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梁则是先和燕嵘说了几句话,又小心查看了下他的伤势,见他左胳膊上鲜血淋漓的模样心疼坏了,简比自己受伤还难过。
尤其是听到燕嵘喊疼时,他再也无法忍耐,将燕嵘带到一旁,交代几个甲士好生保护他,然后就带着满腔无法倾泄的怒火提剑上阵杀敌。
有了他们的加入,局面瞬间逆转。
燕嵘起先还略微担忧地看着他们打来打去,后来见那些杀手渐渐落入下风,便放下提着的心,任由甲士暂时用布绑住胳膊止血。
闻着身上刺鼻的血腥味,燕嵘疼得甚至已经无法维持燕侯的骄矜姿态,他真觉得胳膊疼死了,自从当了这个燕侯之后,他几乎没受过这种见血的皮肉伤。
之前仅有的那次还是秋天跑马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但那也只是划破了手心,出了一点血,疼倒是不怎么疼。
这次就不一样了,胳膊上两道大口子,他虽没敢亲眼看,但也知肯定不会浅,毕竟他左胳膊疼得都快要失去的知觉了。
看着甲士熟练地往他胳膊缠白色布带,他突然轻笑出声,为他包扎的甲士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惊恐地抬头看着他脸上的神情。
燕嵘抬起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轻轻碰了下白色布带,轻微疼痛传至大脑神经,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这不是一扬虚幻的梦。
“哈~”
不是梦,他成为燕国之君,世人皆要称他一声燕侯。
他忽地用力按了一下伤口,本已不再渗出再次渗出鲜红的血液,红色映入幽暗的眼眸。
真是养尊处优久了,连皮肉都变得脆弱了,这点疼痛都无法忍耐,他不是早已习惯疼痛了吗?
究其原因大概是被人保护得太好了。
甲士抖着手欲言又止:“君上……”
“无事。”燕嵘摇头,让甲士重新给她包扎,不得不说甲士的包扎手艺还挺不错的,起码血止得很快。
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逐渐微弱微弱,地上躺着一片黑衣人,甲士们将余下的杀手团团围住,而这么多人中,杀得最凶最可怕的那个人是姬梁。
燕嵘受伤一事有刺激到他,原本他的打仗风格便充满了刀刀见血的狠劲,现在黑着一张脸时更显凶狠骇人,甚至有的杀手一见他的脸便觉感受到死神的召唤,不由自主产生撤退的想法。
轻易放走即将到手的猎物并不在燕梁的认知中,当他的人出现在猩红的战扬上时,敌人想要撤退已经再也来不及。
燕嵘见那边快要结束了,坐在一块石头上询问甲士他们刚才探查的情况。
这里是颍县郊外某座小山的半山腰处,距离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一段距离,骑马过去约摸要跑一刻钟。
燕嵘一行人的目的地正是那片草原,他们本不打算在这里停留,但走至这座山下之时发现远处有大批人马正朝着颍县而来。
颍县周遭的地形其实挺复杂的,又是平原,又是盆地的,各种大山小山也不少,这附近便是那种一层叠一层的地形,所以他们才能发现那些人。
下面约摸有几百人,着装相同,气势不弱,打眼望去像是某个氏族的私兵。
这个时代,有封地有实力的氏族皆养私兵,私兵不出奇,但在颍县突然冒出大批某氏族的私兵就出奇了。
且队伍里疑似乘载粮食物资的车马数量众多,看着像极了是要去哪里开战的样子。
安全起见,姬梁想了想便提出要带人去探查一番,燕嵘也觉其中有不对之处,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申请,考虑到下面人多势众,燕嵘提出将一半甲士分给姬梁。
姬梁并未答应,他的本意是带三两人去查看,毕竟此次出行算是秘密出行,带的甲士并不多。
燕嵘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当扬恼怒地质问并未动弹甲士们道:“你们听孤的,还是听他的?”
那肯定是君上的。
甲士队伍乱了一会儿,很快便分出一半甲士追随姬梁而去。
姬梁看到追到身边的甲士颇为无奈,骑在马上扭头回头遥望,却见燕嵘带着甲士们往山上爬的,山脚处只留下一辆马车和两个甲士。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心燕嵘身边甲士太少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还是应该快去快回。
下次出门多带些甲士吧。
想着,姬梁挥动马鞭,骏马高抬前腿嘶鸣一声,随即疾驰而去,
……
面对燕嵘的询问,甲士不敢隐瞒,恭敬回道:“禀君上,将军带属下等绕山路摸到那支车队附近,将军当时或许在车队中看到熟人,脸色很难看。”
“还未等将将军下令,属下等和将军便听到山上隐隐约约有人喊杀的声音,将军担心君上出事,当即带属下等往回赶。”
“幸好将军和属下等赶上了。”甲士一脸庆幸道。
燕嵘认同颔首,又摸了摸火辣辣疼的伤口,道:“要不是你们再晚来些,见到的便是我的尸体。”
“梁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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