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车夫要走,那人显然急了,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一枚木头牌子。这牌子看着没什么特别,中间刻着一个‘福’字。
“这位小哥!我不是歹人,是青水镇的驱邪师!路上遇到点麻烦,受了伤。还请行个方便,捎我一段可行?”
“驱邪师?”听到这,长工也不敢随便离开,万一身份是真,他这一走搞不好对方就会记恨在心。
只是这人一身破烂,怎么看都不像驱邪师,说是乞丐流民还差不多。
这牌子若是他捡来,或者自己瞎刻的呢?
现在世道不好,流民乱窜,甚至还有人假冒驱邪师到处坑蒙拐骗、打家劫舍,有些心狠的抢完东西还要伤人。
所谓驱邪师只是民间的一种叫法,身份牌也都是驱邪师自行雕刻的,极易仿制。
因此,是真是假普通人根本无法辨认。
他们不像诛邪司的人,人家有统一的飞廉服和正规腰牌,一眼就能瞧出真假。且无人敢扯诛邪司的虎皮,私自冒充是要杀头的。
普通人想找真正的驱邪师,都是去镇上诛邪司批了牌子的正规店铺。
这半路杀出来的,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假的。
长工虽然心有疑虑,但不敢妄作定论,于是转头问车内,“许大师,你看这……”
许三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透过车窗一看,哟,还真是认识的。
“老刘,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路上那中年人一听,声音有些熟悉,仔细一瞧,竟是一条街上的许三。
面上一喜,跛着脚来到车前,“老许,原来是你啊!遇见你真是太好了!你这是要回镇上吧,正好带我一程,我急着回去呢。”
“先上车吧。”
待老刘爬上马车,长工便驾着车重新出发了。
“你咋搞成这样的?”
上了马车,许三才发现老刘伤的不轻,身上到处是伤,最严重还是腹部,布条缠绕下仍然有血渗出,便是用手捂着也已经满手鲜血了。
就连舒许看着这伤势都皱了眉。
古代的医疗技术并不发达,也就是驱邪师都有点底子,换做普通人,这伤势别说出来拦车,连站起来都困难,就是送医馆都可能救不回来。
刚才这人一上车,他就用辨识术看过了,内劲9年,道行1年,虽然比不上许三,但在寻常人眼中已经算是高手了。
许三二话没说,让许小六打开宝盒拿东西。
许小六这次倒是挺大方,手脚麻利地取了疗伤的东西递给许三。
拆开染血的布条,一道深入脏腑的爪印让几人同时皱了眉。
好在许三只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快速清理伤口,上止血药,又给老刘喂了一颗清毒疗伤的丹药,这才重新帮他包扎。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遇到妖物了?”
尸体变异后会带着浓郁的尸气,若是被抓伤,伤口上也会附着尸气。若不及时处理,伤口会逐渐被尸气侵染溃烂,若是尸气入骨便药石难救了。
而老刘的伤口上却没有尸气,反而有淡淡的妖气。
“唉,一言难尽啊。”老刘面色苍白,吃了药后虽然精神好了一点,但他似乎并不想多说。
许三也不勉强,帮他包扎完,就让他靠着休息会儿。
倒是边上的许小六忍不住问了一句,“刘大师,你徒弟呢?”
驱邪师基本都会带几个徒弟,平时在家帮忙做点杂事,出了门打打下手什么的。
听到许小六的问题,老刘面上一阵难过,眼中还带着一点恐惧。
“死了,我两个徒弟,都死了……”
闻言,几人的神情都是一震。
如此乱世,死人其实并不少见,尤其驱邪师,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
甚至驱邪师本身就是一种高危职业。
与灵异、变尸打交道,稍微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可以说驱邪师这个行当,只比前线打仗的士兵稍微好一点,都是把脑袋栓裤腰上讨生活。
但亲耳听到身边的人死去,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老刘的铺子跟许三的铺子在一条街上,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虽说同行是仇人,但其实驱邪师这行并没有那么多计较。
做这一行的,都很讲究因缘际会,因果天意。能找上门来的生意,便是与他有缘;若是去了别家,那便是与自己无缘。
抢生意这种情况,从来不会发生在驱邪师这个行业。
因为你不知道你抢来的这笔生意,会不会要了你的小命。若真是出事了,那便是替人挡了灾,白死了。
如此一来,驱邪师之间也就不存在竞争的问题。
甚至没生意的时候,偶尔还会串个门,一起喝个小酒什么的。
许小六跟老刘的两个徒弟挺熟,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师父们喝酒的时候,三个小娃就会在一边各自吹一吹自家师父,或者比一比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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