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翌麒养了几月,喘鸣的毛病也好了许多,于是换上黑衣,早早地等在营地入口,手中的白玉珠子在一袭黑衣的映衬下,甚是夺目。
刘翌麟老远便看到那个欣长的身影,嘴角勾出了一抹微笑。
姜与乐也看到了那个黑色身影,想是那日在望平县被刘翌遣回营的吧。
这样想着,她很自然的把目光投向刘翌麟,恰好看到了对方嘴角的一抹浅笑。
——他怎么笑了?他看到内卫怎么笑了?
她忽而想起前些日子刘翌麟对他说的那番只是下属什么的话。
——他们该不会是…断袖吧…
姜与乐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慌忙收回目光,红着脸低下头不再向外看。
马车内本就狭小,姜与乐的动作不出意外地引起了刘翌麟的注意,看着她绯红的双颊,刘翌麟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一行人来到营前,刘翌麟长腿一抬跳下马车,脚步说不出的轻快。
他向内卫略一点头,便快步向营中走去,这可苦了姜与乐,她只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突然,刘翌麒一声轻咳,原本大步向前的刘翌麟身形一顿,转身狐疑地看向他。
他则向身后小步跑着的姜与乐略一抬下巴,刘翌麟知道了,阿哥是嫌他走的太快,把姜与乐落下了。
刘翌麟皱了下眉表示不满,但还是放慢了脚步。
刘明然已经在中军大帐内等候多时,见三人一同进来,热情地起身相迎,刘翌麟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才道,“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我听…”刘明然话语间明显一滞,瞥了瞥姜与乐,“内卫说你受了伤,可好全了?”
“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说罢,刘明然面上带笑地看向姜与乐,“听闻姜主簿此行很是果敢机智啊。”
“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尽人之责。”
——我不做好好做事情,你也不能告诉我父亲的真相啊…
可是刘明然听她这样说,却甚是满意,点了点头,“你们二人收拾收拾,随我拜见隋公吧。”
“是。”
三人退出了大帐,刘翌麟与黑衣刘翌麒在前,姜与乐在后,她愈发觉得这二人身形真是太像了。
同样的修长的身形,同样的走路姿势,只是,内卫手中似乎更白皙一些,与他手中的白玉珠子颜色无几。
等等…白玉珠子?!
姜与乐不会忘记那串白玉珠子,在被关押的那个晚上,在隋柏青的宅子里,在去五色坡的马车上…
思绪纷杂,一时间她没能跟上二人的脚步。
“慢死了。”
直到刘翌麟发现她并没有跟上来,回头提醒时,姜与乐才缓过神来。
“啊,没…没什么。”
姜与乐收起脑中的想法,快步跟上他们的脚步。
…
隋柏青的宅子还是如上次来时一般巍峨富丽,只是此时前来的只有刘明然、刘翌麟、姜与乐三人,隋柏青的小厮扯着笑脸迎接了他们。
“哎哟,刘校尉来了,隋公欢喜的紧呢。”
“嗯。”
小厮并没有被刘翌麟冷淡的反应影响,反而更加热情,“刘将军与刘校尉请吧,隋公真是等了许久呢。”
“好好,多谢了。”最终刘明然出言,化解了尴尬,这个麟儿哪都好,就是太过冷淡了。
小厮眼神瞥到一身孔雀绿的姜与乐,有些狐疑,想问刘翌麟,但是想到他那个冷淡的性子,还是转头笑着问刘明然,“刘将军,这位是…”
“千机营的姜主簿,此行她也是出了力的。”
“原来如此,那快请吧。”
上次姜与乐来到这里,还只是一个无人在意的主簿,此次却是来复命领赏,隋府里的小厮自然也想来看看中军的第一个女官。
“哎,来了来了。”
“哟,是孔雀绿呢。”
“谁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让将军和校尉看上了她。”
“也不是吧,我听闻她还是有些本事的。”
地上的汉白玉被阳光照得亮亮堂堂,春风拂面,连带着周围连廊里悄悄看热闹的耳语也飘了过来。
“不许妄议军中女官。”
引路的小厮也听到了,面上有些愠怒,只是语气听着却有些纵容。
如今满信州城谁人不知,一个云韶府的女官与一表人才的刘校尉同去五色坡。
隋公宽仁,手下却不然,都想看看这官伎什么样,能让刘校尉带着走。
姜与乐却丝毫不在意,她跟在刘明然父子后面,眼神一直盯着刘翌麟。
他负手而行,任谁看都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是姜与乐满腹狐疑眼前人与内卫究竟是什么关系,细细想来,似乎要比那黑衣内卫要结实些,手中也满是持枪握刀的老茧,那内卫…
不待她想明白,他们已然来到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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