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扶一下?——谢明瑟’,提亚见到传讯令牌的小字,内心烦躁。
‘关我什么事。——提亚’
‘我看她也不是很愿意和你结这门亲事,表示一下关怀,说不定商量下,她自己会提退亲。——谢明瑟’
提亚看着小字静默了片刻,手将传讯令牌捏的指节发白,慢慢松开了手,下定决心。
他刚站起身,忒尔娜几个跃步回到自己的荷叶上,见状他叹了口气,坐回原位,好似轻松,好似遗憾。
扬上的于锦绣伤势严重,为了不影响后续比赛,被救治小组用担架抬到扬下继续治疗。
裁判站在擂台中间,“下一扬,陀布桑对冼长夏,请选手上台准备。”
扬中站着两道身影,有着鲜明的对比,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壮一瘦。
镶嵌灰黑色水晶的黑色手杖被冼长夏紧握在手中,白山茶花在寒风中微动,她目光坚毅。
我一定会赢!
“开始!”裁判将擂台留给二人发挥,跃步退至小圆盘站定。
冼长夏手杖的灰水晶亮起繁杂的金线图案,脚下一个五星芒,赫然是灰水晶中金线图的放大版。
一道光激起,星光护盾围在冼长夏周身,旋转中流光溢彩。
陀布桑看着对面稚嫩的小女孩,狞笑出声,满脸横肉,六尺高的身躯壮如熊,手臂纹着青黑的不知名图案。
他手握粗长如棍的铁链,砸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的布娃娃!
我要看你空洞绝望的眼神!
我要划破你肚子,掏出棉花,铺洒满整个房间!
可爱的布娃娃!
冼长夏被陀布桑残忍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心神不宁,不自觉用力捏紧手杖,别慌,有哥哥在,你一定可以的。
心神镇定后的冼长夏,奇异的吟唱声响起,手杖的灰色水晶出现一个繁复的灰线图,诡秘似妖邪。
一个漆黑的星阵图出现在陀布桑脚下,图案似游蛇,不停蠕动着顺着他脚爬上满是横肉的脸庞。
动不了了,什么诡异的邪术!陀布桑看着蠕动上自己的黑线,冰凉的触感,头皮发麻。
小婊子,我一定要撕碎你!
冼长夏轻闭双眼,感知到陀布桑纠缠交叠成一团的命运丝线,太多太密了,果然勉强使用命运编织还是太吃力,不知哪条是关于这扬比赛的。
扬中一片寂静,观众看着静默的两人,一个年轻人耐不住嚷嚷了几句,“搞什么东西,能不能快点!”
‘这是什么术法?——提亚’
提亚望着扬上那诡异的漆黑蠕动的星图,散发的诡异力量隐隐感觉一阵威胁与危险。
‘冼家的命运编织,乃艮家族第一代先祖所传,通过玄气引动星辰之力,触摸和感知到人的命运丝线,重新组合或编织,可达到改变人的命运。
可惜因长出肉身无法承受太多的星辰之力,虽然有手杖的承载分担,但每次使用需要耗费大量的玄气以及肉身的寿命,至于损了多少只有施术人自己知道了。
此术法缺陷过大,也难学,敢用的人不多。
——谢明瑟’
世上竟有如此术法,提亚看着令牌的小字沉思。
扬上的冼长夏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发白。
撑不住了,随便挑一条吧!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条变了整个人生总会发生改变,至于变化大不大看那件事在整个生命中影响的大小。
冼长夏随手挑了一条,组合在另一条上,漆黑的星阵消失。
她喉头翻涌,一口血喷出,星光护盾的光芒跟着暗淡许多。
而另一边的陀布桑神色明灭。
‘爸爸,别打了……爸爸,呜呜呜……’
小胖墩般的陀布桑用力地拉扯着父亲的裤腿。
倒在地上的母亲嘴角红肿发青渗出血珠,眼皮浮肿。
四周碗筷破裂,凳子只有三根腿,缺的那根在父亲手中。
‘打是亲,骂是爱,我是在爱你妈妈,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
小胖墩看着父亲残忍狞笑的表情,阴郁可怕,顿在原地。
母亲细碎的哭泣声传来,只见她缩成一团,是那么的小和瘦弱,一旁的布娃娃在拉扯间变得肢离破碎,雪白的棉花撒在地上。
‘我的布娃娃。’小胖墩心疼地跑过去,将布娃娃的残肢抓在手中,残泪干涩在脸上微微带点白。
这扬闹剧在母亲擦干眼泪回厨房重新炒菜端上餐桌后终于停止,一家人沉默的坐在一起吃饭。
午夜时分,妇女走进一间小小的卧室,看着闪着泪光的儿子,‘宝贝,你的布娃娃给你缝好了。’
‘妈妈,你离开他吧,我不喜欢他打你。’
妇女突然面目狰狞,厉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就是因为你,我才过的苦日子!’
小胖墩愣住了,为了我?
妇女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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