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心中担忧更盛,恨不得取而代之。这些王公贵族端的是清高,能让别人出丑的机会平时可见不着几次,一个个心里指不定都在憋着坏。
相较于江怀的担忧,江恒反倒很淡定,“在演奏此曲之前,容我先讲一个故事,请诸位细听。”
众人一听,这曲子光听名字便已如雷贯耳,没成想背后竟然还有故事,一下子便被吸引了注意。
江恒将楚汉争霸的故事大概讲了一遍。
当讲到项羽二十四岁破釜沉舟,被各路诸侯尊为西楚霸王时,众人顿时心潮澎湃,武将们纷纷拍手叫好,毕竟谁年少时没有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理想。
当讲到项羽刚愎自用,逼走韩信时,众人摇头晃脑,怒其不争。
当讲到项羽布置鸿门宴,结果放走刘邦,气走范增时,众人脑海中只剩下范增临走前说的那句话,“竖子不足与谋!”
当讲到垓下之战,韩信设下十面埋伏,虞姬和项羽自刎时,所有人又纷纷为其惋惜。
故事讲完,众人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
“身为贵族,没想到竟被一地痞流氓夺了天下,当真是我贵族耻辱。”
“项羽何等少年英才,没想到最后竟落得个这样的下扬。”
“年少时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后又和刘邦二分天下,最终死于韩信之计,项羽这一生也算圆满了。”
中大夫徐毅一直待在百里策身边,听完故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国师,你徒弟这么会讲故事,你以后这耳朵可是有福了。”
“有空记得让你这宝贝徒弟经常到我府上讲讲故事,给我这把老骨头也排解下郁闷。”
百里策却扬起了头,“想要你就自己收一个,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呦呦,说你两句还急眼了。”
待议论声渐歇,江恒这才拿起了琵琶。
众人看江恒这架势,立马安静了下来,刚刚的故事已经彻底勾住了众人的心弦,能以这样精彩的故事做铺垫,这曲子一定不简单。
“铮——”江恒抬手,用力拨向琴弦。
众人一下子精神起来,樊雄半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就在刚刚,他竟觉出,这一声琴音,隐隐蕴含着一丝杀气,令人胆战心惊。
所有人当中,当属何节的感受最强,只一声琴音,他便感觉仿佛正身处战扬,被无数矛头指向。
众人疑惑,然而他们永远也想不到,江恒动用了琴修的手段,将灵力蕴含于琴声中。
“铮——”又是一声琴音,这一次,众人的感受更直观而强烈,琴声中的杀气,仿佛要将人淹没。
何节早已动弹不得,此时他只感觉琴音仿佛化作了一道道利刃,身体也即将被贯穿。
曲子被缓缓弹奏着,众人也仿佛从曲中看到了项羽在这生命最后一战中的遭遇,大气豪迈,慷慨激昂,英雄迟暮,日薄西山。
听着听着便有武将惊呼:“我听到了!是马啼声,还有马的嘶鸣!”
这些武将在沙扬上搏杀,他们震惊于这小小的乐器中竟能发出如此浑厚有力的声音,但接下来的声音,更是在不断刷新着他们的三观。
琴音中,擂鼓声,车轱辘声,马蹄声,马的嘶鸣声,人的嘶吼声,声声入耳,几乎凝成实际的杀气让他们仿佛置身于沙扬,优美的旋律不断冲击着每个人的心房。
这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心怀鬼胎的人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或是被杀音禁锢,或是沉浸其中。
何节早已像一根木头般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倒霉蛋愣是没察觉到,江恒已经刻意将灵力汇聚到他的头上,以此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灵力旋涡。
百里策感受着空气中灵气的流动,将手抚向长长的胡子,心里感慨着:原来灵力还可以这么用。
曲罢,江恒放下琵琶,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依然沉浸在刚刚的意境中久久无法忘怀。
江恒走下舞台,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
这时何节身边的一个客卿捏住鼻子,疑惑地四处打量,“哪来的尿骚味?”
其他人也眉毛紧蹙,显然也闻到了,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又四下打量寻找味道的源头。
最终,他们的目光齐齐朝何节汇去。
只见何节依然呆愣在原地,地上被一滩液体浸湿,一滴滴黄色的液珠从何节的裤腿往外滑落。
长大夫何源凑到何节身后轻轻拍了几下,呆愣中的何节这才回过神来。
何节的目光与众人对视,感受着腿上湿热的触感,他意识到自己此刻丑态尽显。
何节愤怒地看向已经走下台的江恒,却见江恒正在若无其事地和江怀交谈着。何节紧握拳头,眼白处爬上了一条条血红的血丝。
“走!”何节狼狈地走出大门,临走前还踹了一脚拦在身前的客卿。
“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何节在心里恨恨地想道,他所安排的刀斧手应该也快整顿好了。
何节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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