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卿月,霍夫人始终是不放心的,况且又才出了顾予宁买卖铺子那般的事。
霍夫人深深觉得,等家里银钱的问题解决了,大权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好在这几日看下来,柳卿月确实也如霍夫人所愿,拿出了自己的钱来贴补霍家的用度。
至少延寿堂的月例是足足的发过去了。
从静雅阁出来,林妈妈穿过花园,往延寿堂回去。
转过回廊,从假山背后走过去时,却听到几个年轻女使在议论。
“这几日府上不太平呢,前些日子扣了月例,这几日竟然嘉兰居都上了锁不许人出入了,也不知怎么了。”
“听说是公主和太夫人在嘉兰居大吵了一架,公爷生气了。”
“公爷最是孝顺,怪不得呢。”
“我听人说,家宅不宁,许是流年不利呢。”
“你说得也是,前几日家宴,我听那些跟着太子妃的女使闲聊,说是崇德寺最是灵验了,怎么也不见太夫人去烧烧香?”
“主子的事,咱们哪敢猜,快干活吧。”
林妈妈站在后头听着,本想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嘴这样碎,竟敢议论主子。
可一句句听下来,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当下便回去禀报给霍夫人。
霍夫人也觉着有些道理:“说来今年是还没去上香,玉儿的姻缘也这般不顺,该去求签才是。”
当下便着人去告知柳卿月,让柳卿月预备些物品。
第二日一早便带霍书玉启程,往崇德寺去了。
消息传到嘉兰居,顾予宁正看着一本随手拿起的话本子。
晚夏十分讶异:“公主也太神了,怎么太夫人竟然真的去了?”
顾予宁放下书,刚煮好药膳端进来的阿盈:“那是阿盈的事办得好。”
季夏帮着阿盈接过药膳,对阿盈道:“林妈妈不熟悉你的声音,也只有你悄悄出去说那些话,才不会有破绽。”
阿盈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往里面加了些不知什么药材,说道:“都是应当的,能帮到公主就好。”
晚夏又问:“可公主为何要将太夫人引去崇德寺?”
顾予宁合上书,道:“往后你们自会知晓的。”
算算日子,那个人应当已经在崇德寺住下了,自然得让霍书玉遇上他。
可这一世的很多事与前世不同,她们既然没有主动去,就只能顾予宁来推一把了。
捣鼓了一会,阿盈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汤:“公主快喝,若凉了可影响药效。”
顾予宁蹙眉,恳求道:“连喝了几日,歇一日可好?”
阿盈正色道:“调养非一日之功,必得坚持才好。喝完了咱们去院子里打八段锦。”
看着她这不容拒绝的样子,顾予宁只好接过碗去,小口小口地喝着。
晚夏在一边偷笑:“总算是有人能管着公主了,先前说要多动一动强身健体,踢毽子不过一日,第二日身上酸痛便又赖了,如今可好了。”
这话逗得几人都笑起来,周妈妈正走进来,气道:“怎么还有心思说笑?都被人关在这了,还不快些想法子!公主也不管管!”
顾予宁听出来这话看似骂晚夏她们,实际在说她呢,便道:“周妈妈别急,还不到时候,咱们等着就是。”
“可……”周妈妈还是忧心忡忡。
顾予宁继续道:“如今他们也不敢苛待我,要什么都可以让周东他们出去买,且先避避风头吧。”
荔夏也帮着顾予宁说话:“如今柳姨娘才管家,公主这个主母处境尴尬,避开些也是好的。”
“难道避一辈子不成?”周妈妈实在是气不过,“您是公主,在霍家竟要憋屈成这样?”
顾予宁喝下最后一口汤,把碗递给晚夏,看着周妈妈安抚地笑了笑:“打蛇自然是要打七寸,这道理周妈妈在宫中多年,自然是明白的,咱们且等着就是。”
周妈妈虽不知道顾予宁要做什么,但这道理她是听得懂的。
于是不再多言,只道:“东儿今日来说了,柳姨娘这些日子只顾着筹备开布庄的事,家里各处都松懈着,吃酒赌钱、打架拌嘴的都多起来了。”
顾予宁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让东哥儿指点底下人,进进出出的,不必太有规矩,越乱越好。可东哥儿自己得盯紧了,有什么不寻常的即刻来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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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山间春色正好,虽不是初一十五的正日子,但来崇德寺进香的人家也多。
马车一路颠簸着驶进山里,晃得霍书玉十分不舒服,一直闹着要回去。
霍夫人劝了几句也不听,被惹得恼了:“如今来还不是为了你的姻缘!”
失了李家的姻缘,霍书玉是又恼又恨,如今提起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不了不嫁人,又有什么稀奇!母亲非要求娶她,如今可好了!”
提起顾予宁,霍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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