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故作轻松,事在人为,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逼到绝境,断不可能轻言退缩。
“对、对,喝酒,喝酒——”
几个大老爷们恍如回到几年前一穷二白的日子,喝啤酒撸串,谈天论地,豪言壮语,一扫阴霾。喝到最后,七人全部东倒西歪,童舟直接烂醉如泥,吐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
翌日清晨,童舟从宿醉中清醒,头疼欲裂,突然感觉身上缠绕着一具柔软鲜嫩的身体,大吃一惊,吓退酒意,睁开眼,是前小姨子胡云薇!连忙扳开手,跳下床,慌乱寻找衣服。
看看凌乱的房间,脸都绿了,衣服扔了一地,有自己的衣服,也有胡云薇的,甚至看到黑色的蕾丝内衣。身上只裹着睡袍,空荡荡的,想死的心都有。
童舟大脑宕机,酒喝断片了,浑浑噩噩,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酒后误事,酒后误事呀!男人后悔不迭,思考该怎样善后。
动作太大,惊醒睡梦中的女人,胡云薇揉着眼睛,美眸微张,靠在床头,淡定地盯着他。
“薇薇,咱们没发生什么吧?”
“你说呢?姐夫!”
胡云薇故意在“姐夫”两字咬得很重,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眸子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薇薇,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不该这样的。需要怎样补偿,你尽管提。”
童舟十分烦恼,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狗血事件。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睡在一张床上,很难想象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该怎样负责呢?
娶她?
那可是前小姨子,会遭到世人的嘲讽,无法跨越心中的坎。何况,他心中有一个忘不掉的女孩,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
当做没发生?
他不是那样的渣男,不忍心伤害无辜的女孩,良心上也会受到谴责。
“我说,让你娶我,你敢吗?”胡云薇戏谑地眨眨眼,看到童舟憋成猪肝色的脸,“噗嗤”一声,说道:“逗你呢,睡得像死猪,能干什么?麻烦帮我捡一下衣服,要起床了,想看吗?”
童舟红了脸,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了过去,眼睛一角瞟见内衣带子断了,十分狐疑:真的没发生什么吗?为什么带子会扯断?
胡云薇说的也在理,昨晚喝了那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能干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想越头疼,连忙抱起衣服进入浴室。
卧室里,胡云薇默默地注视着男人的背影,神情复杂,娇羞地摸摸温热的被窝,感到无比安心,内心的寒冰如春水般在消融。
胡氏家族崩塌后,一家人躲在阴暗中,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像蟑螂一样活着,被人唾弃辱骂、房屋纵火、围攻、拳打脚踢,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学校也不敢去,工作找不到,逃到千里之外,连名字都改了。
即便这样,想想父母、姐姐做过的天怒人怨、违法混账的事情,毁掉多少无辜的家庭。每晚都生活在噩梦中,害怕一睁眼,受害人的大手会掐住她的喉咙。尤其是看到网络上因为购买烂尾楼跳江自杀的人,倍感煎熬,恨不得以死谢罪。可是,即便死了,能减轻对景城人的伤害吗?不能!失去钱财的人们依然还在!
家庭破产后,才认清现实,之前优渥奢侈的生活,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她寝食难安,做梦都想着赎罪,为父亲的贪婪赎罪,为姐姐的堕落赎罪。
她恨自己无用,没有能力,不能替父母、姐姐偿还欠下的债务,活在无尽的愧疚自责之中。
没有胡家,她成了无根的浮萍,朝不保夕,连生存的基本能力都没有,整日提心吊胆地活着,是姐夫给她安全感,又找回家的感觉,好像好像和姐夫生活一辈子,受到宠溺和关心。
昨晚,听到姐夫将要接手胡家的烂摊子,她的内心是高兴的、雀跃的,激动地想流泪,恨不得抱着姐夫的脖子狠狠亲一口,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后面发生的事情,有七分醉酒,也有她的十分心愿:如果姐夫能够帮助胡家还债,她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身体!
只有姐夫真心在帮助她,不管姐夫同不同意,这一辈子都赖定他了。
下定了决心,胡云薇心情变好了,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笑。
如果童舟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一个爆粟: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赌上人生!
简单洗浴完,穿戴整齐,对着镜子,脑海浮现出断掉的带子和小姨子香艳的娇躯,不禁面红耳赤,暗骂:畜生,不能胡思乱想。强装镇定,来到卧室,说:“先别起来,等我。”
打车来到一家女装店,趁着人少,挑选了几件女性衣服,买了小姨子爱吃的小笼包和奶茶,回到酒店。
偷人般低头疾走,碰到早起的二虎,似笑非笑地看着手中的带子,揶揄地说道:“大哥早,深夜快乐!”
童舟脸色微红,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少添乱!”
连忙打开客房门,将衣服放在房间,飞一般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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