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师拿着两只竹筐回来了。
他把两只竹筐倒扣过来:“你看吧。”
一只竹筐底部有一条油亮的爬行痕迹。
另一只竹筐底部是淡淡的血痕。
王大娘脸色十分难看地跟了进来。
她见边白云坐在桌边,脸上是喜忧交集:“小云,你怎么起来了?”
边白云笑道:“大娘,我没事了。”
他说着拿起碗:“大娘你看,我刚刚还喝了一大碗蛇羹呢!”
王大娘脸上的忧色消失了:“你没事就好!”
谁知她语气又一变:“这老头子真是的,煮个白米粥都这么慢!”
王大爷在里面应着:“煮粥要控制火候的。”
“控制你个头!”王大娘卷着袖子往厨房走,“我来看看好了没有。”
王师等王大娘走进厨房,指着竹筐道:“这只是装过猪肉的。这一只大娘说是装过蛇肉的。”
任平生道:“这家伙安排的够周到啊。为了避免别人怀疑到他身上,居然连蝮虫的躲藏位置都考虑的这么全面。”
要是湖长真的和修蛇有交易。
要真是他把腹虫放到王大娘刚割的青菜里。
后续出了问题,任平生他们检查起来,湖长在这件事中将拥有最大的嫌疑!
王师明白任平生说的意思。
他坐下,舀了一碗蛇羹,喝了一大口,咀嚼着蛇肉:“煮蛇羹的锅里我测试了,确实没有毒。”
“大娘,您烧的蛇羹确实好吃!”他嘟囔着冲厨房喊着。
“蛇羹要趁热吃。你们多吃点,不够我再煮。”王大娘回应的声音带着哽咽。
难道蝮虫一开始要下毒的对象,并不是边白云?
王师望了眼边白云,道:“当然不能排除有两条蝮虫被安排了。最终实施下毒的却只有一条。”
任平生道:“另一条有发现吗?”
王师道:“没找到。所以用了那么久的时间。”
任平生道:“修……蝮虫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王师别有用意地道:“会不会是它从哪里打听到了你的真实身份?”
任平生想了想,说道:“说不定是另外一种可能?”
王师道:“它不会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吧?”
任平生点点头。
先不能排除是否真有两条蝮虫同时出动。
蝮虫既然在做蛇羹的竹筐底下也留下爬行的痕迹,却没有下毒,修蛇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它是在警告任平生等人: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结果了你们的小命!
可要是按这么分析,边白云依旧成为了被陷害的下毒对象。
任平生回想着边白云讲述的过去。
哪怕飞鱼的魂魄真的和飞将军花花太岁炼到了一个躯体里,修蛇它也用不着对边白云再下毒手啊?
难道还有边白云做了却并不知情的事情存在?
可又会是什么事情,会令修蛇如此大动干戈?
边白云听着任平生他们说话,视线落到浮在青菜瘦肉粥的蝮虫身上。
他拿起小木棍挑翻了蝮虫的身,想起什么似地说:“这条虫我好像见到过。”
王师抢着问道:“什么时候?”
边白云的脸上有了苦色:“就在我爹误食断肠草的那天。”
任平生道:“在这里吗?”
边白云点点头,眼泪随即点出了眼眶:“那天有个大叔跑得很急来到我家,说他的儿子被他手掌上的虫子咬了一口,现在躺在床上边抽搐边口吐白沫,想让我爹赶紧去看看。”
王师指着腹虫道:“也是这种虫子?”
“是这种虫子,看上去是已经被打死了。但那条虫子比这条要长,”边白云用木棍在桌上划了一条线,“大概有这么长。”
看长度,应该是长成熟的蝮虫。
任平生道:“你父亲有检查那条虫子吗?”
边白云道:“检查了。他从药橱里抓了几种药草后,跟着那个大叔出门了。”
任平生道:“那个来请你父亲的大叔,你认识吗?”
边白云突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那个大叔我从没见过。”
任平生望了王师一眼,道:“后来呢?”
边白云的眼睛已经模糊:“后来,我爹被发现瘫倒在茶园里。他的手抓着一把断肠草,嘴里咬着的也是断肠草的叶子。”
他说着走向药橱,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这本《草本集》是我爹写的。其中对断肠草的毒性和配药后可用于治愈的病症都写的清清楚楚。”
“所以我说,我爹是被害死的。”他坐下后,头埋进手臂里,哭了起来,“那天……那个大叔一直在催我爹快去救人……所以我爹没有……没有带上驱蛇石!”
边白云抬起头:“我爹临走前把洞庭神君和他说的都跟我讲了。我答应过我爹,一定会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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