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怔愣一下,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秦子墨。
秦子墨站在门口,睫毛下耷,“我知道我暂时没资格问你这句话,可是我听说你和别人好了,我就受不了,你都和别人好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是真的……真的太在乎你了,凌哥!”
也不知是刚刚哭过还是怎么的,秦子墨眼底通红,打理得有型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这才十几分钟不见,适才身上那种隔着三米远都能感受到的骇人气息退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颓丧中若有似无透着几分可怜,就连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好像在极力隐忍着痛苦似的。
坐在办公室的这十几分钟时间里,凌寒已经整理好因秦子墨莫名其妙窜起来的不悦情绪。
眼下,秦子墨又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连重点都不知所云的话。
凌寒的心不觉软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瞟了一眼秦子墨。
“你先坐吧!”
秦子墨张了张嘴,好像还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失了魂一样,丧眉耷眼地坐在办公室客用沙发里。
凌寒起身冲了一杯咖啡递给秦子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子墨眨了两下眼睛,抬头诧异地看着凌寒。
“白祉说你和一个女兽医好了,昨天还一起吃的烛光晚餐……”小声嘀咕一句,“你还没和我一起吃过烛光晚餐呢。”
凌寒了然,秦子墨口中的女兽医大概就是指梁凉,白姨把梁凉联系方式给他的时候,也只是说合作宠物医院,他的猫咖店有猫,梁凉是宠物医生,仅仅是公事而已,一个字都没提让他和梁凉发展点别的关系。
白姨向来只管他的吃穿用度,猫咖店或是剧组里的事很少过问。
秦子墨这么一说,凌寒才后知后觉,白姨可能真的是把梁凉当做相亲对象介绍给他。
凌寒坐在单人沙发里,思忖片刻,看向秦子墨。
“白祉说的?”
秦子墨点点头,想了想又摇头,“我在楼梯间听到白祉和别人打电话提到你,说你跟别人好了,还说要一起办喜事。”
“没有的事,白姨的确是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兽医,但我是去找他谈合作的,谈的不错,为了表示感谢,我请梁医生吃了一顿晚饭,仅此而已。”
秦子墨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连头顶乱糟糟的头发,都跟着有了精气神,满脸期冀地看着凌寒。
“真的?”
凌寒靠坐在沙发里,不答反问,“你刚才在我家折腾来折腾去的,还要踹我的门,你想干嘛?”
秦子墨哑然,自知理亏,坐姿端正。
“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顿了顿,抬起屁股坐到靠近凌寒稍近的地方。
“凌哥,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哪怕是你不理我,我都愿意等你,可你……”抬头定定地盯着凌寒的眼睛,眼底泛红,眸光中带着祈求,“……你能不能找别人?你找别人,会要了我的命,我的命的没了……”别人也都别想好过。
秦子墨理智尚存,后面那句话,他怕吓到凌寒,没敢当着凌寒的面说出来。
凌寒没回答秦子墨,抬手捋了两把秦子墨乱糟糟的头发,“去卫生间洗洗脸,收拾收拾。”
像是刚想起来什么,“对了,上次被米粒尿的裤子,洗好收拾起来了,在柜子里,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
一楼二楼三楼都有卫生间,秦子墨偏偏选择去凌寒卧室里的卫生间。
秦子墨以为那裤子被凌寒扔了,被猫尿过的裤子,洗完了也挺恶心的。
但想到凌寒给他洗衣服,裤子上还泛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小心思又开始飞了起来。
别说尿了,就算是吐他裤子上,只要凌寒洗过的他都乐意要。
卫生间洗完脸,简单收拾一下,又是一身矜贵气质的秦家三公子。
换上了那条被猫尿过又被凌寒洗干净的裤子,换下来的裤子,扔在卫生间显眼地方,暗示把这条裤子也洗了的意思明确。
秦子墨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见凌寒正往身上套外套。
“你要出去?”
“去宠物医院。”
“去找那个女兽医?”
凌寒低头系搭配风衣的腰带,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秦子墨,这人抓住一件事就不放手。
“去签合作意向合同。”
“我跟你去!”
“不行!”
凌寒决绝得干脆利落,秦子墨是什么德行,他心知肚明,因为捕风捉影的一句话,认定他和梁凉有什么,莫名其妙跑到他这来发了一通脾气,对梁凉已经心存芥蒂。
鬼知道秦子墨会不会当着梁凉的面,蹦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梁凉是白姨老姐妹的女儿,白姨的丈夫在白祉还没满月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走了。白姨心里恨极了两个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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