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晓的声音,冬寒一激灵。忙是回头观察凌晓的情况,只见凌晓一只手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凌晓,你怎么了!”
冬寒见状,甚是心急。
凌晓正要说话,却突然从桌上猛地坐了起来,吓了周围人一跳,本是痛苦状的面色变得异常严肃,略有些慌张地四处摸着自己的胸口,似是找些什么东西。
“我的簪子呢?莫不是丢了吧,那可是我磨了好几个晚上才磨出来的。”
见此情景,冬寒一愣,顿时心中明了。从怀中取出那只木质簪子来。举至凌晓面前,质问道:
“你要找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
凌晓见此物面色一喜,就要伸手去接。可手还未碰到那簪子就停下来,缓了片刻又慢慢退回去了。
“那什么......这簪子本就是要送你的,何必还我,你就自己留着吧。”
看着手中那材质粗劣但打磨光滑的簪子,冬寒也未回话,只是默默地将那簪子斜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见此情景,齐一思忆起往事,不由得心中暗叹:
“唉,少年总多情,可叹多情不若无情好啊。回想当初,我与她初识时也是这般情意绵绵,怎奈世事难料啊!离别才知相思之苦断人肠啊。唉,
平生尝尽相思苦。泪已尽,情难诉。似水流年谁与度。寒风孤月,落花枯树。空把韶光负。
愁思绕遍天涯路。落寞不知往何处。绿鬓朱颜留不住。青丝白发,途穷日暮。终被多情误......
终被多情误啊!可若是那女子,或许这一切也应是值得的吧。”
齐一思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女子的倩影,不由得苦笑一声,心中感慨万千。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有些暧昧的扬景和略显尴尬的气氛,齐一思咳了两声。
“咳咳,既如此,那你二人就在此住下吧,我让店家再安排两间房子。待你们伤势养好后再做打算。”
“劳先生费心了,那我二人就听从先生安排。”
“广安,你先将这少年扶入房中,让他好生休养,再让店家备些饭菜,稍后一并送过去。”
一直在后面观望,未曾说话的朱广安不知为何似是有些出神,过了片刻才应道:
“弟子知道了。”
朱广安也不再多言,随即与冬寒二人搀扶起凌晓缓步上楼去了。
齐一思则一一谢绝了几位想要搭话的修士,耽误了片刻,随后便也回房休息了。
见此事已了结,围观众人也陆续散去。
应是过了许久,天色已晚,明月虽皎洁胜雪,却有几朵黑云笼罩。
枫逸客栈的二楼客房中,红烛轻晃,窗外飘摇细雨微凉。落花的清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随风入屋,沁人心脾。只见屋中一中年人与一少女对面而坐,正是齐一思与冬寒二人。
“小女子冬寒,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齐名一思,不知你父亲可曾提起过我?要论起来,我和他也勉强算得上是连襟。只可惜......唉,往事不提也罢。”
齐一思欲言又止。
“父亲从未与我说起过往事......依先生说,我可是还有一个姨母?不知今在何处,可否引我相见?”
冬寒心中思潮涌动,她本以为自己在这世上已无亲人,怎知今日遇上这先生,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姨母,自是欣喜。
“你确是还有一个姨母,只可惜我二人已分别多年,我如今也不知她在何处,只怕是难于相见啊......”
齐一思言语中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愁,他实是不知,此生可还有缘见那女子。
“如此这般......”
冬寒有些失望。
“不知先生是如何与我父亲相识,您可知晓他的身世,可否还有亲人在世?这些父亲从未提起过,还望先生告知!”
“姑娘你所问的这些在下也不甚清楚,在下与你父亲当年乃是因酒结缘,虽相谈甚欢,可未能多了解彼此便匆匆分别了。”
齐一思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在他看来那些事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孩子为好。
不等冬寒再开口询问,齐一思忙转移了个话题问道:
“不知你二人今日因何遭人欺辱,那少年被打成如此这般。”
冬寒便把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与他听。
齐一思了解了事情经过,轻叹两声,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和你爹一个脾气,做事不顾后果,只怕今后还要吃亏啊。”
“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那么欺负人,若是我爹在,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世间不平之事何时少见?你若有足够的能力,自可以出手相助。可若只图逞一时之快,沾了因果,断了后路,只怕难以轻易摆脱。”
闻听此言,冬寒并未答话,似是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小时候父亲常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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