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见此苦笑一声,还欲说些什么,却忽觉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冲自己而来。那书生也不多看,只是打开折扇,随手扇出一股香风,便听一声清脆的刀兵相撞之声,之前的那道剑气便消散于这天地间了,似是从未出现一般。
出手的正是那朱广安,他手中正握着先前齐一思所持的那把锈剑,不知何时他已助齐一思将那剑拔了出来。
“广安,若是能跑,你便跑吧......此事与你无关,或许那人能放你一条生路......”
齐一思此时已勉强地站了起来,只是身受重伤,体内灵气已消耗无几,实是无再战之力。
“师傅你说得这是甚话!若今日我弃你于不顾,与那禽兽有何异!我朱广安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朱广安眼中尽是坚毅之色,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那书生。他虽知与那人的实力差距甚是悬殊,但还是挥出了那一剑。他明白,有些事,纵是落得身死道消的下扬,还是要做的。
“广安啊,为师没看错你啊......只恨为师没本事,连累你了......”
此时齐一思可谓痛心疾首,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他当年决心走上这条路就不怕有今天,只可惜夙愿还未了,便要命丧黄泉了......还要连累广安这个孩子......
“唉,差点把您二位给忘了。即是如此,便先送你三人一起上路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远远地,朱广安便听到了那书生淡然的话语,心中怒气更甚。正欲再次施展法术,却惊觉身体再难动分毫,他与那齐一思二人竟也如凌晓那般不受控制地缓缓离地升空。手中长剑也脱手掉落,插入那松软的泥土中。
“唉,终是如此吗......想我堂堂朱家公子,也要落得这般客死他乡的下扬吗......”
皓月当空,阵阵清风吹过,柳枝随风舞动,溪水缓缓流淌。空中漂浮着三个如死尸般的身影,看上去甚是诡异。
“还望几位一路走好......”
那书生对着空中的那几人行了个礼,轻笑一声,缓缓抬起右手,手中的那把折扇光华涌动,似是在运着什么法术。
见此情景,那朱长远则面露悲色,别过头去,不忍再看。而其余几个大汉则面露笑意,静静观望。
“把他给我放下来。”
原本显得有些寂静的旷野,忽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
那书生闻言,轻笑一声,便回头欲要询问冬寒。
“哦?不知姑娘说得是哪......”
话还未说完,那书生只觉那冬寒的身上忽迸发出一阵彻骨的寒意。那原本制住冬寒双臂的两个也不知为何松开双手,向后跳出七八尺远。面露狰狞痛苦之色,皆伏地痛喊道:
“啊!胳膊,我的胳膊......大人!”
其余几名大汉定睛一看,那二人的双臂已呈黑紫色,似是被冻成冰柱一般,难以弯曲,正冒着缕缕白烟。
而那手拿铁制器具的大汉此时也惊觉自己手中那物,不知何时竟已碎落于地。
“大......大人,这是......”
那朱长远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忙是看向那书生。
而那书生见此也是色变,并未出声,只是缓缓放下抬着的右手,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屈膝伏地的少女。而那凌晓三人此时也似失去支撑一般,从那空中跌落在地。
朱广安与齐一思师徒刚刚落地,心中震动,也顾不上多想便运转起体内灵气,勉强地站了起来,满目震惊地盯着冬寒与那书生二人,而凌晓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哦?天生的玄冰魔体吗......只是......这女子还未开灵智......如此雄厚的灵气又是从何而来呢?”
那书生紧盯着身上逐渐泛起淡蓝色光华的冬寒,瞳孔微缩,似是自言自语。
而冬寒此时却面露痛苦之色,她只觉身上各处经脉像是要炸开一般,小腹处不断地奔涌出一股灼热的气息,似是与她的身体相斥,又似是在努力交融一般。
“不对,怎得还有些仙道气息......莫非......”
那书生忽嗅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面色惊变,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头脑中炸开。
那书生正思索之间,又惊觉天际泛起红光,猛然抬头一看,只见那原本悬于苍穹之上的皎洁明月此时却似染上鲜血一般,散发出一抹诡异的赤色光芒,显得比刚才还大上几分,将这片天地笼罩在血色之中。
“那是......”
远处的齐一思见此,心中震动,如此情景,使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昆仑山顶的那一夜,那人也是在这样的血色之下,将那数十位得道真仙斩于剑下,强行带走了那女子。
“血月吗?这可是大凶之兆啊......不管你究竟是仙是魔,看来,都留你不得了啊......”
那书生定下心神,缓缓看向那跪坐于地的少女,目光逐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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