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下,广播里播放起跑操铃。
沈东枝用笔戳起盖着毯子睡觉的江西饶,后者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阳光正盛,晒的人暖洋洋的。
江西饶:“啧,昨天都躲过去跑操了。”
沈东枝穿上校服外套,拉上拉锁。“今天周三。”
江西饶晃荡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还得听迟到的和犯错的校友检讨。”
沈东枝:“嗯,少说废话。”
江西饶笑着搂上她的肩膀,借着她的力道往前走。
一步一哈欠。
“你俩还晃荡什么?跑操不抓点紧!”张学走在沈东枝和江西饶身后,看着江西饶没骨头一样的靠着沈东枝。
江西饶回过头,懒洋洋的等张学并排走。“班主任,你貌似忘了盛校都站到领操台上了吧?他在看哪个班的班主任没来呢,万一你被抓到了,影响一班的荣誉怎么办呐?”
张学系上衣服扣子说道:“自求多福!我先跑一步,可别说我不管你俩。”
说完他一路小跑,就是沈东枝想拦,都没法拦。
江西饶蛊惑沈东枝。“老沈,有没有兴趣……”
沈东枝知道她没有什么好话,果断干脆的打乱她的施法。“没有。”
江西饶不按套路出牌,搂上她的脖子,装着一瘸一拐的往领操台而去。
沈东枝:“需要我踹断你那条好腿?”
江西饶:“duck不必。”
领操台上盛渠涧放眼望去,高一十五个班主任集齐完毕,高二十个班主任也全部到扬,高三也……
高三八个班人呢?
盛渠涧掏出手机打给高三的年级主任。“老贺,高三年级的学生都上哪去了!这么好的天气不跑操都要在屋里生蛆了。”
贺主任正在外地出差,听见他说这话一脸嫌弃。“盛渠涧你有毛病啊?不是你开会说十月八号全校考试,让他们消停复习的吗?”
盛渠涧回想了一刻。
确有此事。
盛渠涧咳了一声掩盖尴尬。“我是副校长,你个年级主任,敢招呼我大名?”
贺甚年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杯里的雪碧。“咋的?我叫你狗不理你也得乐意。”
盛渠涧:“你是狗,可不不理我。”
贺甚年手指轻轻一点,电话挂断,卡一把盛渠涧拉黑。
江西饶离老远就看见盛渠涧笑的一脸得意。
沈东枝:“春风荡漾。”
江西饶思考。“搞笑性格,直男审美,精神穿搭,也能有女生搭理他?”
沈东枝:“肯定有眼光独特的人欣赏他。”
二人走到盛渠涧面前,仰视着他。
盛渠涧低头看她们,问道:“你俩干啥?”
江西饶:“腿瘸,脑袋有包,不信你看看我的脑袋。”
盛渠涧弯腰看她脑门。“没有啊!”
他能脱单都是为社会清除了一个毒物,江西饶默默在心里吐槽。“后脑勺。”
盛渠涧:“啊,有一个,怎么了?”
江西饶:“不想跑操,腿瘸。”
盛渠涧看向沈东枝,问她。“你呢?”
沈东枝:“腹痛,头晕目眩,不信你问问我班主任。”
盛渠涧:“医务室,速去速回。”
半路。
江西饶满血复活,她说:“盛校的大脑像毒株一样。”
沈东枝:“从独孤变成毒株,盛校的成长历程缩水了?”
江西饶举起手指来摇了摇。
“nonono!他是办事周全,叫盛周全。是顾全大局,叫盛顾全。是孤独的人,叫独孤剑!”
沈东枝抢答:“是太奇葩,叫盛毒株?”
江西饶:“yes!”
[君要chess,臣facebook。]
——江西饶。
??
一躲就躲二十分钟,久到盛渠涧已经把她俩忘了。
沈东枝:“跑完操了,回去。”
江西饶:“走。”
沈东枝:“你还算勤劳?”
江西饶:“没到顽劣不堪的地步。”
沈东枝:“有毛病。”
高三不来跑操,每个班都改成四列了,江西饶一路瘸着小跑,沈东枝看她要摔了,过去扶着她。
沈东枝:“你知道一个装瘸子在人群里有多显眼吗?”
江西饶:“不知道啊,我觉得我演的挺像的。”
沈东枝:“挺像螃蟹吗?”
江西饶:“你快点走,老张看咱俩呢。”
沈东枝:“要不我坐上讲台当右护法吧,我实在想跟你绝交了。”
江西饶:“这不叫带坏你,这叫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沈东枝:“不知羞耻。”
张学走过来,面上带着强颜欢笑的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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