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嵘随意挥挥手让人下去,眉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锁着,烦心事堵在心头不上不上,空气都平白变得难闻起来。
门开了又关了,姬梁收回目光,抚平少年眉宇间的褶皱,抱起人自然地询问:“阿嵘,那个秋信有问题吗?”
马翔先前说的是秋信的过去,那个过去是从徐地开始的,并非王城,但徐地这个地方一出,他很自然地就将秋信与燕嵘联系在一起。
他笃定两人之间必定某种关系。
秋信看上去年纪也就在十五六岁附近,比他的少年小了几岁,还是个奴隶,两人间可能有哪种交集呢?
从徐地而来,大概率曾经是徐家的奴隶,不可能是过去伺候少年的奴隶。
阿嵘七岁离开徐家,那时秋信约摸四五岁,很少有氏族会用年纪这般小的奴隶,用不知事的孩童伺候主子,到时候到底是侍人伺候主子,还是主子哄孩子?
徐地、奴隶、年纪小,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他是小时候贴身伺候我的那个侍人的孩子。”
果然,是侍人的后代。
而且那个侍人或者这个秋信对阿嵘的意义不同,所以直到十几年后还能记得“秋信”这个名。
姬梁微微低头,从燕嵘的脸上别扭的神情中读出各种复杂的情感,怀念、伤感、困惑、怀疑,很明显,秋信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怀念伤感是因为小时候伺候他的那个侍人,困惑怀疑是因为什么?
阿嵘从不曾让人去寻找那些过去的侍人,以燕梁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是冷情冷性的人,藏在他心里的人绝对不会被他放弃,除非在他的认知里那些人都已经确认死了。
而现在已经死了的人再次出现在人前,还是在徐家找上阿嵘的关头。
很难判断这是否是个设计好的戏码。
姬梁很快想到这处,和燕嵘的想法不谋而合,面色变了又变,神情上多了些慎重。
他分析道:“这个秋信说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现在徐地的,如果他是秋山的儿子,这点很不合理。”
“这个秋信”说得很微妙,仿佛还有另外的秋信存在。
“哪怕十几年前他才四五岁,但那个年纪怎么都能记些事,更何况是丧父丧母之事,但要是曾经受过伤的话,丧失记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嵘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个秋信?”燕梁扔掉把玩许久的刻刀,“你很在意秋山吧?秋信是他的儿子,你会施恩于他吧?”
“嗯,我打算让他到我身边来。”
燕嵘眯眼笑着补充道:“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是秋山的儿子秋信的基础上。”
如果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的话,那么……相信阎王爷不介意地府再多个灵魂。
虽然被人指着说杀人不眨眼很不开心,但其实那些人也没说错,他确实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毕竟谁的命能比自己的命还珍贵呢。
姬梁皱眉想了想,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大腿,腿上陷入思考的人没有准备跟着动作颠了一下,小小地惊呼一声连忙向身侧倚靠,双手紧紧抓着男人宽大的肩膀。
他扶着少年的小细腰,劝阻道:“在你身边太近了,让他在院子里伺候吧。”
闻言刚坐稳的燕嵘抬头看看他,正好和故作无辜的眼神对上,忽地用力捅了捅他的腰。
“不要,我就要让他到我身边伺候。”
少年沉静片刻,突然冷哼,挺直腰杆瞪着两只桃花眼看人,生病的鼻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让人心里痒痒的。
再加上两人靠得很近,温热的鼻息全部冲到男人的下颚处,喉咙滚动两下,燕梁表示有点招架不住,一时间分不清是屋里的炭盆热还是他身体更热。
共枕眠无数个日日夜夜,燕嵘敢说他是最了解燕梁的那个人,就像此刻他明明白白看清男人眼中燃烧的欲望。
黑亮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一圈,燕嵘突然笑得甜甜蜜蜜,双手亲密地环在男人的脖颈处,调情式地对着男人敏感的耳廓吹了一口热气,果不然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僵硬许多。
姬梁觉得怀中的人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甜蜜的煎熬,头稍稍后仰,尽力避开那温热的气息,否则他怕他忍不住。
阿嵘生着病,他可舍不得在这种时候折腾人。
动也动不得,只能干看着上火,姬梁又动了动腿,这次不是因为一个姿势维持久腿难受,而是为了掩盖某个不安分的部位。
可惜这些小动作都被燕嵘捕捉到了,他的头埋在燕梁颈窝处,屁股底下坐着的大腿动了动去,他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感受到脖颈温热的鼻息燕梁叹气,有种不上不上的感觉,难受得要命。
“阿嵘,别闹了。”
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热气上头的诱惑,姬梁把人放回原来的凳子上,然后在少年欢快的笑声下,默背兵书调整自己的情绪。
燕嵘不依不饶地凑过来:“细细想来,秋信长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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