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熙攘的街道上,离得近的男人们经过会互相问个“早安”,妇女们提着空篮子,头上裹着头巾埋头赶路,这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又或者是旧时人们间的一种约定俗成,秩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演替着。
“内尔斯先生!”
一道声音叫住了低头走路的内尔斯,他回头,是尤里.威斯克,“陆战坦克”的马车夫。
“尤里先生?”内尔斯停下脚步,等到马车在自己面前停下,“有什么事吗?”
“赶巧正好碰到你了,你是要去教堂吗?”
内尔斯想了想道:“是的,我正打算去那。”
“那太好了,我正好也要去那,要搭个顺风车么?”
“那谢谢你了,尤里先生。”
尤里将台阶放下,稳稳地落在了内尔斯跟前,坐上去后,尤里挥动皮鞭,六匹快马很快就拉着这庞然大物在街道上奔驰起来。
“内尔斯。”
“什么事?”
“你是要离开暮轮港了吗?”
内尔斯看着两边迅速流过的街景,平静的说到:“是啊,等官司结束之后我就可以拿到购票许可了。”
“小姐不希望你离开这里,内尔斯,她的时间不多了。”
“伊娜?我会尽量去见见她的。”
“战车”行驶在马路上远不比弗西斯家的“特快车”轻巧,行驶在路上,能够听到沉重的马蹄声,大多都是装了蹄铁的马车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而且它很大,比内尔斯的房间还大,几乎占据了半条街道,这倒令内尔斯感到有趣:如果自己在家睡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房间飞到了其它地方,他的意思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他想,不过这多办是不可能的了。
不肖几句话,马车很快在教堂外停下了,修女唐卡赶忙出来迎接,看到内尔斯从车上下来,皱着眉头道:“内尔斯,你在干什么?”
“是我带上他的,正好遇到了。”
尤里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他早就听说了新来的神父在教堂的黑名单上写下了内尔斯的名字,因为内尔斯一直是老神父看着长大的,如果老神父没有病死,怕是没有唐卡在这说话的份。
唐卡绷着脸,微笑着请两人1进去,进入教堂后,唐卡告诉内尔斯:“内尔斯,去叫里昂过来照看马匹,他就在后花园。”
内尔斯点了点头,转身往另外一条走廊去了,他跟尤里说了,其实自己没有去教堂的打算,只是想搭个便车走远一点,毕竟自己没什么事做。
这下进了教堂,内尔斯可以好好逛逛这曾经自己生活的地方,不过很快,他在走廊的拐角处,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内尔斯?”
“贝尔?”
“好久不见,今天竟然在这遇见你了。”
“我也是。”
“在曼彻斯特待着肯定不好受,我听说那儿的石头会抽走你的体温。”
“还好,是挺冷的,不过,那儿也比这大的多,到处都是石头,睡觉躺的床也是石头。”
一阵寒暄后,贝尔告诉内尔斯,他来这里打算捐一些钱,捕鱼季快到了,自己接到了很多订单,并忽然回忆起了和内尔斯小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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