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雪瞳孔巨震,脚下不稳,一个踉跄,一缕发丝被挑起,已经被树枝点在脖颈处。
凌菲雪愣愣的抬头看向眼前的女人,没有了先前的轻佻散漫,漂亮精致的眉眼俱是冷锐,却又毫无波澜,只剩平静如寒潭、漆黑深邃。
原来这就是叶师兄看上的人。
凌菲雪柳眉微蹙,疑惑道:“你不是剑修,你是刀修。”
白洛丢了树枝拍拍手:“刀剑都是利器,刀也好,剑也好,又有何不同。”
想起刚刚白洛树枝所携带的刀意,磊落如同山海之志,是这般吗。如果说她的剑意是山巅一方寒雪,而眼前人的刀意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岳一往无前的大江长河,岂止差了一点,根本是毫无可比之性。都是她一叶障目,人云亦云,难怪爹总说她看不透。
这一战,她输的彻彻底底。
看着沉默的凌菲雪,又瞧着日头已经走到最中,白洛提醒道:“好了,可以回去了吧。”
这一天天的折腾个啥。
“我承认你配的上叶师兄”凌菲雪愣愣的低语。
不是,还没完没了。
白洛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叹口气,只剩下最后一点耐心道:“凌姑娘在你眼里叶陵是什么?”
“他是我师兄,我钦慕之人。”
“不,他是他自己,不是个物件,无所谓你承不承认,即使我蠢笨如猪,浪荡骄奢,那也是他心甘情愿。”
“你不是”凌菲雪喃喃道。
“且不论你们之间没有情,就算有,你这般一意孤行,可结果就一定如你所愿。你是天之骄子可以重来,但叶陵恐怕没得退路。更何况你言语之中,怨天边明月为何会跌落淤泥,自甘堕落,却不知他早就污泥满身,踽踽前行。你所见,周围都是光明大道,怕是见不得底下的污浊。想来,你来此并未和你宗主父亲商量过吧。”
凌菲雪眼中的倔强和骄傲,完全碎了。
“凌姑娘,你与他只是陌路人。修行之路本就艰难,有些东西早放弃未尝不是一种造化。”
“造化”凌菲雪无言以对,她想起父亲的话——你与他已是陌路人!这女人也说一样的话。
白洛对她没什么反感,叶陵直接不留情的拒绝,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冰雪做的美人,就该晶莹剔透,有些腐肉,挖出去就可以了。越是拖泥带水,越是牵扯不清。
白洛不再多说,准备给她安静的待会儿,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
“看破自然就是造化,凌姑娘是修行之人,自当明白修行先修心,你若再纠缠不休,丢了道心,任何人都帮不了你。无关任何人,你我本就是毫不相干之人。”
叶陵不知何时出现在桃园中,眉间微带厌色,表情倒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清冷,就是一字一句伤人的很。
霎时间,凌菲雪面白如纸,最后一抹坚持被击碎,那神魂巨震,仓皇逃离的模样,就是女子见了也不禁软了心肠。
可见
“狠话还是男人的嘴,心肠还是男人的硬。”
白洛一不小心就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自然阿洛的心肠最是剔透柔软。这一次都是我未处理妥当,还劳烦阿洛帮忙。”
白洛无语,倒是不用这么嘴甜,变得太快的嘴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只希望凌菲雪这一次能真的清醒,彻底放弃,至少别再烦她了。
都是红颜祸水惹出来的祸事!果然美人多是非!
“就这么放着她离开?”天元宗大小姐可别出事。
叶陵摇头,扬声唤了一声:“大师兄”
一道昂扬的白色身影不知从哪飘了出来,临空轻点一下,如同飘絮,眨眼已到二人面前。来人面容冷峻,剑眉星目,一双眼若寒潭,只是望过来,寒意退去一些。
天云宗大师兄——钟岳
钟岳冲着二人行礼道:“多谢”
又掏出一个储物袋:“这是师傅和诸位师兄弟,贺你们新婚的礼物,珍重。”言简意赅,将东西丢给叶陵,眨眼又消失了身影。
果然是剑修,都这么有个性。
天元宗这态度,似乎对叶陵并非是全然不顾,这其中又有何隐情。最重要的是,这人先前所说的处境艰难,怎么都像是在诳她吧。
“咕噜咕噜”肚子传来一阵翻滚,霎时间,什么疑惑都被抛到了脑后。
忽然一个机灵,白洛看了看叶陵,问道:“你怎么来的?”
“大师兄带我一程……”叶陵说到一半,顿住了,想来也明白其中关键。
“哦”白洛无语的抬头看天,那二人估计已经完全消失了踪迹,想要叫回来是不可能了。
“我们怎么回去?”
闻言,叶陵难得的有些尴尬之色。
白洛欲哭无泪。
叶陵打开储物袋,里面一堆暂时辨不出等级的灵器,就是没有一件能用的。显然他那群师兄弟没考虑过他们两个还是刚刚炼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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