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尔娜内心激动难言,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哽咽,“好。”
说完便冲进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收拾起行李。手无意碰到梳妆台的簪子,这根簪子,在梳妆台放了整整百年,很普通的木簪子,镶一颗蓝宝石。是那贱男人送的生辰礼,随意且敷衍。
不带了,就当与过去的不堪告别。
亚岱尔在客厅听着房间的响动,有些疑惑,那联盟使者找她作甚,“妈,那使者寻她作甚。”
“不知。”弗雷亚见门外无人,起身把门关上,搓着手走到壁炉边,“大冷天的,这才过年第二日,可能是要事吧。”
“姐姐她,不会犯事了吧?”亚岱尔开心地给自己倒一杯奶茶,一饮而尽,“我今早去寻她,她睡提亚床上,地上还有铺盖,想必是不要脸爬上去的,妈~你得管管她,我们家的脸面往哪搁,未过门便如此轻浮。”
弗雷亚闻言沉思片刻,“不碍事,既你亲眼所见,日后提亚若敢不娶,你便出来作证,他家碍于名声,这门亲事定能成。你爸的病,也就有了着落。你爸病的太久,我一人撑起这个家,有些累了,你们若能嫁个好人家享福,日后我也宽心。”
“妈~”亚岱尔不忿道,忍不住说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心事,“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提亚,当初为什么要让姐姐与他定亲 这对我不公平!”
“亚岱尔,你冷静一点。”弗雷亚见她情绪激动,大声咆哮,试图安抚。
“你叫我怎么冷静,姐姐那婊子和提亚睡一起了。”亚岱尔愤怒大吼。
“啪!”亚岱尔脸上浮现一个红掌印。
亚岱尔只觉世界都在旋转,那清脆的巴掌声不停在耳边回响,脸颊火辣辣的,视线模糊不清,心脏的砰砰声清晰地传来。
“妈,为什么?”亚岱尔语音缓慢而轻。
“亚岱尔,妈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你忘了提亚吧。”弗雷亚手掌发麻,手颤抖着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搂入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妈不想,陈月华开口点的你姐姐,我……我也是没办法。”
嗯?什么声音?
忒尔娜在房里听到外面的响动,轻轻走到房门边,耳朵贴在门板,半晌没回神,泪流满面。她轻轻走到床边,拉过枕头,抱在怀里,不过片刻,就湿了一大片。
客厅又传来动静,忒尔娜抬起头,眼睛鼻尖发红,呼吸不畅,取出手帕捏紧鼻尖,透明的鼻涕撵出一大半,呼吸又顺畅起来。
她静坐在房中,仔细听着外面的交谈声。
“亚岱尔?你怎么了?”
“亚岱尔,你先回房间,我和陈姨说说话。”
“坐。陈姐姐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来,确实是有要事同你商量。提亚参与了联盟的一项行动,这婚事怕是无法履行。这枚清无丹,作为补偿。这还有一万金币,也请收下。”
“劳烦你跑一趟,这门婚事,便作罢吧。”
他也要去?
“望妹妹莫要因此生了嫌隙。”
“怎会,我送送你。”
“劳烦了。”
婚约取消了?
忒尔娜有些没缓过神,折磨了她多年的婚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微不足道地取消了。
没有争执,甚至礼貌客气。没有轰轰烈烈,平淡如日常小事。
如此再好不过了,新的人生,扬帆起航。
新的太阳冉冉升起。
忒尔娜提起梳妆台的行李,目光再次落到那根簪子,犹豫片刻,插到头上,意外地配衣衫上的矢车菊,也就没拿下。
“走吧!”使者和提亚等在门口,看着提亚意外的眼神,内心暗爽,哼!贱男人,老娘也能参加。
提亚目光停在那根镶了蓝宝石的发簪上,很是意外。
记不清是哪一年,她生辰礼,母亲说要送礼。那时刚好在学炼器,便随手拿了三叉戟的边角料镶在梧桐木上,拼成一根簪子。想不到这簪子,她竟愿意戴,以前从未见她戴过。
于此同时,薰草家外,那名隐在空中跟随的老者,现身于薰草夏色跟前。
“薰草姑娘,该启程了。”
“好。我去叫我妹妹。”薰草夏色停下手中的活,是快要绣完的鞋子。
“姐姐,是要走了么?”薰草未晞看着双眼含泪的薰草夏色。
“嗯。”薰草夏色见到匆忙赶来的母亲与父亲,泪滑落,还差一点,鞋子才能绣完。
“爸妈,我们要走了,这鞋,还差些,你们收好,若有下次,我还给你们绣。”薰草夏色双手递出鞋子,上面白鹤的脚还差一小截。
“去吧,不用担心我们。你们是薰草家的骄傲。”薰草开清拉着两人的手,眼含不舍。
小福禄跟在使者后边,看着一家人不舍的神情,气氛悲伤,她好像很难过。抬头问老者,“她怎么了?”
老者对小福禄行礼,后慢声道,“同家人分离,悲痛时有。”
“为什么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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