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给她理着线,忧心道:“夫人,三姑娘一直闭门不出,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何慈恩垂着眸,神色不变道:“放心吧,等后日浴佛节,她一定会从屋子里出来的,现下咱们再怎么劝也没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让何慈湘亲眼瞧见贺裕那厮的真面目,她才能彻底想清楚。
【没错没错!夫人这个恋爱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这傻春,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她头上了!
何慈恩做针线的手一顿,抬眸正瞧见傻春领着一个尖脸丫鬟从外厢走了进来。
正是今日给林香月报信的贴身丫鬟秋月。
这丫鬟原本是一直跟在林香月身边的,因她的娘得了重病,原本是想着在秦府做了这么久,找主子借些银钱给她娘治病,没想到林香月嘴上答应着好听,实际上却一直找各种理由不肯借。
这才被何慈恩暗中收买,得以借了钱给自家老母治病。
何慈恩与王婆子见人来了,手上的活计纷纷停了下来。
“来了,没被那边的人发现吧?”
“回夫人,没有,前院门房是咱们的人,奴婢出来时,特意让他开的侧门。”秋月谨慎地回禀道。
说完,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条出来,递到了何慈恩的面前。
她接过来,展开纸条,顶头便是“贺裕”两个大字。
“这是秦喜乐写给贺裕的?”
何慈恩读着纸条,秀眉忽然紧蹙,“请皇上下旨赐婚?!”
“下旨赐婚?!”王婆子惊讶出了声。
赵婆子恨声道:“这贱女人好大的脸!居然敢搬出皇上来压咱们!”
沈知秋撇撇嘴:【岂止是赐婚那,还顺势把秦喜乐抬成了平妻,跟何慈湘平起平坐呢,成了婚后,秦喜乐顶着“神女”的名头在府里处处吃香,何慈湘处处吃瘪被嫌弃,最后她伙同贺裕生生将何慈湘给逼死了。】
秋月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不错,太太今日特意授意了二姑娘给贺公子写了这么一封信,要他和贺家稍安勿躁,到时候皇上会亲自为他们赐婚。”
听了傻春与秋月的话,何慈恩倒是没有像王、赵两个婆子那般惊怒,而是多了几分不解。
“这贺裕究竟是个什么香饽饽,值得林香月和秦喜乐这么舔?平日里听秦木宁谈起书院里的可造之材之中,可从未听他提起过贺裕的名字。”
“回夫人,奴婢今日给太太递消息时,曾听她跟二姑娘还有三少爷说,贺公子往后前途无量,可能会做大将军呢!”秋月想起今日林香月的话,开口道。
“大将军...?”
何慈恩攥着手里的纸条,想起这人曾在云州跟着她父亲练过几日,更加疑惑了,“那说明是块习武的料子,不应该啊,可是为何年岁一到,他就回了京城,若真是好苗子,她父亲绝不会这么轻易放人的。”
沈知秋挠了挠脸,露出一丝无语,【嗐,夫人,你别说,他还真是个将军....还封了异姓王....】
何慈恩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她,紧接着耳边再次传来傻春的心声——
【这贺裕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把唯一一样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那就是吃软饭,小的时候,吃他娘的,长大了,吃他老婆的,这厮之所以能当上将军,能被封为异姓王,都是靠抢你妹妹的军功呢,他装可怜,让你妹妹替他上战扬,完事后,功劳全他一个人白占,最后还听了秦喜乐的话,断了粮草,将你妹妹生生困死在战扬上。】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将何慈恩劈傻了,僵在木椅中半天没动静....
“夫人,你没事吧?”见她神色不对,王婆子忙出声道。
好半天,何慈恩抹了一把汗,身子依然不停颤抖着。
原来他那般风光都是借了她妹妹的光,最后他非但不感到羞愧,居然还和秦喜乐硬生生将湘儿逼死在了战扬上!
这个没有人性的白眼狼畜生!
何慈恩红了双眼,抬袖猛地将桌上的东西全扫了个干净。
“夫人!”
屋内几人被她的模样皆吓了一大跳,沈知秋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快要倒地烛台。
【夫人别气,气坏身子,那帮贱畜更高兴。】
“对对....不能生气,一切都还来得及。”
何慈恩喘着气盘算着,将纸条递给了赵婆子,“赵妈妈,你去账房找林叔,让他照着这个纸条的字迹重新写个新的来。”
“写两份,一份仿照这张纸条的笔迹,一份等贺裕回了后,仿照他的笔迹。”
赵婆子接过来,看了一眼,“夫人要写什么内容?”
何慈恩手指点着桌面,想起那件广袖烟罗裙,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浴佛节那日,将他们二人约在宫内的牡丹园附近,就说有要事相商。”
吩咐完赵婆子后,她便让秋月先回去,等贺裕那边回了消息,赵婆子自会将纸条送去秦府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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