还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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