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又迅速合上,他没有直接进到内室,而是在外室脱掉冷冰冰的大氅,又烤了烤火才走到屋内另一人身后。
这时他才看清燕嵘手中拿着的玉佩,初看只觉玉佩材质上等配得上燕侯,再看眼神突然凝重发直,有不安的情绪在眼眸中流转。
“这是……神鸟佩?”
眼神在玉佩上描绘了一圈又一圈,由上等美玉制作而成,玉面雕刻玄妙神鸟,花纹奇特优美,不是幽氏的象征神鸟佩又是什么。
姬梁想着,眉头皱得更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应是北幽侯的才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阿嵘手里?
燕嵘闷声道:“嗯,就是神鸟佩。”
屋内各处皆有蜡烛燃烧,哪怕是在冬日灰沉沉的傍晚,也不显得昏暗,燕嵘已经看了手中的玉佩许久。
他一直想不明白幽玄怎么会在最后将神鸟佩塞到他手中,甚至怀疑幽玄是不是情急之下拿错了东西。
在街道上发现拿着的神鸟佩的时候,他在后面叫了幽玄好几声,想问问对方神鸟佩是怎么回事,但对方皆没有回应,头也不回地带着威风凛凛的甲士大步向城外而去。
燕嵘和身后的一群甲士皆只有两条腿,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愣了一会儿,他迅速命人拿上神鸟佩骑马去追北幽军。
不久后,被派出去的甲士回府,与之一同回来还有神鸟佩,以及幽玄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这就是送给阿嵘的,阿嵘安心收下便是。”
甲士只是甲士,北幽侯硬是不肯收回意义非凡的神鸟佩,他又能做什么呢,燕嵘自然不可能怪他没把神鸟佩还给北幽侯。
还玉未成,他又开始新一轮的猜测。
神鸟乃是幽氏的图腾象征,玉载图腾为神鸟佩,唯相伴一生之人能所得,结婚姻,共连理。
譬如正常情况下,幽玄应该将神鸟佩送给他将要过门的妻子,即那位南赵女公子才对。
“阿嵘,神鸟佩是北幽国送来的?”
姬梁还是不解,刚才心慌之下只顾想着北幽侯是不是与坐着的人旧情复燃了,毕竟他一直都知道少年心里始终为北幽侯留着一处地方。
否则为什么少年嘴里时不时会吐出北幽侯的名字,尽管少年每次提到北幽侯的语气皆不好,但没有情,又何来怨?
他甚至不敢猜测在燕嵘心里,他和北幽侯到底谁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高。
冷静下来便觉不对,神鸟佩意义不同于寻常玉佩,北幽侯便是要送神鸟佩,也必定会亲手送,不会让他人代为转送。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北幽侯来颍县了?”姬梁没发觉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故作镇定地坐到燕嵘身侧,只是忧虑的目光透露出他的紧张无措。
寻常时刻的燕嵘只需一眼便能猜透他在想什么,武艺高强的男人在掩饰自己情绪上的天赋少得可怜。
不过燕嵘现在的心神全部落在神鸟佩上面,听到燕梁语调怪怪的像是质问的询问也只是支着下巴淡淡点头。
幽玄到底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他离开后幽玄才发现他的好,想要和他破镜重圆?
可是幽玄不是一贯利益至上吗,怎么可能真对他上心,而且……
“阿嵘,北幽侯特意来找你的吗?”
神鸟佩突然被人从手中抢走放到桌子上,燕嵘瞳孔缩了一下,正要说话,肩膀便被用力捏住将他硬生生转了个方向。
燕嵘懵了:“……”
肩膀有点疼,姬梁这是做什么?
燕嵘迷茫地微微抬头看向抿着唇等他回答的男人。
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姬梁很少表现出鲁莽不理智的一面,他本能地知道心爱之人更喜欢他成熟稳重的一面,但现在他真的无法保持理智。
阿嵘为什么接了神鸟佩,难道他打算与北幽侯结成婚盟?
这样想着,姬梁的呼吸又粗重几分:“北幽侯还在颍县吗?作为北幽国前将军,我是不是该去拜见一番?”
“阿嵘能告诉我,北幽侯在何处下榻?”
至于找过去到底要做什么,姬梁还没想好。
听他这样说着,燕嵘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皮笑肉不笑,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些许阴阳怪气和火气。
姬梁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他像是要揍人的样子?
谁惹他了吗?
平常在感情上很敏锐,也很擅长利用感情的燕嵘今天也许是被北幽侯的古怪做法搞懵逼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发现他的枕边人已经要气到炸了。
大脑就像暂时被神秘力量封印似的,思考一瞬,燕嵘竟然将姬梁的怒火归结于对方在军营时被手下不听话的士卒惹到了。
他自诩看透一切地环住姬梁的腰,靠在硬邦邦还凉嗖嗖的胸口上,身体力行地安慰道:“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能憋在心里,不然会老得快。”
“军营那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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