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些忐忑地看着眼前之人。
何岁安定定地看着她,“我若是再不来,秦姑娘应该要编到你肚子里怀了我何某人的孩子了吧?”
“何岁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喜乐气急败坏将手里的毛笔狠狠砸在他面前,“这毛笔难不成还是我求着你给我的!”
“这毛笔的确是我送给你的,不假。”
何岁安弯腰将那笔捡起来,语气出奇平静,“可是这笔除了送你,其实书院里的每个学生也都有,包括秦姑娘你弟弟秦木齐。”
此言惊起一片哗然。
“这...这不可能!”
秦喜乐急了,可怜巴巴上前扯住何岁安的袖子,“岁安...我错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跟嫂子说说,将我带走吧!我求求你了!”
“喜乐,一人做一人当。当初你去私会贺裕时,就该知道我们这辈子就已经无缘了不是么?”
何岁安伸出手缓缓将她唯一的那只手拽下来,温和说道:“其实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三姐也不会摆脱贺裕这个卑鄙小人,我也不会这么快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的话一句句如利刃狠狠剐开了秦喜乐虚伪的外衣,直到他将手里的毛笔硬生生撇断成两截,彻底让秦喜乐破了防。
“吉时已晚,秦姑娘还是赶紧上路吧。”
“不——!何岁安,你也是个负心汉!你跟贺裕没什么不同,都是一路的小人!”
秦喜乐气红了眼,抬手就要朝何岁安的脸上扇去,却被他轻巧避开,抬手一个利落的手刀瞬时让她没了意识。
何慈恩抬眸冷冷扫向那几个傻掉的轿夫和丫鬟,“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将姑娘请进喜轿里。”
见主子发话了,几个奴才这才回过神来,不敢耽搁立马将秦喜乐搀着塞进了喜轿里,期间林香月有想拦着的意思,却被一旁的秦老太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妇!好好的耽搁了吉时。”
秦老太被方才的闹剧气的直哼哼,本以为秦喜乐有什么硬气的把柄,趁机能跟何家亲上加亲,谁知竟还是一个不中用的草包。
等送走了秦喜乐后,何慈恩几人心中的石头终于稳当落了地。
“幸好少爷还留了个心眼,要是真被她抓着了把柄,夫人就要吃大亏了。”沈知秋顺着胸口心有余悸道。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蠢....”
何岁安猛地睁大了眼,惊愕地看向沈知秋,“你竟然会说话了?!”
还没等沈知秋开口,何慈恩先拍了拍何岁安的脑袋,“你最近这几日就不要来秦府和秦老宅这边了,我怕林香月他们气不过,故意针对你。”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会中他们的诡计。”
经过前面那些事,何岁安早就认清了秦木齐和秦喜乐他们的真面目。
“对了,你今日是有什么事么?”何慈恩问他道。
何岁安露出笑意来,“二姐,爹要从云州回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我的闯关大会,娘特意让我早点过来给你说一声。”
“爹要回来了?!”何慈恩眼睛一亮,自己刚给他去了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他要回京的消息。
“不错,回京述职,听说能呆好些日子。”何岁安点头道。
“太好了,咱们一家终于能团聚了。”何慈恩也笑起来,“正好,既然你来了,不如跟着我一起去贺府吃喜酒去?”
何岁安将她扶上去贺府的马车,摇了摇头,“不了,我这会顺道要和李光正去西街街尾买马具。”
“西街?”
何慈恩身子一顿,转头看向他道,“你知道西街那位卖豆腐的冯丝丝么?”
“知道啊,听他们经常唤她‘豆腐西施’。”何岁安回忆道。
忽然何慈恩的玉手狠狠拍了他后脑勺一记,厉声嘱咐道:“知道就好,以后看见她躲远些。”
“嘶——!好好的你打我干嘛!”
何岁安揉着疼的厉害的后脑勺,脸上全是不解,“让我躲远些,难不成你和她有什么仇?”
“别问,只要别和她扯上关系便是。”沈知秋望向他,语气难得严肃起来。
语罢,车轮很快转动起来,何岁安留在原地目送着何慈恩的马车消失在街尾,有些无语地摸了摸后脑勺。
“当归,你说为何二姐和死丫头要让我小心冯丝丝啊?”
猫在一边等了许久的当归闻言瞟了他一眼,他这个当主子的都猜不透,居然还来问他一个当下人的为什么....
这年头当个下人,除了伺候主子吃喝拉撒,还要给主子当解语花,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不过心里是这么吐槽的,当归嘴上还是说道:“少爷自己都琢磨不明白还是听二姑娘的话吧。”
“为什么?”
“因为她年纪比你大,活的比你长,吃的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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