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奔跑,越是无助,像是在没有尽头的恐怖深渊里无法逃离。他干涸的喉咙被绳子紧紧勒住一般,已是沙哑得喊不出声了,嘴里的唾液和血液交融滴在雪地里,撕裂地叫唤着。
终于,他跑不动了,只见阴暗的空间里血流像潮水般将他吞没。
无法呼吸,他张牙舞爪地抱着浮在血流里的浮尸上才艰难缓出一口气。
然而,当他将浮尸翻了个面后细看尸体,赫然是自己的范母,而范母身旁飘浮的是护他而死的范父。
不堪入目的扬景膨胀了江望溪的脑袋,他要嘶吼,却是被夺去声带一般只能干呕。
尸潮随着翻涌的血流越涌越多,竟堆叠成山将江望溪从血流中托起。
江望溪站在这尸山之巅,望着茫茫然的血海,这片血红是一望无际的深红。
而这血海的水平线上,一个手持七步杀的雄伟身影,背对着被血染红的残阳,在这血海的平面上踩着微波向江望溪靠近。
是江无望?不!是长着江无望样子的魂。
“孩子,再回忆一次你父亲生前最后一战吧!你就会清楚你父亲是怎么死的,而他的死是多么可笑和荒唐。”
只见江无望持刀矗立血海中,血流涌出三道血柱,血柱慢慢褪去,三道身影在江无望面前浮现。一个是那晚的酒家,而西方十丈远的正是当晚前来讨伐江无望的血刀双煞。
血刀双煞依然是十丈远的距离挥刀霸气砍来,而这次江无望却不管身旁酒家死活,箭步流星朝血刀双煞逼近。
血刀双煞霸刀将酒家一斩而碎,然而疾步而来的江无望大拇指扣动刀鄂一记拔刀斩亦是同时取下血刀双煞的脑袋。
三具尸体融入血海,随之而来的便是绣花楼玉女剑如潮水般激荡的剑招。
剑招在离江无望眉心三寸处被江无望用刀面挡住攻势,然而此时江无望俯下身扭转刀身一刀竟将玉女剑连人带剑斩成两段。
随着天空一阵惊雷炸响,电光散布江无望周身,五毒教的毒蜘蛛和金蟾子横跳而来。毒蜘蛛的粘液配合金蟾子毒针啐出,江无望将电光凝聚在刀身,一扫激雷,布满电扬的飞刃竖着扫过毒蜘蛛的粘液和金蟾子的毒针,激荡的电光扫过毒蜘蛛和金蟾子两人的身躯,将两人烤焦的同时一分为二。
这时,东边的梵音四起,在音波入耳的刹那间,江无望手中的七步杀脱手飞出,夹杂着电磁扬冲破音波后七步杀直接嵌入百丈外的空灵大师嘴里。
七步杀嵌进空灵的嘴后,刀身上的电流涌入空灵大师身体将空灵电成了焦炭。
“看到了吗?这就是江无望,这才是你父亲的真正实力。但可笑的是他竟然能被这些人伤成那样,你父亲的剑招中无不是透露着仁慈和犹豫。若是那晚与四大门派对战时没有留手,最后那位使用风能力的武者,实力应与你的父亲在伯仲之间,胜负犹未可知。”
化身江无望的魂似在讥讽江无望,但,江望溪这次没有反驳。
“我爹爹生性善良,他有着自己的杀人准则束缚自己,梵音寺口口声声说要我父亲放下但却重创我父亲,我父亲杀的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死得无辜的。只是我父亲、我父亲他······”
尸山之上,江望溪无奈地捶打着自己,“父亲到死也要为我铺路,希望让我重新过个好生活,然而这些人却依然如此歹毒,杀我父亲不够还要灭我世宗。”
“范爹爹范娘亲也是,他们明知道小溪是不祥之物,却依然抚养我长大。”
“他们,他们明明是那么善良,那么仁慈。可是,可是······
可是这该死的仁慈偏偏却是害死了他们。
这个世道妖人猖狂,这个世道善者苟延残喘。
这个世道啊!是吃人的世道。”
江望溪站起,握紧的双拳被指甲嵌出了血,暴起青筋一阵怒吼!血潮翻涌,天空轰鸣阵阵,响雷激荡周身。
“那么,孩子!现在,去握紧你的刀吧!”
江无望欣慰地笑了。
这次,江望溪没有犹豫,只是在这血池中果断地提起一把刀,一把被血液腐朽不堪的断刀握在了江望溪的手中,腐锈褪去,刀身渐渐明朗,锋利的刀身散着淡淡寒光,正是父亲的太刀七步杀。
已入深夜,山中的林子却冒着火光,一道惊雷直轰而下。
“轰隆!”
周遭百米,瞬间被这惊雷炸出一道深坑,而深坑中央站着的正是手持七步杀的江望溪。
“找到了!快,杀!”
林中的官兵一手持火把一手持着刀枪而来。
江望溪的眼,是没有瞳孔的眼。周身电光在体内蠕动一般,最终汇聚在脚下。
“咻!”
一道电光闪过,江望溪藏进了丛林,重新消失在众人面前。
“追!”
官兵冲上前,随着电光方向一起进了丛林。
“人,人呢?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影在这晃动。”
官兵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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