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二月十五花神节,丰都城举行了游春活动,街市上热闹非凡,人流摩肩接踵。
几位贵公子站在醉春楼门前,欣赏着两盆一紫一白的芍药。
白芍药虽寻常,却代表高洁,紫芍药却是难得。
众人正搜肠刮肚的以诗赞之时,斜次里冲出个小小的人儿来,一把抱住了其中一人的小腿。
“爹……”
小人儿声音脆脆的,像翠鸟的鸣叫冲破了周围的嘈杂。
四周突然静了一瞬。
纷纷低头。
只见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乞丐,正抱着郦府大公子的腿不放。
小乞丐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一张小脸却很白净,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清亮亮,仿如是浸在水里的两颗黑琉璃。
被众人瞧着,小乞丐也没害怕,仰着小脸,一脸孺慕和欢喜的看着郦大公子。
“爹,萤儿总算找到您了。”
“爹?噗,郦兄,你这是哪里惹的桃花债?瞧孩子可怜得,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莫不是上回宁州府芳菲楼的花魁娘子?”
“这就是郦兄不对了,人花魁娘子有了你的孩子,你都不把人接进府去,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就是啊,郦兄,你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
郦明堂还未反应过来,他身边的那群公子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取笑起他来。
“诶不是,不是我,我真的没有……”
郦明堂辩驳着,看大家明显不信的样子,心里真是一肚子的委屈。
他堂堂郦家大公子,虽风流却不下流,那什么花魁娘子,他根本就没碰过人家,他又不是他爹,在外面到处惹风流债,哪里会有孩子。
可是人家不信他。
郦明堂也有些生气了,板起脸,“你是哪家的孩子?爹是能乱认的吗?再胡说小心把你丢山上喂狼。”
边说边抬腿,用了点力气将孩子给甩开。
小乞丐倒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爹,您不要萤儿了吗?爹……”
真是既可怜又让人心疼。
围观的人都有些不忍了。
于是就有人当和事佬,“人家都叫爹了,要不先带回去?”
“就是啊,一个小孩子,吃得了多少,就当是猫儿狗儿,养着呗。”
人都是这样,无关自己的切身利益,大家都大方得很。
郦明堂更生气了,气得直翻白眼。
你们怎么不带回家养去?
又不是真的猫狗,能随随便便不清不楚的带回去吗,虽然他不在乎什么狗屁名声,但也不愿自污啊。
郦明堂气得都不想说话。
他身边的一位白衣公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小人儿,帮他问道:“小姑娘,你说他是你爹,你有什么证明?”
小姑娘郦萤怯怯的看了看众人,从领脖里扯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块玉佩。
“这是娘给我的,说是拿着这个就能找到亲人。”
众人都没注意到她说的是“亲人”,而不是爹,全都盯着那块玉佩看,然后又将视线移到郦明堂的腰侧。
那里,赫然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郦明堂也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低头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半天。
心中一阵哀嚎,爹啊,你可真是我亲爹,专坑儿子的亲爹。
他不由想起,他爹离开丰都城时说的话。
“明堂呀,要是哪天有人拿着信物来找你,那应该就是你弟弟或妹妹,你可得看着你爹的面子好好待人家啊。”
他爹的德性他知道,所以也没太大反应,只问道:“什么信物。”
“玉佩,跟你腰上的那块一样。”
“爹,您不是说我这块是祖上传下来的吗?”
他明显看到他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咳,咳,那个,你这块是真的,他们那些都是仿的。”
“仿的?你仿了几块?”
“四五块吧,我也不记得了,诶,问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记着,拿着玉佩来的人就是咱家的血脉。”
呵呵,如今他爹的血脉终于上门了。
郦明堂黑着脸,吩咐跟着他的随从,“来人,先送小小姐回府。”
这一日,郦府大公子在外养了外室,外室子找上门的事传遍了丰都城。
郦萤被带回郦府,有丫鬟伺候着,洗得干干净净,又吃了一盘点心,肚子饱饱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从南往北,好几百里的路程,横跨两个州府,花了两个多月时间,若不是遇上好心人,她如今还在路上呢。
可把她累坏了。
这么远的距离,原来真正的郦萤,只是个正常的五岁多点的孩子,怎么可能找到啊。
幸好她外表是个孩子,内里却是个成熟的大人,不然肯定也和原主一样,刚走出村子,还没到县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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