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不知为何,再次醒来居然回到16岁半。
豪华卧室里床头柜上摆着的日历,显示的正是一家人要离开这幢豪宅的日子。
几天前,父亲的判决已经出来,因为自家银行的破产清算,即便变卖家产,可仍旧欠下数万储户近千万的债务,他被判处十年刑期,要在今日送到新洲岛上的柴港监狱服刑。
身为主母的大姨娘黄菀已经决定,全家跟着过去照应,所以一家人都在收拾行囊。
方安今日除了要同行外,还要去见一个女人。
作为曾经北港[人商会]八大始创家族之一,方家世代都与其他七家通婚。
半年前,在这个兽人国度所定16岁成年的年龄,方安与叶家小姐叶蓝定下婚约,如果没有数月前那扬变故,原本再过一年半载,两人就要完婚。
但已历经一轮的方安却是知道,昨天叶蓝约自己今日见面,压根不是顾念订婚之情,来说山盟海誓永相随的话,她是带着景家那小子一道而来,而那男人偏偏还是自己的至交发小。
方安简单收拾完行李,反正除去一些换洗衣物,家中值钱物件全被抵卖,兜里更是分文不存,他没打扰豪宅里其他收拾着的家人,一个人默默离开,按照约定到达地点。
十来分钟后,一辆黑色的道驰汽车停在方安面前,一前一后走下来两人。
女人是叶蓝,男人叫景羽,都与方安同岁。
“承星,你家是晚上出发吗?”。
时髦的叶蓝率先问出,方承星是方安最先的名字,也是后来的名字,而已故爷爷在族谱上记录的名字却叫方安,这是爷爷取的,源于方安那不被承认的外室生母姓安。
这种待遇,按照方家规矩,往往用在没有继承权的义子身上,而方安并不是义子。
“下午6点”,方安淡定回答着,“你以后是会和景羽结婚吧?提前恭喜你们”。
方安平淡的语气传到叶蓝耳中,在她过来的路上,还在想着如何委婉地告诉他,可现在似乎没这必要,想来方安出身豪门,对这种联姻心知肚明,反正两人确实也没多少真感情。
“两边家里还没定”,叶蓝并未正面回答,“你此次远行,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方安摇头,他并不想与这女人还有什么关联,反正上辈子这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不同的是,前世的自己歇斯底里不愿接受,最后还是被警官拘走,而现在却觉得完全无所谓。
他又看着默不作声的景羽,片刻后才轻声道:“小羽,照顾好叶蓝,后会有期”。
景羽抬起手本想解释什么,可最后改成指着汽车说道:“小安,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方安微笑着摆手拒绝,没再逗留,沿着原路朝豪宅方向走去,内心却在想着。
“说什么后会有期,今日过后,应该再无交集,或许将来街边偶逢,大概也是一方坐在车里,一方站在车外,车里人说车外人有点熟,车外人说车里人有点爽,这才是人生呀!”。
前路困苦,重生一回,方安不理解,上天为何还要折磨自己。
……
祁杨方叶,赵景黄张,是曾经在北港创办人商会的八大家族,如今方家落难,已由后起的白家顶上,此时新的八大家族已是:祁杨白叶,赵景黄张。
今日的海风吹到北港某处雅楼,愉悦一夜的赵家与张家两公子,此时刚要回家,正好见到迈着步子的方安,张公子本想上前调侃几句,赵公子却有了别的主意。
“张兄且慢,你我不妨猜猜,方安身上还有多少钱?”。
张公子不太理解,倒是问道:“猜这个做什么?”。
“难道你对落魄少爷钱包里还剩多少没兴趣?”,赵公子解释着,“也好看看丧家之犬能穷到啥程度,你我不妨做赌,100元上或下”。
张公子又问,“那如何弄来他的钱包?”。
赵公子微微笑道:“好办,这楼里养着不少收肉债的泼皮,花些钱教他们抢来便是”。
“这不太好吧”,张公子有些犹豫,“他怎么说也是方家人”。
“如今那位置都改姓白”,赵公子一边说着,一边招手唤来楼里的职人,耳语几句后,又朝张公子问道:“张兄,你押上还是下?”。
“那下吧”,张公子爽快说出口。
……
方安被三个蒙面劫匪押进小巷时,他在想着之后彼此会有多尴尬。
钱包很快被其中一匪翻出,他打开后不可思议地怒问道:“快说,你钱藏哪了?”。
方安只好无奈地将自己身无分文的事实讲出,可偏偏三个劫匪不信,又从头到尾将方安搜了个遍,确实没发现任何钱财。
三匪齐懵,若真是劫财,大不了换下一个,可这活是赵家公子指派,如果把没钱的结果交上去,那位爷会信?只怕他会认为是自己这伙给私吞了吧。
听说赵家公子还在和张家公子拿此做赌,扫了那二位的兴,楼里铁定要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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