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冉国,卖唱的女子,总招人瞧不起。
隔三差五,便出现几个登徒子,丢下几文钱算赏的,趁机又去摸郑昔温的手。
今歌看见了,就上去替郑昔温挡。
有嘴碎的,背后里念叨郑昔温,开始传她的风言风语。话说的是越来越脏,被今歌听见了,往往要被她骂回去。
郑昔温心宽,知道自己赚这份钱,就要挨这份骂。就是看见今歌护着她,跟别人骂战,总觉得逗乐。
先前她也不知道,原来今歌那么会说。
“小姐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今歌看见郑昔温笑,还听见郑昔温说佩服她,那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脱离“街头卖唱”的契机,是郑昔温十九岁的上元节。
今歌糊了灯笼,趁着节日卖,郑昔温照常是搬了琴在街上唱。
日至西山,阴云蒙蒙。
眼看天黑了,郑昔温差今歌去买些圆子,晚上回去也好过节。
今歌刚走,就下起薄雪。
正巧白哲彦那日兴起。上元佳节,何不夜游观灯。
远远隔着,白哲彦就听见,词曲欢快,歌声悠扬。
循着找过去,拨开人群,就看见灯笼架下,书画案上,一妙龄女子,遮面抚琴。
这一刹间,远远有烟花绽开,星落如雨,声振人心。
白哲彦被那声音震住,却听见自己的心跳无比强烈。
另一个丫头回来,拎着圆子,给那蒙面女子看。她二人嬉笑起来。
许是灯笼映的,人比雪白。那女子眉眼弯弯,好似钩月,摄了他的心魂。
白哲彦愣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眼前的人和摊子一并离去后,他才回过神来。
街也没心思再逛,白哲彦找来了这附近的李监市,询问那街头抚琴的女子是何人士,家住何处。
细细听完了,白哲彦没说什么,挥挥手。
那李监市领了赏银,喜笑颜开,连忙叩谢,随人下去了。
李监市掂量着银子,去铺子买了几斤酒。路过郑家时,抖了抖身上的雪,递了一斤米酒进去。
“你家小姐,不日便该有喜事了。”
今歌本没想接他的酒,但李监市说这是送给她家小姐的。今歌再要问,李监市笑着也不说话,挥挥手就走了。
看看那酒壶,反正白得的东西,不要白不要。但愿是承他吉言。
今歌也开心,哼着新听的几句戏,跳着就往屋里去。
白哲彦回去把今天见到的扬景,同朱允仙说了,连同郑昔温的身世。
“可惜了这个女子。”朱允仙慈悲心,听说这女子家道中落,挣钱供养爹娘,为她可怜。
“确实如此,不如我把她接进府里,做一个通房。月月给些银钱,她家里好过些,也不至于出去抛头露面。”
白哲彦这话就说了出来。
但听在耳朵里,朱允仙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那也还是可惜,不如侯爷娶了她。给她个身份,也算不亏待。”
白哲彦都有些意外,他对那女子心动,也不过是想花些钱,算买个丫头。
不过朱允仙大度,他也乐得。
白哲彦是个自由惯了的,也是免得跟朱允仙闹别扭。从前收了几个通房,但没纳过妾室。这还算头一回。
他也不像别人家,纳妾还要讲究身份地位。
看着喜欢,给个身份就是。
李监市介绍了亲戚李媒婆,负责去找郑昔温说亲。
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郑昔温就是不同意。
“他若是想娶我,就叫他自己来提亲。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我是不会嫁的。”
李媒婆传话回来给,李监市听了就笑。
“这是个有骨气的姑娘。”
“骨气有什么用?不值钱的东西。”
李媒婆是觉得郑昔温不争气,他一个街头卖唱做小生意的,能入得了侯爷的眼,是多难得的事。
说出去,羡煞旁人。
郑昔温这里说不通,李媒婆就从郑家父母下手,左劝右劝。
“女儿,你干脆就嫁了去。”郑昔温的爹如此说。
“你爹也是为你想。天天出去做生意,你也操劳。你年纪也大了,再不嫁出去就成了老姑娘”,郑昔温的娘续着说道,“再说是侯爷家,你以后再嫁,未必就能嫁的更好。”
郑昔温这几年照顾二老,便是个石头心肠的,这时候也是真心为女儿着想。
“若是真嫁过去,我是做妾室的,侯爷想杀便杀。现在他对我有意,过几日又换个姑娘喜欢,是要有多少妾室?”
“人锁在那后院里,进出都不自由,我以后还能见到爹娘吗?”
郑昔温人穷志不短,现在的日子虽然苦,但好歹是个自由身。凭借一些手艺赚钱,日后做的再好些,原先的家业说不定还能赚回来。
进了侯府,别说是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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