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思见气氛稍有些尴尬,加上也无别事,便起身请辞。
“如此也好,这两日有劳先生照顾了。”
冬寒也起身行礼。
“无妨。”
齐一思回礼后便推门出去了,朱广安则紧随其后。
“唉,凌晓,我知你为何说那番话。但你没看那先生有些不高兴了吗,不管怎么说你的命是人家救回来的,莫要冒犯人家。”
待那师徒二人出去,冬寒对着凌晓轻声说道。
“那照你所说,我还能给他们当牛做马不成?我又没求他们......”
凌晓心中理亏,但嘴还是硬的很,他也知受人滴水之恩,自应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他这般身无长物,就是真给人当牛做马也不应有怨言。
“再说了,我还不是......”
凌晓脸色微红,神态甚是扭捏。
“你怎还要怪我......”
凌晓调整了一下状态,继续说道,言语中透着委屈。
“......”
见此冬寒心中很是自责,自己确实不该如此说,只怕是会伤了凌晓的心。
“对不起啊,凌晓,刚才的话是我欠考虑了。你莫要往心里去啊。”
“哼,你知道错了就好。我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你再帮外人说话,我就真生气了。”
凌晓见冬寒给了他个台阶,立马就下来了。
冬寒见此,微微一笑:
“你不生气便好,现在天色不早了,那我也回房间休息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别的不说,这客栈里的床是真的舒服,可再舒服也没有在家里睡得踏实,今天做个好梦,明天咱们回家去。”
凌晓坐在床上,细细抚摸着床帏上的锦缎。
见此情景,冬寒轻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出门回隔壁的房间去了。
明日便是十五了,此时的明月格外的圆,虽然天穹上笼了几朵浅薄的阴云,但是仍难掩其华光。徐徐微风穿窗入户,带着丝丝凉意与潮气。现已至深夜,街上人影稀少,只是偶尔能看见几个人相互搀扶,走路摇摇晃晃,不时还大声叫嚷,惹得周边看家护院的狗狂吠不止。
而此时客栈中那四人,虽回房多时,却都还未入睡,不约而同地睁着眼睛都盯着那嵌满了星光石的床顶,似是在想些心事。
“唉,今日也不知为何,一连遇见这两起怪事,实是令人费解啊。那剑如今不知下落,看来要为广安做别的打算了。帝星飘摇不定,摇摇欲坠,若是那人真的死了,就怕纵是有道祖撑腰,也难保那姐妹二人了。冬寒那姑娘......或许她是比广安更好的人选,到底该不该引她走上这条路呢?”
“唉,道祖啊,亏我小时候天天和旁人吹嘘你有多么的英明神武,害得我受了好几次责骂。今日我就站在你的那把剑的面前,我这满腔的诚心你看不到吗?你却没有选择我,这将是你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唉,好想哭,这可比让那些人欺负我还难受啊!”
“唉,爹你知道吗?害死你的那把剑今天不知怎得没了,凌晓说应是被人拿去拾粪去了。仔细想想,那剑若是被我捡了,我肯定也天天拿它去捡粪。不对,捡粪那是凌晓的活,那......那我就拿它当烧火棍。啊~别让我知道是谁把那把破剑扔下来的,要不我一定每天把他名字写一千遍,我咒死他!”
“唉,这床顶可真好看,比外面真的星星都好看。冬寒今天也说好看,不知道啥时候有钱了能买一张这样的床,冬寒肯定很开心。娘说了,这次回去就开始操办我们两人的婚事,虽还没好意思和冬寒商量,但她应该不会拒绝吧,我的定情信物她都戴上了,应该不会吧,真的不会吧,怎么越想越慌啊。那个小白脸下个月不是要成亲吗?冬寒不会还喜欢他吧?真的不会吧?死丫头,还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看他第一眼的那个眼神我就觉得不对了。真想不明白了,你也不是嫌贫爱富之人,除了这个我哪里比不上他了,谁不知我凌晓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配你岂不是绰绰有余。你个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
夜半时分,皓月高悬,微风习习,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也听不见之前的狗吠声,只能依稀听到些风吹落花的声音。
大街上不知何时徐徐走来一个白袍书生模样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脸型细长,面色红润,头上戴着一顶束发冠,长发乌黑茂密,只是鬓角处有些斑白。浓眉之下是一双丹凤眼,高鼻薄唇,长得不算好看的脸上却带着一种特别迷人的笑意,值得注意的是手中把玩着一把合着的纸扇。脚步甚轻,似离地而行,未留下半点痕迹。那人直走到枫逸客栈门口对面路边的一棵树下才停了下来,久久地伫望整座客栈。
“大人,属下们已勘察完毕,此处确是有那人的魔气,应是那孽畜无疑,只需大人一声令下,便可将那孽畜就地格杀。”
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那书生模样的人原本空荡荡的身后突然多出五个黑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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