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这么说的,”听雨也不想这么快离开的,“主子说,姑娘今天出手帮忙,也不知会不会被那群人盯上,所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儿,先把人引走再说。”
“这么严重吗?”楚云清皱了皱鼻头。
听雨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也还好,主要是那群人的势力都在这里,出了城也就好了。”
临走前他又补了一句,“等里面那位姑娘养好伤,你们也快些离开这儿吧。也替我和主子给那位姑娘道个谢。”
水无涯在刚刚的打斗中也受了重伤,草草包包扎之后便带着听雨出了城。由于伤势过重,二人早早地就找了个地方休息。
刚躺下不久,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水无涯向来很少做梦,谁知今日竟破例做起梦来。
他自幼便跟随师父在山上生活。师父说,他是被人遗弃的,师父大发善心,将他抱回山上。对此,他一直深信不疑,即使平素师父待他十分严苛,他也只当师父性情如此,不甚在意。
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师父从不许他下山,更不许他与外人过多交往。
有一回,他禁不住小虎的劝说,偷偷下山与小虎一同玩耍。那天,小虎带来一样新奇的东西,神神秘秘地说,这叫红薯,是娘亲特意为他烤制的。
他从未见过红薯,只是学着小虎的样子,轻轻剥开外皮,露出里面黄澄澄的果肉。光是闻着那股香气,就能想象到它有多么美味。
然而,就在他张口时,师父却突然出现,将他带走。
那天,师父异常愤怒,打得他皮开肉绽,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这是你们欠我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理解师父这句话的意思。他只记得,那天师父看他的眼神格外复杂。
他还知晓师父有个习惯,那就是钟爱饮酒,每每喝醉后,就会把自己关进书房,一关便是大半天。而且,师父将书房看得极紧,决不允许他靠近。
于是,小无涯一直对书房充满了好奇,好奇书房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梦里,他回到了师父去世的第二天。
他正在书房整理师父遗物,无意间又瞧见一幅画。心生疑惑,这画怎么还在?他分明记得自己已经将其烧毁才是。
他莫名其妙地打开,将画轻轻挂于墙上,画中是一个名女子,女子正对着他温柔的笑着。那女子似有种魔力,令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忽然,眼前凭空涌起薄雾,遮住他的视线,他隐约觉着画上的女子仿佛对他眨了眨眼,接着,那女子的面容开始变化,最终竟化作楚云清的模样。
他难以置信地揉揉眼,却见“楚云清”袅袅娜娜地从画上走下来。“她”行至自己面前,温柔地拉起自己的手,关切道:“你怎么又受伤啦?下次不许这样了。”
水无涯望着她,下意识点头。
水无涯睁开双眼,呆望房顶,眼神茫然。刚才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若是梦,为何会梦到那个女人。
他觉着有些奇怪,上次进城时,城中人众多,他却一眼注意到那个女人。
“是因那幅画吗?”细想之下,那女人的确与画上女子有几分神似。想到此,他下意识坐起。
“嘶”,不慎扯到伤口,水无涯瞬间清醒。
“主子,您终于醒了?”听雨估摸时辰差不多,端了些吃食过来。
水无涯冷冷应声,忽地又记起昨日受伤的那名女子。
见主子愣在原地,听雨有些心疼:“主子,您快吃点东西吧。”
水无涯身躯一怔,神色自然地走来,状似随意问道:“她怎样了?”
“谁?”猛然听得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听雨尚未反应过来。
水无涯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再说话。
待主子吃完饭,听雨这才想起两位姑娘的事,连忙把情况告诉了主子。
两日后。
楚云清激动地指着前方的城门:“琴姐姐,你瞧前边。”她揉揉坐得发酸的地方,心想,赶了这么久的马车,总算抵达目的地。
“小姐,你小心点儿。”琴心伸手撩起车帘子,只见不远处的城墙上写着“平城”二字。
车子停下,她跳下马车,转身将小姐扶了下来。
楚云清望着城门的方向,感慨道:“琴姐姐,这城中看着好热闹啊。”
“嗯。”琴心应了一声。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等会儿进城,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吃完找家客栈好好歇息,明日再去寻人。”这一路吃的都是干粮,楚云清觉得口中索然无味。
两刻钟后。
二人站在一家酒楼门前,楚云清抬头望去,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凤仪楼”。
“琴姐姐,我们就在这儿吃吧。”
来的路上她便听闻,这凤仪楼乃城中最大的酒楼,里面的饭菜也是出了名的美味。今日就让她来好好品尝一番吧。
凤仪楼果真名不虚传,门口人潮涌动,楼里座无虚席。等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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