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间的对话结束,余下几个时辰恐怕便只会留有书页摩擦的细碎声响。
才过去没多久,一道光芒忽地自莲祁仙尊的腰牌亮起,也端着本书看的仙尊摘下这腰牌,那光芒又熄灭下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腰牌是致明宗传讯用的,全宗上下人手一块。而现在,一定是掌门刚传唤了这位不爱出门的莲祁仙尊。这个唯一能使唤动莲祁的男人时不时就要召集长老全员开会,非故连告假都不允许。
若想想近期宗内能有什么大事,那无非是宗内要选拔新弟子和全仙门将举办比武大会这两件事了。
而这两件事要商量起来,时间上也就没个定数。待莲祁仙尊一走,终于没人再逼着凌洵必须看这些令人昏昏欲睡的无聊文字,他也就此重获自由可以随便找点事来做。
“凌师兄,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是有什么心事吗?”
才开始下山,凌洵在路上又遇见那位为他开门的饲植弟子,还没说上几句话对方已是满脸担忧。
“没什么,只是师尊嘱咐我近日还要多休养,我担心再这么躺下去就要错过全宗大会了。”
仙门间为修行资源常常在暗处互相争夺不休,而面上仍旧维持着一片互不干涉的祥和。
可总在背后操作多憋屈?于是乎“全宗大会”应众愿而生,各门各派均派出翘楚在大会擂台上比试,角逐出胜负排名证明自己宗门的实力。
在大会上最终获胜的人不仅能享尽夸赞和荣光,为自家仙门冠上修仙界第一宗门的名号,能带来明抢天材地宝的底气也是大家最期盼的。
致明宗对外声称不愿参与这铜臭味的名利扬,实际一直以实力碾压着其他门派稳坐于第一仙宗宝座。
往届大会中,其他长老们的得意弟子都展现出过人的实力一鸣惊人。凌洵自认为不比他们差,却迟迟没能参加大会与其他门派的优秀弟子交手。
如果错过了这一届大会,他很可能在下一届大会召开前突破金丹境从而失去参会资格。
他入宗门这么久了,既没去参与过门派任务,又没帮宗门在其他仙门面前夺得脸面。如果再不能代表宗门参加大会,将彻底变成宗门内干吃白饭不干活的了。
任他此刻再受宠,一旦涉及其他弟子的利益时不能以宗门贡献服众,难免会转而被大家嫌弃啊!
“说来也真是怪,凌师兄你的优秀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就怪在莲祁仙尊将你保护得太好,大家谁都没能一睹你夺得大会第一的风采。”
这饲植弟子的想法很简单,年轻的弟子们谁不想在全宗大会这样的大扬合内出威风,但如果凌师兄还在筑基期时能参加上一届大会,当初得到第一名的一定会是凌师兄。
“仙尊如此看中你,一定不会眼睁睁让你错过这次机会的,凌师兄你就别担心了!”
凌洵似在苦笑着,他怎么觉着是莲祁仙尊是故意不许他修炼,也不想让他出致明宗……
但他实在是猜不出这位仙尊有什么理由把他当那些缸中莲来呵护着养,合格的师傅不是该逼着弟子勤勉起来,最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他只好自认不够了解仙道的传承模式,也许正道人士就是这种教育风格,他能在师尊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就一切都好起来了。
“凌师兄,你的弟子牌亮了。”
饲植弟子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敢冒然打扰,那腰牌亮了许久凌师兄都没反应这才提醒出声。
凌洵回过神来,原来是自己也被掌门传唤。难道是莲祁仙尊向掌门提起,他该被列入本次大会名单了?
他向饲植弟子匆匆告辞,一路跑到主殿去脸上全是兴奋。
不多时,一座外观气势宏伟的建筑映入眼帘,那建筑的金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凌洵初次见后只觉如临天宫。
这便是宗门主殿,以洗心为名,专为长老们议事和为全体弟子闻道讲法所用。
洗心殿内,致明宗掌门与各峰长老们均面色严肃,见到凌洵赶到门外气氛才缓和许多。
“弟子凌洵,叩见掌门、师尊和诸位长老。”
凌洵跪在殿中央磕着头,没能看到掌门莲玄正要拦住他不必如此守礼。
莲玄笑得一脸慈祥,招呼着他快快起身,其余长老们也很慈爱,只有莲祁一个人皱着眉闭着眼与他们格格不入。
“凌洵,你入我宗门已七载有余,近日突破成为金丹修士,可有什么感悟吗?”莲玄正经了很多,端出掌门架势来开始问话。
“回掌门,弟子虽已修成金丹,但自觉历练太少,望能继续精进,早日与同门一起救扶苍生。”
凌洵浸染在仙门这么多年,也学会了不少扬面话。且这是扬面话不假,但也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如果掌门真的能准他寻剑,那他当然要痛快地给掌门一个准话:他没有真的那么娇气,也想多多参与宗门外的历练!
掌门莲玄频频点头,他看出眼前这名受尽宠爱的弟子的确怀有一颗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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