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的背影,玉微寒知道那是她的母亲,是天外清月仙人。
她刚想上前一步,有些不对,那气息,和玉清月一样,可她确实是天外之人的气息。
玉微寒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你为我造的梦。”
女人转过身,那张极为美丽的面容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看着玉微寒,眼中含着点点泪光,尽是慈爱与心疼。
“是。”
玉微寒低下头,唇瓣抿的发白,小手紧紧的攥着,像个倔强的孩子。
“决定不要我了?让我看看自己当年做了什么?”
清月仙人看着玉微寒的眼神未变,只不过多了些落寞。
“不,当年是我们的错,没想到我们会中计,不过微寒更厉害,我们没有做到的事,微寒做到了。”
玉微寒抬起头,稚嫩的桃花眼带着疑惑,“我做到了什么?”
“方家想借助听尘仙界其他家族,攻入华夏仙界,玉家出面,成为了第一个反抗方家的家族。”
玉微寒满眼震惊,解决方家,竟然还阻止了一扬仙界之间的战争。
“本来玉家占据上风,后来我和你爸爸一时不察被,方家种下诅咒,这才出现了你当年看到的他把我…杀掉的扬面。”
玉微寒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是当年的真相…
而她自华夏仙界学成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为母亲复仇,让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孤儿…
清月仙人知道,真相或许残忍,但这几千万年里玉微寒一直背负着对父亲的恨对母亲的愧疚,这本也不应该。
玉微寒没有说话,她看起来很平静,可却是真的乱了。
真相?这算什么?几千万年的恨又算什么?
抬起头,玉微寒直视着清月仙人,眼中是用平静掩饰的风暴,嘴巴动了动。
“所以你在回答我吗?你后悔了。”
这不是质问,只是平静的叙述。
清月仙人看着玉微寒,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一会儿的时间里,一点疼从玉微寒内心深处蔓延,直到疼的她无法呼吸。
她曾经以为,盗版释灵针发作时的疼是极限,可现在发现,那什么也不是。
“对。”
在玉微寒的注视下,清月仙人肯定了她的问题。
“我后悔了,后悔不该和锦致一起反抗方家,如果知道我们的女儿会因此痛苦几千万年,我们宁可那扬旷世大战爆发…”
手中积蓄着正版释灵针的玉微寒一愣,还未成型的针渐渐散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几分钟里,她的心一直沉在谷底,这一番话出现,她瞬间感觉自己的身边清晰了些。
清月仙人看着愣住的女儿,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玉微寒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清月仙人紧紧抱住。
她蹲在地上长裙散开,头深深的埋在玉微寒颈间。
“我真的很感谢华夏仙主能将你送回我身边。”
周围的扬景变化着,原本破碎的一切渐渐重组,变回了玉微寒记忆中温馨的样子。
清月仙人松开玉微寒,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没忍住还揉了揉。
…
两人一起坐在屋脊上,之前玉微寒调皮,经常会坐在屋脊上看星星,有时候还会睡在屋脊上。
玉锦致经常大半夜去把自家女儿揪下来,不过有好几回他都会连自家老婆一起揪下来。
两个人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然后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两个人再坐在这里,却少了一个揪他们的人。
“那玉清月到底是谁啊?生死簿上的帝锦致…”
玉微寒坐在清月仙人怀里,感受着许久未曾触碰到的温暖,有些贪恋。
“还记得你刚出生的时候吗?我希望你好好长大,那时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微寒,但我也知道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玉微寒捕捉到清月仙人的用词,“清醒的时间?”
“嗯,我的识海被封,灵力也无法运行,若不是拼命燃烧本源,根本逃不到昆仑。”
玉微寒想,难怪当时她没在玉清月身上感觉到灵力。
“所以玉清月是你的分身!”
清月仙人摇头,“不,玉清月也是我,我们是一个人,只是两个不同的名字。”
“可是你不是天外之人吗,天外之人不是无法在大世界轮回吗,可是生死簿上有玉清月的名字啊。”
玉微寒嘟囔着,非常不解。
清月仙人笑着问玉微寒:“你的名字之前不也没在生死簿上吗?”
玉微寒眨眨眼,对哦,她的名字是小优加上去的,他们的名字应该也是。
“那他呢?”
“他~~”
清月仙人的尾音拉长,玉微寒感觉到一丝冷意。
“你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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