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绯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眼角微抽,“小子,下次别老一惊一乍的,小点声儿,姑奶奶我耳聪目明的,早晚叫你给震聋喽。”
见两人都这么淡定,吴邪彻底淡定不了了,他手忙脚乱手舞足蹈,比比划划不说还带着点子磕巴,“那,那你俩之前,那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你俩…他…”
很急,声音却是下意识的压低了些。
温云绯站起来拍拍屁股,温和又散漫,“我忘了,他也忘了。”
说完,她弯腰拍了拍站起来的肩膀,直起身子,笑眯眯的道,“好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说话间人已经走出去好几米,影子投在脚下,背影在昏黄摇曳的火光中渐行渐远。
帐篷帘子放下,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吴邪还沉浸在发现温云绯和张起灵姑侄关系的震惊中没缓过来,张起灵用木棍扒拉着火堆,过了几分钟才沉默的把木棍丢进火堆里,起身准备离开。
吴邪一愣,下意识的问,“小哥你干嘛去?”
“睡觉。”
吐出冷淡的两个字,张起灵把玩着玉球,走出两步又停下,看着吴邪认真道,“你记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少有的出于私心,“们”字在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张起灵转身往自己帐篷那边走。
“小哥!”吴邪再次叫住了他。
张起灵回头看他。
吴邪挠了挠头,“别太悲观,你要是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嗯,酌姐不失忆的话也肯定能发现。”
张起灵一愣,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过身,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他抬手摸了摸唇角,觉得最近大概是否极泰来,过去几十年的好运气都攒在现在了。
——遇见吴邪这家伙也是幸运吧。
吴邪灭了篝火,回到帐篷里时还在思考温云绯两人的亲戚关系,挠着头躺进睡袋里。
布满疑问的大脑兴奋异常,脑中天马行空的想了不少离奇故事。
他以为自己可能得瞪着眼睛等天亮,没想到一个恍惚,再睁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等他收拾好从帐篷里出来,就看见营地里几个火堆上都架着了锅,香味飘出了几里地远。
温云绯坐在瞎子和阿宁中间,端着碗筷,眼巴巴的盯着锅。
张起灵坐在瞎子旁边,低头盯着手里把玩的玉球。
齐朔笑呵呵的嘚不嘚,给温云绯讲些道上的八卦,温云绯盯着锅,听的也认真。
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坐下,也等着早饭,时不时跟瞎子搭两句茬。
早饭吃的温馨又快乐,吃完饭,一行人继续赶路。
阿宁带着南瞎北哑坐头车开道,温云绯和吴邪坐最后一辆车殿后。
就这么过了几天,齐朔已经不满足于在对讲机上跟温云绯对话了,要死要活的想跟温云绯挤一辆车。
对此,温云绯毫不犹豫的把他踹下了车。
瞎子那个委屈啊,抱着对讲机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好半天嘟囔不要紧,关键对讲机是公频。
吴邪听着偷笑,又忍不住在心里揣摩这俩人又是什么关系。
最后阿宁实在没忍住,刚想回身上手抢对讲机,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去抢那对讲机。
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在后座上左躲右闪,一只黑色对讲机在两人手中横冲直撞。
对讲机:谁懂啊家人们,第一次被这么多男人争抢???
芜湖~飞一样的感觉\\?( 'ω' )? //
对讲机爽不爽咱不知道,但另一个当事人反正是爽不起来。
温云绯头疼的捏着眉心,对讲机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和失真的嘟囔让她额角青筋直跳。
十根纤细的手指拧做一团又缓缓松开,温云绯盯着前方别在空调口的对讲机不断安慰自己,对讲机只有一个,不能扔,不能动刀。
转头看窗外想平复一下内心,却发现车窗外扬起的沙尘大的有些不太对劲。
车轮碾过确实会刮起尘土——昨天赶路的时候可没起这么多沙子。
她坐直了身体,右手拇指在中指指节上快速点了两下,又把车窗降下一条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她伸手,声音有些严肃,“吴邪,对讲机。”
吴邪把对讲机从空调口上拽下来递给她。
“齐朔,对讲机给阿宁。”
这是委婉的让他闭嘴。
她很少对瞎子直呼其名,有些失真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时候,齐朔瞬间收声,表情也带了点严肃,把对讲机刨给阿宁的时候低声嘀咕了句,“完,要出事。”
“半个小时内找个防风的地方,让你的人躲好,风……戈壁起风了。”
这句话说完,温云绯瞬间就跟烫手一样扔了手里的对讲机,暗骂了一句。
吴邪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酌姐,你怎么了这是?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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