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送到转头山上,春兰给倒了茶水,他也顾不上喝一口,就魂不守舍地匆匆离去了。
春兰摇头叹息,这个刘霞。唉!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真是没有想到啊,她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我说,咱家里的那个院墙,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这时候塌了。你说蹊跷不?说不定是二狗故意给推倒的。
这二狗和刘霞相互勾结,演了一出双簧。你看二狗刚才走的那个匆忙,让谁都怀疑。
春兰说,你别瞎琢磨,乡里乡亲的,二狗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春兰打断我的话,在你眼里就没有一个好人了。别瞎琢磨了。赶快到花田地里打药。背着喷雾器,把老朱给的药水喷洒到花苗上。
我背着喷雾器,到山溪那里去灌水,给张萍打了个电话。
我说,张萍,这事本来我不想说。不过,太气人了。
张萍问,什么事,把你气成这样?我一字一句地说,刘霞把老朱的配方给偷走了。
等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完,张萍一下就疯了,她连声喊着,我这就去找刘霞,把老朱的配方要回来!
我和春兰给花草打完药,刚坐下歇息,喘口气。我正低着头吸烟,春兰就用胳膊碰我一下,你看,花田地那边,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我抬头一看,张萍在前面领着,后面跟着杜老板,刀疤脸,二狗,还有大鱼头。
我有些紧张起来,他们成群结伙地来这里,要干什么?
春兰从地上抓起两把小石子,对惶恐不安的我说,看你吓成这个熊样!给我有点出息好不好。亏你还是个男人。
张萍领着那些人,老远就喊,春兰嫂子!春兰嫂子!我们来了。
这张萍一口一个嫂子叫着,还叫得这么亲热,那就说明不是来找茬闹事了。
等他们一伙人,来到我和春兰面前,张萍看着春兰手里攥着的两把小石子,眼神里透着胆怯,满脸都是笑,春兰嫂子,我们来,没有别的意思。
春兰把手里的石子唰地一下,全抛向了不远处的树林里。有几只山雀哀鸣着从树上掉落了下来。张萍他们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春兰拍打拍打两手,说,不来偷花苗,那来干什么?
张萍脸上挤出笑容,春兰嫂子,看你说的。俺家那口子老朱,配方让刘霞给偷走了,我们这些人都是猪脑子,想请你帮我们想个法子嘛。
张萍身后跟随着的一伙男人,也都低头哈腰地说,就是。就是。
春兰看着那伙人群里的大鱼头说,咦,大鱼头,你这村长怎么来了。
大鱼头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个村长,被乡里给撸了杆子,人家不让我干了。这不,跟着杜老板他们混口饭吃。
春兰又望着二狗说,二狗,你也跟着杜老板混了?
二狗向前走了一步说,我在商扬那里,到处寻找刘霞,张萍和杜老板他们,也去那里找刘霞,正巧,我们碰在一块了。
张萍说,春兰嫂子,你说,这个刘霞,抢走了老朱的配方,会跑到哪里去了。
春兰笑了,你问我,我问谁?你们不会说是藏在我这里吧。
张萍赶紧说,我的好嫂子,亲嫂子,你这是冤枉我们了。
春兰说,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杜老板讨好地笑着,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我们一起来看护这个花田。
春兰问,你们来看什么花苗?
张萍说,刘霞偷了配方,不是卖掉了,就是用来生产了。她一定要来偷花苗。要不,她怎么生产呢?
春兰说,说的也是。不过,你们在这里守护花苗这事,我说了不算。俺们两口子过日子,都是老邢当家。
杜老板这些人都把目光齐刷刷对准了我。
春兰把皮球踢给了我,这个媳妇可真会当。
看到杜老板他们眼巴巴等着我说话,我只好开腔了,这么个帐篷,你们这么多人,盛不下啊。
杜老板说,我们待在外边巡逻。这是我们和刘霞,一扬你死我活的斗争。保证夜里眼睛一眨不眨。严防死守,绝对不能让刘霞来偷走一棵花苗。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晚上,春兰和张萍住那个小帐篷,咱们呆在大帐篷里,轮流值班,怎么样?
听完我说的话,这些人都连声叫好。
我们这些人在花田这里蹲守了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
杜老板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打听搞化工的同行,查问谁买走了配方。
二狗说他在保洁公司那边,不光见不到刘霞,连物业经理也没了踪影。保洁员都担心,万一刘霞真跑路了,这工资不知道该向谁来讨要。
大鱼头分析道,在村里偷了牛,是不会再卖给这个村的。
难道刘霞去了外地,把配方卖掉了?
听了大头鱼这么说,所有的人,心里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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